秦军利用楚汉相争之际,游说占据燕地,并未引起太大反响,而此刻的漳县已经被周勃带兵三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据,项庄则孤立于九江和障郡之间。
丹阳城中,项庄欲要趁机袭取皋城,只因目前来说皋城乃是汉王国都,纵使夏侯婴等人在外,尚有曹参等人守城,故而不敢轻易冒进,然而此刻的皋城之中,事实就是根本没有什么重兵,而是一直在观察两军局势而已。
漳县攻破的消息不过数日便传到丹阳,项庄听闻此言,心中不免有些怀疑,毕竟楚军来时并没有任何的消息,这才数日而已,障郡乃是会稽的唯一屏障。
楚营内,中军侍郎站在一旁,有些无奈地看着项庄,“启禀将军,事已至此,还需早做打算啊,这般惆怅,皋城和漳县同时出兵,为之奈何?”
项庄脸色飘忽不定,依旧怀疑道:“此事还未确定,令士卒再报!定是中间出了疏忽!漳县前后皆是江水,怎么可能突然攻破!”
侍郎不敢吭声,想要解释,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来回踱步的同时正好有传报兵赶来,再一次向着项庄焦急地答道:“启禀将军,漳县确实不复为楚也!”
这下项庄真的有些慌了,“皋城就在眼前,未曾想后院失火!乃某之过也,不知楚军尚有几何可战?”
“启禀将军,两万人皆可奋战!”中军侍郎很是高声地答道。
“很好,现如今攻城不可,唯有返回殊死一战,否则会稽将为汉所有,江东乃是诸军之旧地,谁敢不死战!”项庄沉思道,遂下令整军出战!
侍郎早就有战意,况且丹阳乃是九江边疆,若是不趁早出兵,皋城和漳县形成掎角之势,局势恐怕一时半会儿难以挽回。
想到这里,侍郎当即高声道:“启禀将军,还需早早出兵,如今兵粮充备,急需一战,渡过漳水,直攻漳县,若是久不攻占,会稽恐非吾等所有。”
“言之有理,速速点兵,今夜反击!”项庄当即下令道!
而此刻的皋城之中,张良萧何等人一直观察着寿春、丹阳等地的情况,在他们看来,项庄虽为武将,定不敢轻易出兵,所以周勃稳固漳县就行了,消磨楚军意志。
当日晚间,项庄带兵两万,先由中军侍郎领军两千在漳水上搭桥,现如今可是秋冬季节,楚军为了得到会稽,皆是举衣过河。
直到丑时左右,所有的楚军方才渡河完毕,项庄当即命令原地驻扎,稍微吃点干粮,半个时辰后发动袭击。
漳县城中,周勃每日巡逻把守,除了当初攻占时损失数千士卒,现在基本已经恢复元气,后又绕城支援寿春数万,致使得城中士卒一万有余,而且漳县地处江南,多是山水,不需要太多的士卒把守。
换过最后一批守城人之后,周勃便回房休息去了,至于项庄则是夜衔草前行,不敢有丝毫的动静,各国皆是以土遮面,闭口不言。
中军侍郎为前锋,率先看到漳县灯火通明,前提队弓箭手缓步低声上前,两侧伏军架梯隐于灌木之中。
随着中军一声令下,弓箭手快速起身,三千弓箭如雨一般射向漳县西门,两轮弓箭,扶梯军见状随即跟上,架梯勾在城墙之上,后方士卒见势一拥而上,前后不过片刻间,中军侍郎已经率军占领西门。
项庄的士卒这会儿也全部赶到,中军立即打开城门,汉军在城中何曾会预料到这种情况,诸多监军立即组织队伍,一千人聚在一起,殊死抵抗楚军,楚军从丹阳经过三日,马不停歇,赶到漳县,顺势打开一座西门,更是喜不自胜,汉军茫然,楚军士气正盛,故而两军情况一目了然。
周勃正在府内酣睡,不一时,却被侍卫从外面吵醒,还没来得及发火,那士卒便焦急地说道:“启禀将军,西门已经被楚军攻破,三位监军全部战死,尚有五千士卒后撤,似乎根本不是楚军的对手!”
朦胧间的周勃此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些疑惑地问道:“汝此言何意,此处乃是漳县,何来楚军攻破之理!”
“启禀将军,兵贵神速,况楚军早在丹阳多日,并无任何消息,今日突然攻城,也是意料之外,还请将军早做主张!”士卒依旧劝慰道。
周勃不在含糊,当即穿上军装,向着府外走去,此刻西门已经全部被楚军占领,周勃带领两个监军,稍微整合五千士卒。
此刻的项庄心中大喜,本以为攻占漳县少不了损兵折将,未曾想今日竟然这般简单,半个时辰竟攻下漳县一座城池。
周勃带领残余士卒向着北满靠拢,正好与项庄项羽,项庄曾经在会稽见过周勃一面,知其勇武无双,但无谋略。
两人各为楚汉,相见瞬间气氛高涨,项庄手持长枪,直奔周勃而来,“老匹夫,趁我入丹阳,盗我漳县城,着实可恶!”
周勃亦是不甘示弱,“竖子安知,城乃百姓城,何来楚汉政,我岂怕你!”
两人一枪一戟,身披铠甲,也无战马,竟在主干道厮杀起来,项庄长枪上前直指周勃胸口,枪法凌冽,毫无忍让之意。
周勃铜戟下按,猛地上起,勉强将项庄长枪折回,项庄心中冷笑,反身一摆,偏向周勃腰间打去,周勃此刻竟没有格挡之意,反而是用戟向着项庄头顶刺去,项庄见状,只得后退躲过周勃攻击。
打斗之间,枪戟相交,犹如龙虎相争,龙吟万里虎啸深山,你来我往,早已缠斗多时,依旧不分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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