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

一个护士低头给她包扎手上的伤口,另一个护士在给她量血压。

护士量完血压后,扶着她慢慢躺下,对她说“小姐,请你务必控制情绪,生气激动对你的身体有害。还有,不要再自己拔掉输液管了。”

白露默默地点点头,抬头就看到荣景年,想到柳湘兰那一番无耻的言论,情不自禁的皱起眉头,闭上眼睛不理睬他。

荣景年看她的表情,明白她还是不想看到自己。也不知道柳湘兰对她说了什么,惹得她如此大动肝火。

荣景年到值班室把医生叫来,让他再给白露检查一下,然后就转向柳湘兰,严肃的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对她说什么了”

柳湘兰正在用纸巾清理头发和衣服上的水,被荣景年一问,手指僵了一下,扯着嘴角苦笑道“唉,就像你看到的,露露她不肯原谅我,把我赶出来了。我劝了她几句,她就非常生气,让我滚,还拿花瓶砸我。”

柳湘兰小心翼翼的抬眼看荣景年,发现男人皱着眉,眼神透出明显的不悦。

荣景年跟舅舅魏秋庭本来就长得像,冷着脸的样子挺吓人的,柳湘兰在魏秋庭的驯化下,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怯怯的道“不过,我不怪她,毕竟她生着病,心情不好,也是能够理解的”

荣景年看着她这张跟白露相似的脸上露出谄媚怯懦的表情,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明明是相似的容貌,但是白露的表情总是那么自信耀眼,偶尔故意装柔弱,眉宇间的恣意却掩饰不住的,她即使在困境中,依然是那么倔强,不肯低头服输。很难想象,会在她脸上出现这种畏畏缩缩的表情,那不是白露。

荣景年暗暗把两人比较了一下,感觉真有云泥之别,心里对舅舅选女人的品味有点质疑。不过,在魏秋庭心目中,柳湘兰也不过是个暖床的玩意儿罢了,在他们家里也没人把她当回事的。

白露病倒在医院,身边也没有个亲人照顾她,柳湘兰毕竟是她的亲生母亲,荣景年本来以为她过来或许可以安抚一下白露的情绪,却没想到竟然闹成这样,早知道就不该同意让她看望白露。

荣景年淡淡的说道“既然她不想见你,你以后就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了。”

柳湘兰脸色微微一僵,似乎有点委屈的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荣景年嗯了一声,从她身旁擦身而过,准备再去看看白露。

不料,柳湘兰却叫住他“等一等。”

“又怎么了”荣景年的神情已经有点不耐烦。

柳湘兰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露露这孩子真是不容易的。你可能不知道,她从祺少爷那里拿到的钱,转给了她姨妈后,她姨父并没有去还钱,而是转头又把那一千二百万给赌掉了。高利贷债主好像是个很厉害的人,她被逼得没办法,必须想办法在两个月内弄到足够的钱去还高利贷,她又舍不得卖掉自己的酒吧,所以才想要拿你舅舅的翡翠去卖钱的。”

荣景年愣了一愣“有这种事你为什么不早说”

柳湘兰苦笑道“你是了解你舅舅的脾气的,他当时那么生气,一心要狠狠惩罚露露,哪里能听得进劝告况且露露以前做的事情也的确不对,给她一点教训,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以后才会改正,回归正途。”

“哎,时间不早,我该回去了。露露就拜托荣少了,请你好好照顾她,我先谢谢你了。”柳湘兰弯腰深深鞠了一躬,抹着眼泪离开了医院。

荣景年皱着眉,看着柳湘兰远去的背影。

柳湘兰说的情况是真的吗白露真的还欠着高利贷,所以才再次铤而走险

他在刚得知邵祺被骗的事情后,曾经找调查公司查过白露的背景底细,资料里确实有提到她的姨父何兴海在外面赌博,欠了有几百万的高利贷,白露这些年在外面弄了那么多钱,自己的日子却还是过得很清贫,可见这钱是给姨父还债了。

白露拿走邵的三千万,正常来推断,这么多钱怎么着也够还债了,何况白露后来的生活水准确实有提高,还用一千多万买下了酒吧,荣景年就想当然的认为她已经不欠债了。在这种情况下,她偷拿他舅舅的翡翠,还想吃下巴比伦,就显得过于贪婪了。

要确定柳湘兰说的是真是假也不是难事,再请人去她老家查一查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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