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妈呀!什么情况?!
一头雾水的穆语,顾不上擦身上的灰尘,慌忙爬起来,这时,听到秦晋桓的质问声:“爷爷,你干什么?!”
“叫她滚!立刻滚!”
穆语定睛一看,满脸怒色说自己是不三不四的女人还叫自己滚的人竟然是秦孝挚!
傻了眼的她很委屈地反驳:“爷爷,不是你叫我来的吗?你怎么可以……”
“呸!”秦孝挚马上啐道,“爷爷是你叫的吗?不要脸!快滚!”
“你……”穆语被凶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先走。”早收起了嘻笑之色的秦晋桓冲她说罢,转身强行将秦孝挚往屋内搡,一边解释,“爷爷,你搞错了,她不是……”
“你还敢护这小贱人?!你也给我滚!滚!”
穆语一口气跑出别墅,秦孝挚的吼叫声还在耳边回旋。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老人家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
叫她滚也就罢了,竟然还说她不三不四,还骂她小贱人!
不对,爷爷患了脑萎缩,神智不清醒,这不能怪爷爷,肯定是秦晋桓这混蛋经常带不干净的女人回家,被爷爷撞见过,所以爷爷才会误会自己,自己才会遭此辱骂,说来说去都怪那混蛋。
想到秦晋桓刚刚对自己的轻浮,穆语摸摸还在发烫的脸颊,越加咬牙不已。
也罢,别气了,反正要回阿木的丁丁后,自己和他就再无瓜葛,永无交集。
不过即使这么想,她心里还是堵得慌,忍不住几番恼骂秦晋桓。
走出别墅区,来到大门口,她拦了部出租车回truelove,闻到香味,她才想起自己没吃午饭,到一边买了俩面包,啃完后骑小绵羊带阿木回家。
回到家她才想起肖齐的事,本以为少不了一顿批,却没想到母亲什么都没说,反而和颜悦色地帮她搬阿木下车,她猜肖齐没好意思把餐厅发生的事告诉母亲,暗自高兴,也没多说便回了房,一心一意地等秦晋桓打电话叫她接丁丁,不想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也没接到他的电话,她感觉被耍了,冷冷一笑,从口袋摸出他的名片,拨通了他电话。
“哪位?”很快秦晋桓就接通了电话,声音微喘。
穆语听出是他的声音,直声质问:“什么时候还丁丁?”
“是你?现在没空。”
她连忙追问:“什么时候有空?”
“晚点再找……”
“哎哟,你弄疼人家啦。”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插进来,电话随即挂断。
“喂?喂!”
突然意识到秦晋桓在做什么,穆语顿时涨红了脸,像扔烫山芋似的将手机扔床上,忍不住骂了声流氓。
也罢,大叔有夜生活很正常吧,他不是说了晚点再找她吗?那就再等等吧。
穆语重新躺回床上,将手机搁至头边,闭目而候。
“小语,把垃圾倒了。”母亲的叫唤声突然想起。
“哦,好的。”她马上起身提垃圾袋出门。
不想在离垃圾堆还有十来米远的地方,突然有人厉声尖叫:“杀人了!”
她被吓住,手中的垃圾袋也失手掉落,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就在这时,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至她脚边,一双大眼睛还在狠狠地瞪着她。
“啊——”
眼睛一睁,她才发现自己在做梦——还是那个缠了她十年的恶梦。
梦境依然那么清晰,仿佛就发生在眼前,每次都让她惊恐不已。
唉……
以为克服了心理阴影当了法医,就能摆脱它带来的困扰,然并卵。
她慌慌地擦了擦汗。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见是一串数字的电话,她以为是秦晋桓,大喜,赶忙抓起手机接通:“你……”
“我是容剑。城西树林发生命案,请穆法医火速赶往现场和我们汇合,工具箱我们会带过去。”
穆语大惊失色,慌忙起床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