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擦桌子的杨氏闻言放下了手中的抹布,转过身来看着那妇人,幽幽一笑:“大妹子,你倒是记得挺清楚,等来年四月我家玉儿成婚的时候,还要请你来我家喝几杯喜酒,沾沾喜气!”

“对了,前两日还听说你家儿媳妇不小心落了胎,你看看,这好不容易才怀上一个,怎么那么不小心呀?那孩子是怎么没了?是摔了一跤还是被……”

杨氏还没说完,那妇人立马摆摆手,干笑了一声:“前阵子不是下雨吗?她出了一趟没小心就滑了一跤,回家那孩子就没保住,都怪她自个儿福薄……”

杨氏闻言冷哼一声,看着她转身去找玉儿买包子,不再来当着她的面看她家玉儿笑话,也就不说什么了!

她还好意思笑,自己的儿媳妇好不容易怀上一胎,被他那不成器的儿子给打掉了,这满大街上谁不知道,还在她跟前遮遮掩掩,还想来看她的笑话,呸!臭不要脸的!

忙得差不多了,大家伙都累得不不行,也不想做饭了,一大家子人到对面张叔的小饭馆里,打算吃一碗得了,一家子人围在了一桌,点了几个菜,没多久菜上来了。

张叔亲自上了最后一个菜,站在桌旁,笑眯眯的看着楚云亭,好半晌问沈德:“这位公子是……”

沈得见他看着楚云亭,笑眯眯的小酌了一杯,这才说:“这是我未来女婿,家就住在街西那边,以前在镇上私塾教书的,前不久去了京城参加秋试,中了举呢!”

“哎呦喂,年纪轻轻的就是举人老爷了,真是了不得呀!”张叔说着,看着玉儿直笑:“你这丫头啊,好福气,好福气!”

沈玉笑得不行:“张叔说的真没错,我就是好福气!”

张叔为人憨厚,笑转过身:“你们吃,我在给你们加个菜。”

午饭过后便不怎么忙了,楚云亭在这里喝了几杯茶,就告辞回了自己家。

刚回来,还没翻开书看几眼,南君便将京中的回信放在了他的桌旁,他拆开一看,上面两个大字:不允!

见此无奈的叹口气,果然没那么容易……

但想让他放弃也是不可能的。

南君站在桌旁,看他将那纸烧完才张口说:“公子,王爷有令,命你十日之内回京,若迟一日,军法处置。”

楚云亭闻言,冷冷一笑,毫不在意:“我又不是他军营里的兵,他没权利军法处置我。”

“那您打算何时回京?”若是劝不回公子,回去之后,挨板子的指不定就要变成他了!

“看情况吧,还没决定好。”

南君闻言退了出去,摸摸自个儿颇有弹性的屁股,叹了口气,这下好了,估摸着回京后,你又要被板子揍了!

酒楼柴房里,牛二脸上的水泡已经扁了下去,开始慢慢的结成痂了。

肚子上的伤口,似乎因为他抹的那些伤药,也慢慢的好了起来,不再流了脓水,开始有好转的趋势。

身子好受了一点,在这柴房里还有人天天给他送吃送喝的,日子倒也过得舒心,可这一日,酒楼的老板得了空来找他了。

老板来到这柴房却并不进来,似乎因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怪物颇为嫌弃,只站在门口,皱着眉头,将一吊钱扔在了他面前的地上:“虽说你本来打算来我这偷东西吃,是个小贼,可念在你到底在我这里受伤了,我也不让你去官府了。看你也好的差不多了,这便给你一吊钱,出去谋个生计吧!”

牛二看着地上干草里的那一吊钱,一吊钱是五百个铜板,若是省吃俭,也够他在这两个月之内,饿不着肚子。

他弯腰将那掉钱捡起来,还未起身,那老板被嫌弃的摆摆手:“赶紧的离开我这儿,一身怪味道,臭死了!”

牛二便将那钱塞进了怀里,不敢再说什么,弓着腰从后门出去了。

天气好有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暖的,可他走了一段路,却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去。

如今虽说毁了容别人看不出他是牛二了,可到底身形未变,也担心在这镇上继续晃悠下去,会被官府的人抓住,那就得不偿失,想了想,还是决定离开这里。

又过了几日,店里才不是那么忙,每天的包子维持在一千个左右,能赚个二两银子是稳稳的。

老太太最近在这镇上住的舒心,每日有好吃的不说,还啥活也不用干,闲了就出门找别的老太太唠嗑。

有时候听到别人说沈玉的坏话,也会反驳几句,和以往的态度完全不同。

沈文在这里住的习惯,也自在了些,偶尔有不会的字,也会跑过来问沈玉,也基本上不会再提起他娘。

楚云亭这边,京中又来了信催着她回去,他依旧是烧了,毫不在意的继续在这镇子上,每日看看书,温习功课,等着沈玉来找他,没羞没臊的调戏他……

生活平淡,却又幸福,每个人心里都充满了阳光,前一阵子的风风雨雨都已经过去了,并未在他们心里留下太多的痕迹。

这一日沈玉月事来了,身上难受直犯懒,趴在柜台上,一句话也不想说,怀里抱着个暖炉,暖着肚子。

刘斗看她那难受的样子,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悄悄的去后头,给她煮了一碗红糖姜茶,放在她面前,有些扭捏的说:“我见上回你娘就是给你煮了这个,你喝吧……”

沈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其实并没有什么意思,可刘斗却像是炸了毛一样,立马便横眉竖眼的瞪回来:“你那什么眼神?”

“没有啊


状态提示:第168章 有病啊--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