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长安看着如此的舞悠然却是低了头。
只要她肯救姑苏中允性命,骂就骂吧,反正也不会因此少一块肉。
看着姑苏长安的眼里头只有姑苏中允一个人,舞悠然不禁怀疑他到底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姑苏中允是他的儿子。
“将人抬到亭子边,春花秋月,将厅子用布匹围起来,用我这块布。”舞悠然说着已然掏出一块看起来并不大,也就是平常用的手帕大小,一指厚的银白色布匹,略有些费解,却还是依言接过了舞悠然手中的那块布,慢慢展开来准备绕着厅子围起来。
舞悠然已然塞了一粒护心丹与止血丸让姑苏中允服下,至于生血丸,暂且不能现在就用,否则血压太高,会引起伤口的血流的太快。
血液不可能凭空跑出来,自然是经过身体的技能制造出来的,自然而然的就需要消耗体能,贸然的流失只会让姑苏中允身体更加虚弱,这可不是舞悠然想要见到的结果。
春花秋月那边拿着东西展开之时本以为也就那么大,最多遮住一边而已,哪想到随着展开后才发现,这块布薄如蝉翼,全部展开后完全可以将凉亭绕着柱子包裹起来,完全不担心会有光线问题,而且布料的丝线坚韧无比,完全挡住了山顶上的风,透光性也很好,直接拉伸之后覆盖上便可黏在一起,不会滑开。
舞悠然将姑苏中允带入凉亭之中后,只让秋玉茗一人随她入内,其他人全部留在外面。
“玉茗,你先施针让姑苏中允暂且失去意识。待会需要你将他的胸口拉开,我需要对受伤的心脏进行缝合,可以做到吗?”舞悠然直视着秋玉茗问道。
“没问题,我又不是没见过血的人,你大可放心。不会耽误你的事情。”秋玉茗说着快速的施针后,直接针灸麻醉了姑苏中允,将人趴着放在了石桌与木桌拼合中,略微高些的石桌上放着,腿平放好。
“好。那现在帮我解开姑苏中允的衣服。”舞悠然指挥着说道,自己则是拿出需要用的工具。例如缝合的剪子与线,还有手术刀,这些东西小巧,放在身上带着并不引人注目,也好解释来源。
舞悠然递给了秋玉茗一双手术用的手套。消毒方面直接用的是喷雾式的,做好准备后,抹上药水,顺着伤口处划拉开了真皮层,露出了背上那把匕首,所在的肌肉层。
“撑开。”舞悠然喊道指点了下位置,秋玉茗立马二话不说伸手拉开花开的伤口,显出卡着的匕首。
舞悠然一把将匕首拉出来。血顿时喷了起来,若非已然给姑苏中允深度麻醉,这会定会痛醒。
秋玉茗看着舞悠然熟练的挥舞着手中精巧的利刃。看着她穿针走线的在被刺穿的心脏处缝合着,那动作熟练,那针脚非常的漂亮,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个对于刺绣一塌糊涂的人能够显露出的功力。
这无疑让秋玉茗都有些怀疑,莫非舞悠然的针线活唯有在救人缝伤口的时候才令人刮目相看,放在女子的刺绣上面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一番全心全意的治疗之后。舞悠然只觉得脑子一阵胀痛,有点用神过度了。
最后一针缝合完毕之后。舞悠然在伤口处撒上了止血丹捏碎的粉末,看着伤口恢复的状况良好。基本上已经快要与未曾受伤时差不多了,方才让秋玉茗松了手。
剩下就没秋玉茗什么事情了,她最好最后的缝合工作即可。
轻吐出一口胸怀中的浊气,喂了姑苏中允一粒生血丹,检查了一番身体状况后,舞悠然让秋玉茗为姑苏中允将放在一旁的外衣穿在身上后,方才敲了敲布巾,示意外面守着的春花秋月将布巾开个口子让人出来。
舞悠然一出来,却见姑苏长安立马奔了过来,张了张口却是欲言又止,不过眼中的担忧之色却是毫不掩饰。
“人已经没事,只需要好好休息便可无碍。你们可以将人带回去。”舞悠然开口说道,身上衣襟裙摆处还沾染了血渍,看得有些渗人。
小楼噗通一下就给舞悠然跪下了,直接磕了三个响头,砰砰砰的很是用力,一下子就已经血肉模糊,三下连头骨都有些许裂纹,至少也是个轻微脑震荡的结果,可就算如此,小楼还是忍着疼,不管那血流的架势,直接说道:“多谢秀救我家公子,以往是小楼的错,待得公子痊愈后,哪怕你要将我的命收去都可以,我觉不眨一下眼。”
小楼如此作为舞悠然反倒是刮目相看。
至少这小楼虽然对她有过不利的行为,可至少对姑苏中允忠心耿耿,死而后已。
“不必了。你只要好好的顾着你家公子,别来找我的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至于你,往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就当从不认识,也没有一点关系,你不是我的父亲,我也不是你的女儿,彻底断了这份父女关系,自此桥归桥路归路,永不相干。也劳烦你不要再来找我麻烦。为此免费告诉你一件事,也免得你们为了姑苏家的继承人之事来烦我。其实姑苏中允是你姑苏长安的亲生儿子,我可以用我的医德作担保。也就是说,他才是你们姑苏家最合法的继承人,并不是外人。”
姑苏长安本以为会遭受舞悠然的又一番冷嘲热讽,却没想到她居然要与他断绝父女关系。
舞悠然的断绝关系让姑苏长安意外,虽说血脉关系不是说断就断的,可终究没想到她这般不屑一顾。
这个是意外,那么接下来姑苏中允是他亲生儿子这个消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