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好好收拾收拾他们,还真当她沈君茹是个病猫,也太好欺负了!
沈君茹背对着沈奕恬,忽然转身便猝不及防的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力道可不比方才沈奕恬给采薇的那巴掌小!
“啊…”
沈奕恬被沈君茹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打懵了,捂着被脸颊,惊愕且愤恨的瞪着沈君茹!
那脸颊瞬间便火辣辣的,如被鞭子抽了一样的疼,饶是沈君茹这个打人者,手掌心可都是阵阵发麻的疼!
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力道。
“你、你凭什么打我!”
“疼么?”
这不是废话么!换谁,谁能不疼?
她狠狠的瞪着沈君茹,冷哼一声。
“你疼,难道方才被你打的采薇便不疼么?”
“不过是一个丫头而已,长姐也配为她出手教训我?”
“一个丫头而已?”
沈君茹冷哼出声,便是她的丫头,也轮不到别人来欺负!更何况是沈奕恬!
她冷着脸,瞧着沈奕恬说道。
“我看你这张脸,还比不上我身边的一个丫头。”
“你…你!”
沈奕恬被她气的几乎说不出话来,整个人都止不住的发抖,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气的!被沈君茹这番高高在上的傲慢姿态给气的!
都是沈家的骨血,凭什么她就要高人一等!
凭什么什么好处都是她的!别人就得是她的陪衬?凭什么她就不能将沈君茹给踩在脚下,对她耀武扬威!
若不是,若不是那个孩儿没了!她现在又怎会沦落至此!
她早该是大司马大将军宣广奕的夫人了!
母凭子贵!到时候她抱着孩子上门,便是宣广奕再无情,也该认下这个孩子!
她痴心妄想如此,却低估了,宣广奕的无情程度!
一个无心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有情?
天底下,能让他宣广奕有些许怜悯之情的,也就只有史湘玉一人了!
“你以为你的这张脸皮很值钱?你以为你服个软,我便会为你去求情?沈赋自己做错了事,便该受到惩罚,我可救不了,而你,也没资格让我去救!”
“沈君茹,咱们都姓沈,你不能见死不救!”
“当初我有难之时你们可曾救过?落井下石,妄想吞占我沈家家产!若非看在父亲与二叔同出一脉的份上,若非不想让祖母伤心,我根本不会管你们家的那些破事!”
“你就不怕传出去外面的人指着你的脊梁骨骂你么!你这个无情薄幸之人,连家人有难都袖手旁观,见死不救!你这个毒妇!”
沈奕恬恼羞成怒极了,指着沈君茹便破口大骂,她早就忍不了了,要不是为了沈赋,她怎么可能拉下脸来求沈君茹,却反而受这样的羞辱!现下这样痛快的骂出来才是真的爽快!
却见沈君茹轻笑一声,眉眼中尽是不屑,笑道。
“我不在乎。”
外人爱怎么说便怎么说去,她不在乎,反正,这样的亏她也吃了不少,只要不在乎,便不会受其困扰,不是么?
“冬梅,映星,送客。”
“是。”
两人应了一声,沈君茹转身便欲回屋。
冬梅和映星将沈奕恬往院子外面推拉,尤其是映星,那是有功夫在身的,这点沈奕恬知道,所以根本不让映星靠近自己的身子,只怕又在她身上吃亏。
只一边被推搡着,一边叫骂道。
“沈君茹,你会有报应的,我就等着看你什么时候遭报应!沈君茹!”
“等会。”
沈君茹脚步微顿,身后被推搡的沈奕恬见状,冷笑出声。
“怎么?后悔了?”
是,她是后悔了,只一巴掌,也太不够解气了!
她看着沈奕恬,冷笑道。
“行,想让我替沈赋求情可以,你给我跪下,就在这院前,跪足一个晌午,我便救。”
“什、什么!沈君茹,你是什么身份?你凭什么让我跪你!你我同辈,怎能,怎能让我跪你!”
“我言于此,救与不救,且看你自己。”
言罢,沈君茹一挥衣袖,便入了内室,再不闻外面任何动静。
不消片刻,冬梅等人便回了屋里来。
沈君茹正靠在藤椅上,一边吃茶,一边看着账簿。
冬梅上前两步,便将沈君茹手中的账簿给抽了出来,胆子倒是肥的很。
“小姐,大夫吩咐了,您这些日子得静养,不可忧思过度。”
“大夫胡言乱语,且莫听他胡说。”
“要听医嘱。”
沈君茹伸手欲去拿那账簿,却被冬梅押的死死的,面上笑嘻嘻的模样,就是不让沈君茹给拿去。
“奴婢再给您端点枣泥糕来如何?”
“我想吃你做的水晶虾仁蒸饺。”
“奴婢给您做去。”
沈君茹原本是想将这最近越发“烦人”的“梅嬷嬷”给支走,谁知那丫头竟将账簿往袖子里一塞,一并给带走了。
待冬梅离开之后,采薇采荷才问道。
“小姐,奴婢脸上这点不算什么,您何必为了奴婢跟二小姐置气,还出手打了她,她回去势必要与二夫人添油加醋的一阵诉苦呢,保不准还会闹到老爷那里去,回头又该责罚小姐您了。”
上次因为沈诗思与沈奕恬动手的事,小姐也被罚了一起跪祠堂,这些事都没过去多久。
犯不着再因为沈奕恬而受责罚。
但沈君茹刚才的那一番做派,真真是让采薇采荷等人心里服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