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纤云又羞又气脸上涨红,忍着羞耻捡起荷包,灰溜溜的逃回了自己的房间,扑在床铺上闷声痛哭。
便是在东宫,她也没有受过这等羞辱!
王妃身边一个小丫头,也敢这么对她!等她来日得势,看她如何有仇报仇......
春分这么一弄,琉璃和灵湘也老实了,尽管两人心里头都鄙夷:王妃果然是个没出身没教养的,就连身边的丫鬟也如此粗俗!京城里的权贵人家,哪有谁家会这么明面上弄得如此难看的?也不嫌掉价......
纪青青当然不嫌掉价,反正她有恃无恐!
琉璃三人一老实,日子也过得舒心,转眼,便到了大年三十除夕这天。
过年这日,纪青青与赵玄懿要进宫参加家宴,也不知多晚才回来。
韩王府中,早先纪青青便吩咐了厨房大采购,又让从城外庄子里弄来了几头猪、羊、牛,无数活的鸡鸭鹅鱼,顺便写了几道炖汤、炒菜的菜谱命人送去厨房,让厨子做。过年这日让厨房好好的做好除夕饭菜,让上下所有人等都吃好,好好的乐一日。
午后,赵玄懿方带着纪青青一道进宫,留了春分和谷雨守着院子,将羽六和琴嬷嬷带去了。
琉璃三人虽然老实了几天,但这种老实是迫不得已的,除夕这天三人都有点蠢蠢欲动,有意无意在院子里晃了两回,赵玄懿和纪青青出门的时候也连忙出来娇滴滴的、知情识趣的相送。
实则盼着王爷突然就心血来潮,钦点陪伴入宫。或者王妃记起太子妃娘娘的叮嘱,想着进宫见了太子妃、太子妃问起她不好答话,没准便将谁一并带进宫呢?
谁知赵玄懿和纪青青都跟没看见她们三人似的。
三人自然不敢主动请求跟随,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王爷、王妃离去。
“哼!”春分冷笑,嘲讽道:“有的人啊,望的那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真不要脸!”
纤云一腔压抑的怒意顿时发作,嘲讽回去:“看春分姐姐这话说的,大伙儿都一样恭送王爷王妃,怎么到了姐姐眼里又变成不要脸了?大过年的,姐姐别说这不酸不凉的话,多不吉利!”
谷雨瞥了纤云一眼,冷冷道:“既然知道大过年的,你多什么嘴?春分指名道姓说你了?我看你是存心想要挑事,是吧?”
“你!”纤云气结,向众人道:“大家评评理,到底是谁挑事!”
然而这院子里哪里有人会附和她?除非嫌命长了。
纤云这话,别说有人附和,连个赞同的眼神都没得到,她更是羞愤气怒得脸都红了。
春分掩口咯咯一笑,得意得不行,轻哼道:“瞧见没,没人理你呢!装什么装,还敢在这儿挑拨,自个心里打的什么鬼盘算还当人不知道?哼,如今脸皮不值钱咯,是个阿猫阿狗都敢心比天高,想沾染那不该自己的东西,仔细哪天狠狠摔个跟头才好呢!”
纤云气得直颤抖,喘着粗气瞪春分。
春分没好气道:“瞪什么瞪?想着来日得势了要我好看是吧?呵,想法倒是不错,可惜了,做一辈子春秋大梦去吧!别说再无这种可能,即便有,我也不是你能动的!”
王妃身边的心腹大丫鬟,即便是大管家也得给几分面子,区区一个侍妾,还真是算不上什么。
琉璃见纤云给气的说不出话来,自己若是不说两句,连自己两人也要被这院子里的人看轻了。
琉璃便扶住纤云,和和气气向春分、谷雨微笑道:“两位姐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太子妃将我们姐妹送入王府,也是一片好心,令我们姐妹与两位姐姐一样好好的伺候王爷王妃,说起来咱们都是一样的罢了!不知两位姐姐为何对我们这么大的意见呢?还是对太子妃有意见?有些话,两位姐姐还是慎言的好,有道是祸从口出!姐姐们是王妃身边伺候的心腹,须知两位姐姐的一些话,旁人自然而然便会当做是王妃的意思,万一在外头引起什么误会,岂不是害了王妃!”
春分、谷雨心里翻个白眼,心道可不是对太子妃很有意见呢!只不过人家是太子妃,有意见也不敢说罢了!
春分毫不客气道:“你倒是会扣高帽子,只别无事生非!谨言慎行,这话你留着自个用更贴切!咱们是一样?呵,我们姐妹跟你们可不一样!你敢发誓心里头没存着当侍妾姨娘的心?没想着爬床?呸,这种事儿,我们姐妹可不会做!”
谷雨也道:“的确是祸从口出,你既知道这话可得照做啊,光会说可不行!自个儿还拎不清呢,反倒教训起我们来了,你哪儿来的脸啊!别动辄太子妃东宫的,这儿是韩王府,你既这么念着东宫、舍不得太子妃,不如等王爷王妃回来,我替你回明白了,明儿便送你回东宫伺候太子妃如何?”
琉璃脸色大变,噎得同样说不出话来。
春分“嗤”的一笑,扫了众丫鬟一眼:“都散了吧,别围在这儿了!”
众丫鬟们好些早就想走了,谁乐意留在这啊,万一被殃及池鱼呢?
见众人都走了,春分更是嚣张无比,没好气瞪了琉璃三人一眼,讥讽道:“我劝你们老老实实收起那不切实际的心思吧!多少名门贵女、大家闺秀,王爷都不曾看一眼,你们又是什么东西?还指望王爷看上你们!王爷心里眼里,也只有王妃一个罢了!”
琉璃三人都有点傻眼,纤云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灵湘也觉老大没趣,琉璃故作镇定,脸上的笑容却也险险挂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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