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州,任宅!
近日,府上有客,来自颍川。
郭论在离家之后,带族弟一路北上,寻找“出走”的女儿,可始终毫无音讯。
在前不久时,便来到忻州,恰巧来到任府,打算借住一宿。
可是不曾想,却偶然听闻,任家也丢失了女儿,而且至今三年有余。
两人都失了女儿,可谓是惺惺相惜。
“任老弟,你慢着点。”掺扶着任谦,郭论叹息道:“如今这世道,真是不太平。”
“嗯,是啊。”任谦点点头,苦涩的说道:“最近几个月,还算好一些。鲜卑人被赶走,还我大好河山。”
郭论闻言,便附和道:“在下曾听闻,有个少将军,是叫吕布的?”
“郭兄休要提他,那就是个灾星。”
听到说起吕布,任谦面色一沉。
“怎么会?”郭论并未注意,而是接着说道:“不是说这少将军,曾有白泽献书么?要说这白泽,是祥瑞之兽。若无圣人治世,便绝不会出世。”
“什么圣人?”
任谦眼露恼火,恶狠狠的怒道:“我的宝贝女儿,就是他弄丢的。”
“啊?”郭论顿时愣住,惊愕了好一会,才诧异的问道:“对不住,在下不知,言语有失,还望勿怪。”
任谦叹了口气,正要开口之际,便听家人来报:“老爷,老爷,吕少爷登门了。”
“嗯?还真是说来就来。”任谦皱起眉头,当即就摆手道:“赶走。”
“喏!”
家人快步离去,片刻不敢耽搁。
站在旁边的郭论,倒很想渐渐吕布。家底郭演的信中,对吕布推崇备至。而且女儿的“出走”,也有脱不开的关系。
如今女儿遍寻不着,不知是否在先锋营。
在郭论思忖时,便听任谦说道:“郭兄,这个吕布,离他远点。不然的话,恐招不详。”
“是么?”郭论的目光,望向了屋外:“在下倒是听说,此子虽然年幼,但却骁勇善战,而所辖先锋营,更是一支劲旅,打的鲜卑人,再不敢南下。”
“哼,与他何干?”任谦咬牙道:“他有甚本事,到目前为止,克死三个爹。他仍有今天,唯仰仗余荫。”
克死三个爹?
郭论顿时愕然,随即眉头皱起。
这吕布如此不详,那自己亲弟郭演,也是他克死不成?
如此说来,此子当真不详,还是远离些好。只是自己的女儿,又该去何处寻找。
想到此处,愁容上眉。任谦看到后,便安慰着道:“在这并州之地,任某有些人脉,可以帮你一帮。”
闻言,郭论展开愁眉,立刻就拜了拜:“多谢任老弟!”
“不碍的。”
两人谈着话,便转入后园。
而这个时候,前面的吕布,已经推开门童,闯进了任宅中。
“任叔父在哪?”吕布问道。
门童苦笑道:“吕少爷,若没什么事,您就别来了。现在我家老爷,对您什么态度,少爷您也清楚。”
“少废话,我既然来到这,当然是有要事,带我去见叔父。”
“这……小的不敢……”门童拦着吕布,满目求饶的道:“您若是闯了进去,小的饭碗不保啊。”
吕布皱着眉,这个小门童,与沈六相比,真是差了些。
当初沈六做门童,比他会做人多了。
“告诉我叔父在哪,我自己过去找他。”
自从张机来到并州后,吕布又怎能忘了任谦?
曾特意带张机来,为任谦诊治腿伤。虽然还未痊愈,但也能走路了,只是有些跛足。
不过,只要坚持服药,并且持续锻炼,必会彻底康复。
现在任谦能走,虽然不太利索,但也不会留在房里。
正与门童说话,便听到“噔噔”声,那是拐杖敲击地面,出来的声响。
只是这声音,似有些急促。
吕布听到后,面色便一沉,难道出事了?
循着那个声音,带着几名侍卫,便快步迎过去。
果然,刚转过厅堂,就见到任谦,怒冲冲而来。
在看到吕布后,任谦眼圈一红,便扬起了拐杖,朝着吕布,当头便打:“灾星,你这个灾星,只要你出现,绝没有好事。”
吕布侧身避让,伸手握住拐杖,面容急切的道:“生了什么事?”
“生了什么事?”任谦目欲喷火,眼中氤氲水雾:“滚,你给我滚,越远越好。以后不许再上门,便是我任家死绝,也与你吕氏无干。”
看任谦的样子,吕布便已明白,必是出了大事。前几次登门而来,任谦虽然也不喜,可从未如此激动。
“滚,滚出去。”任谦丢开拐杖,瘸着腿冲上前,推着吕布怒道:“赶快滚。
指着吕布的侍卫,任谦瞪着眼睛道:“你们也都滚蛋,带着他离开这。”
旁边的小门童,此时已经傻了。他从未见任谦,变得如此暴躁。
任家死绝?
这话说的,也太重了。
吕布沉着脸,看向了侍卫。其中的一人,便飞离去。
可刚从出房门,便听一声怒喝。随即叮叮当当,传来了打斗声。
不过几息,那位侍卫,便负伤退回。
果然如此!
吕布凝望侍卫,拿出了金创药:“怎么样?”
“少将军,卑职无事。”侍卫眉宇微挑,轻轻点头示意。
“完了,全完了。”
任谦抬眸望去,只见在前院中,出现十数彪汉。
这些彪汉,头戴黄巾,手提兵刃,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