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来、东珠有些失望,但能赚二百文也不错了,毕竟可以买几十斤大米。
欢喜、田园洗洗便去睡了。
等着天亮去卖掉这些春联。
夜里,欢喜做梦,自己赚了好多好多钱,天天吃香喝辣,本来还很开心的,结果发现自己胖的走不动路,有人拉着她要去杀掉。
吓得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天已经亮了。
而睡在地上的田园正好梦正酣。
梦中,他梦到自己和欢喜成亲了,欢喜一身大红衣裳,娇俏妩媚,看着他笑。
他心里高兴,笑了出声。
“……”
欢喜看着田园笑,眸子一瞪。
为什么这个家伙做美梦,而她则做噩梦?
简直不公平。
欢喜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蹲下身,伸手去捏田园的鼻子。
田园从欢喜走过来就醒了,心中何尝没有希冀、期盼。
这是他想了十几年的姑娘,从她还是个奶娃子的时候,就喜欢的不得了。
小时候牵一下她软乎乎的小手,他都要高兴很久。
想摸摸她的头,也想了很多年,但是早些年不敢,她那几个哥哥不允许。
“呵呵!”欢喜发现田园眼睛在跳动,笑了出声。
“田大哥,你装睡!”
少女的馨香就在身边,他伸手就能将人拥入怀中,但是他不敢,也不能。
她是他心口的朱砂痣,哪里舍得惊吓了她。
那怕被中某个地方涨疼的厉害。
“好玩吗?”
“不好玩,田大哥快起来了,咱们吃了早饭就去mài_chūn联,然后快速赶路回去好吗?”欢喜认真问。
“好!”
田园认真点头。
进内室去梳洗,穿了厚厚的袄子。
田园才慢慢的坐起身,深吸气,深吸气。
压下心中的蠢蠢欲动,压下那股子旖旎的心思。
抬手摸摸自己的鼻子,然后放在鼻下轻轻的嗅了嗅,还有欢喜身上的香气,淡淡的若有若无。
却像会让人上瘾的药。
欢喜收拾好出来,粉粉嫩嫩的。
这些日子脸上已经养了回来,加上心情好、吃得好,又是一个粉嘟嘟讨喜的小娘子。
田园不敢正视。
“田大哥,你快去梳洗吧,咱们早上去外面吃,我想吃豆浆,还想吃油条,再来几个包子如何?”
“嗯,好的!”田园说着,起身去内室,欢喜蹲下收拾床铺。
田园虽然是个男人,但是蛮爱干净的。
晚上洗脸、洗脚,隔两日就会洗澡,身上不臭,睡的被窝也不臭。
反倒有骨子说不出的清冽气息。
“莫非这就是男人味?”欢喜歪头。
用力嗅了嗅。
想到自己在做什么,脸顿时红成一片,见田园没出来,立即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等到收拾好,便出去吃早饭,找位置。
既然要mài_chūn联,自然要去热闹的地方。
如今快要过年,人人都要办年货,那这个地方定是最热闹的。
两个人先去吃了豆浆、油条,欢喜还吃了一个包子,找到了位置,才回客栈搬了春联去集市上卖。
找到了位置,春联也放好。
两个人面面相觑。
“田大哥,你叫卖啊!”欢喜说道。
“怎么叫?”田园问。
他没卖过东西。
欢喜更别说卖东西了,她什么都不记得。
便扭头去看别人卖东西,都是笑眯眯的,热情的很。
欢喜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喊道,“mài_chūn联了,mài_chūn联了,好听又吉利的春联便宜卖,一幅二十文,买两幅三十文,各位叔叔伯伯婶婶大娘,大姑娘、小媳妇都过来看看嘞,二十文买了不吃亏,两幅三十文拿回家,保管您家里人都夸好!”
欢喜的声音又甜又脆。
有些话,就像是印在骨子里,脑髓中一样。
喧闹的集市,也有人听到欢喜的声音。
春联啊,家家户户都是要贴的,自己写不来,买一幅就是了,二十文也还好,毕竟用一年呢。
如今两幅三十文,那也便宜了十文呢。
“真mài_chūn联?”
“对啊,大娘您看看,这个瑞气盈庭一门兴旺,甘霖沃野五谷丰登就特别好!”
欢喜说着,拿了给大娘看。
田园瞧着欢喜买了几幅春联出去,也跟着吆喝起来,“mài_chūn联了,mài_chūn联了,一幅二十文,两幅三十文!”
“真的两幅三十文?”
“对!”
田园颔首。
“我来两幅!”
“我也要!”
欢喜、田园一人收钱,一个人拿春联,一幅一幅的早已经叠好,只要确认了上下联没错就好。
人都有好奇心,加上吆喝还有围着买的人多,这一波走了,又来了一波。
一个上午,就卖了个精光。
欢喜坐在一边,口干舌燥。
看着几个空的竹篓子,是没想到这春联这么好卖。
看着一边布袋里的铜板,欢喜笑了起来。
“田大哥,我渴!”欢喜可怜兮兮说道。
田园闻言,把竹篓子重合在一起,伸手扶住欢喜,“走,带你喝茶吃点心去!”
“嗯!”
两个人慢慢走着。
“田大哥,咱们吃了午饭,就去客栈结账回去吧,我想早些回到开远县去!”
“好!”
欢喜冲田园一笑。
其实她最想去的孩子广元府,她是从哪里被人抓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