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望向发声处,便见黑衣头目,已经被人控制。
黑衣人面面相觑,眼中充满了忌惮。那个人的超凡箭术,他们可都看在眼中,别说要救黑衣头目,就是靠近都很困难。
“你是吕布?九原县吕良之子?”路人看着吕布,神色有些期盼:“你母亲可是补红湾的黄氏?”
听到对方问话,吕布心中一跳,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堂舅?
侯成皱眉,跃马上前,厉声喝问:“你是何人?”
“侯屯长,不得无礼。”吕布出言阻拦,目光打量对方。
在沉吟思索时,吕布瞄向幼童,面色却是一紧。只见一名黑衣人,正悄悄向他摸去。
那个黑衣人竟想用幼童,来交换他们的黑衣首领。
手掌悄然一探,长弓握入掌中,搭箭拉弓,一气呵成。
嘣!
劲矢飞出,疾风劲掠,呼啸而去。
下一瞬,只听到一声惨呼,黑衣人便被射倒。而他的后背上,竟有两根箭矢。
吕布循着方向望去,便见路人收回手掌,他竟然是以手甩箭?而且还如此精准,要不要这么吓人?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全被惊骇的无以复加。
“家父吕良,母亲黄氏,敢问前辈,您是……”
看到对方这一手,吕布便更加尊敬。无论是不是堂舅,都应该以礼相待。
“果然是你,某乃黄忠,来自南阳,不知堂姐,可曾提及?”
听到对方的话,吕布浑身巨震,目光满是骇然。
谁?
黄忠?
老当益壮的黄忠?
虽然知道有堂舅要来,可吕布怎么都没想到,这位堂舅竟然是黄忠!
黄忠,五虎上将之一,竟是吕布的堂舅?
黄忠善射,百步穿杨!
吕布号称飞将,曾有辕门射戟!
在这个年代里,只有善射之将,才会冠以飞将!
而吕布的射艺,学自于吕黄氏。
黄氏射艺,同出一脉!
在这瞬间,一切皆明。
吕布虓虎之勇,黄忠老当益壮,竟有如此渊源。
可是又有疑问,刘备的一句话,令曹操杀吕布。那黄忠又为何,要为刘备效力?
诸多念头,转瞬而逝,吕布随即作揖,恭敬的施礼道:“家母早已提起,堂舅近日将至,只是未曾想到,会在此处巧遇。”
“某正要问,外甥何故再此,这些又是何人?”黄忠走向吕布,拖着黑衣头目,依然健步如飞。
侯成、李黑等人,眼神相互交流,这位偶遇的路人,竟是吕布的堂舅,是不是太巧了些?
吕布闻言,面露难色,轻声苦叹:“在前几日,家逢巨变,三言两语,难以说明……”
话音刚落,李黑上前,轻声提醒道:“公子能确认,他没有问题?”
看了看李黑,吕布恍然道:“没问题,家母曾经说过,表弟少染风寒,至今未曾痊愈,你看马上幼童,必是久病之躯。”
李黑转过头,打量了一眼,便不再说话。
而这时,黄忠走至近前,眼中爆出厉芒,用力向下一按:“跪下!”
“噗通!”
黑衣头目应声而跪,脸上更是神色慌张。
“说,是谁让你来的,敢杀我的外甥。”黄忠冷哼一声,眼中寒芒涌现。
“我……我不能说……”黑衣头目,苦着脸道:“说了会死人的。”
“你若不说,现在便死。”黄忠手掌一按,落在他的头顶。
黑衣头目猛然扭头,瞪着黄忠咬牙怒道:“你杀了我吧,不说死一个,说了死一家。”
“某成全你!”
黄忠手掌一翻,抽出腰间短刀,绚烂光华闪动,便见黑衣头目,脖颈血肉狰狞,激起一片血雾。
看到眼前景象,吕布双眼怒睁,堂舅威武如斯,竟是杀伐果决。
杀掉黑衣头目,黄忠眼眸一转,瞪向黑衣人道:“滚!”
这一声“滚”,如获赦令,一群黑衣人,竟掉头便跑。
“不可放过他们。”侯成双目一睁,便要拍马去追。
黄忠看去,伸手阻拦:“小将止步。”
“为何?”侯成皱眉。
“斩杀头目足以震慑,短时间内不会再来。”黄忠答了一句,便看向了吕布:“吕家发生何事?你外祖家可好?”
吕布翻身下马,走到黄忠面前,恭敬的作揖道:“回禀堂舅,由于鲜卑铁骑南侵,外祖家随同五源百姓,已迁到了九原县境内。至于吕家,一言难尽……”
“那稍后再说。”黄忠点了点头,随即回身招手,对吕布介绍道:“这是你表弟,黄叙。”
黄叙看到召唤,便驾驭着老马,朝着黄忠走来。
牵住老马,黄忠说道:“叙儿,这是你的表兄,吕布。”
“表兄?”黄叙点点头,虚弱的笑道:“表弟黄叙,见过表兄。叙身体大恙,无法见全礼,望表兄恕罪。”
“表弟体弱,无需多礼。”吕布仔细打量,心中暗自嘀咕:后世记载,黄叙早卒,便是因为风寒,这病应该能治。
正垂首思索时,黄忠便奇声道:“布儿,你们此行,要去何处?”
“我们要去……”
吕布刚开口,便听侯成道:“公子?”
转头看去,黄忠笑道:“还要防我?”
侯成沉默,偏过头去。
看到气氛尴尬,吕布便解围道:“堂舅询问,无需隐瞒。我们此行,要往晋阳,寻人求助。”
“晋阳?从楠县走,要更近吧?”黄忠疑惑道:“你们向谁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