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下来,在座的宾客们,纷纷开始附和。
而何苗的脸色,也变得更难看。盯着何进看了看,只好搭手作揖道:“那好,便如大将军的意思。”
话音一落,何苗转身便走,回到位置坐下,闷声不吭,不再言语。
看着两人的情况,果真如白冰所言,表面上看似和谐,暗地里勾心斗角。
劝阻了何苗,吕布也不再多言,直接返回座位上。
宴席很快便开始了,都是些虚伪的客套,让吕布感到很反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的谈性,也都上来了。
可忽然间,吕布的名字,被人点到了。
循着声音看去,是何进在说话。
吕布心中一凛,他不来找麻烦,那才真是怪了。
“听闻吕公子,在并州边境,统领着先锋营,不知可有其事?”
半阖的眼眸,似有些醉意。可是那眼缝中,却是不怀好意。
可还未等说话,便有人插嘴道:“大将军,此事千真万确,并州的先锋营,那是所向披靡,鲜卑人若遇到,无不望风而逃。”
“是啊,就在数日之前,并州来消息说,并州军与轲比能部,可是打了一场大战。”
“哎,听你这么一说,在下想起来了,战报是怎么说的,斩敌数万众对吧?”
“没错,并州边军可真厉害。”
“什么并州边军,分明是先锋营……”
众人的七嘴八舌,让吕布心中惴惴。
并州是根本之地,自然会时时关注。可他们说的大战,为什么没有消息?
假的?
可这些人的神情,实在看不出有假。那这么说来,是真出事了?
还是说,来送消息的人,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正心中思索时,便又听人说道:“归根结底,是吕公子治军有方,才能训练这样的兵士。”
“听诸位所言,看来吕公子,当真治军有方,而且骁勇善战。”
何进的目光,转向了吕布:“不知吕公子,可有心报国,镇压黄巾贼?”
好一招以退为进,若是真的答应了,成了你的麾下,还不任由处置?
瞥着何进,面露冷笑。正想拒绝时,卢植忽然道:“大将军,吕公子胸有大志,已入了末将麾下。”
“哦?布置任何职?”何进好奇的问道。
“暂为一屯长。”卢植为难的说道:“虽然吕公子,在并州之时,曾统领过一军,更有军功在身。但在五营所属,却是名声不显……”
“无妨!”
不等卢植说完,何进大手一会:“无需他们知道,只要你我清楚,便可提拔任用……这样吧,家弟何苗,调离越骑,新任河南尹。那越骑校尉,想来是空了……”
“万万不可!”
听了何进的话,卢植心中一惊。
北军五校的士卒们,是拱卫京师的劲旅,让一个小孩子统领……莫说吕布有这个能力,可他们谁会服气吕布?
即便有虎符调令,可他们阳奉阴违,不服从吕布,那就是祸事、。
可是,等吕布收服他们,那要等什么时候,耽误了军机大事,谁又担得起责任?。
看似在为吕布好,可何进暗藏杀机,实在是没安好心。
“哎,哪里的话?”
何进当即一摆手,盯着吕布笑了笑:“少将军的头衔,又岂是白叫的?”
“是啊,还有一些传闻说,草原雄主檀石槐,就死于少将军之手?”
有人盯着吕布,笑吟吟的说道:“若真是如此,不如少将军,去刺杀了张角,那岂不是更好?黄金贼兵群龙无首,我等便可势如破竹。”
“此话差矣。”另一个人,也忽然道:“不管吕公子如何骁勇,但也毕竟只是个孩子。你们这般为难,却是居心何在?”
众人听了此话,纷纷静默下来。但一双双眼眸,都瞄向了何进。
这其中的猫腻,怎能面过吕布?
看来这些人,都得到示意,要为难自己!
吕布冷笑了一下,也看向那个男子。
此人年逾不惑,身材颇为魁梧,眼眸明亮,脸色红润,很是健壮。
“皇甫将军说的是,不过……”
何进顿了顿,便继续说道:“本将军任贤用能,吕公子多有大才,又怎能不做提拔?”
不等众人说话,何进正色说道:“越骑校尉,便由吕布继任,不知可有异义?”
“大将军,此举不妥!”卢植再次开口,打算退掉任命。
开什么玩笑,在越骑当中,有很多是何苗的心腹。
吕布若是过去,那还能有好吗?
“为何不妥?”何进眯着眼睛,却又目光一转:“吕布,本将军非常看好你,可愿继任越骑校尉?”
继任了,那才是傻叉。
吕布心中吐槽,立刻起身谢绝:“多谢大将军提拔,可惜布能力不足,怕难以胜任服众。而且,卢大人已有任务,布不敢有所懈怠?”
“是什么任务?”何进抿了抿嘴,心中暗暗咒骂,这小子真难缠。
“招募新丁!”
瞥了眼何进,吕布正色道:“黄金贼兵人多势众,若是仅凭五营军士,即便更骁勇善战,怕也会顾此失彼。”
“如此么?”何进皱着眉,疑惑的问道。
“的确。”
卢植立刻应了下来,虽然吕布说的“任务”,他自己都不太清楚。
“既然是要去招募新兵,也该有个像样的职位。”何进想了想,便对吕布道:“那便做一个军侯吧。”
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