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板也在一旁帮腔,“是啊弟妹,有钱难买心头好,何况一般簪子也配不上你那一头长啊。”
这话让殷晓静的脸红了,低头借着整理头的瞬间摸了摸脸,低声说道:“谢谢,只是……”
“不用客气,”徐景行笑笑,“有人不是说过这么一句话吗?‘如果你犹豫要不要买一件东西只是因为它比较贵,那就买下来’,我只是帮你做了这个决定而已。”
殷晓静却忽然间有点黯然,“那是对你们有钱人说的,而我就那么点工资,每一块都得计算着花,稍有不慎就会支,呵,这样的生活……”
他正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的时候,又有人推门进来了,是个老太太,怀里抱着一个五十公分左右的木雕罗汉像,而且他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樟木雕的,做工也只能说是一般,但是那老太太一进门,他手上的如意手套就起了感应。
那种感应他很熟悉,正是现灵气以后的动静。
也就是说,那老太太身上有灵气极多的宝贝,很有可能就是那尊罗汉像。
意识到这一点,他拉着殷晓静往外走,路过老太太的时候顺手扶了老太太一下,笑道:“大娘慢点,地滑,”同时用手指轻轻的碰了那尊罗汉像一下,就那么一下,一股沛然的灵气就直冲他的手掌,那股灵气异常纯净,也异常活泼,可他只是一触即收,根本没有来得及多吸,这让他感到非常遗憾。
临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那尊罗汉像一眼,把所有的细节都记在心里,同时也听到了老太太跟老板的对话。
那尊罗汉像雕的是长眉罗汉,是立像,造型中规中矩,雕工一般,别说跟他的作品比了,就是安心照这样子雕一件,品相也比这一只要好一些。可以这么说,这尊樟木雕长眉罗汉立像从正常的鉴赏角度来判断,完全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扔在古玩市场上也就是百十块钱的水平。
可就是这件百十块钱水平的雕像,对他而言却是无价之宝。
而现在,就有一个机会让他把这件无价之宝买下来,因为老太太打算把那件长眉罗汉立像卖掉,只要老太太跟店老板做不成这笔买卖,他的机会就来了。
他出门的时候隐约听到老太太要价五万块,而店老板只肯给一百块,价格差距这么大,这交易达成的概率显然极地。
可让他失望的是,当老太太出门的时候,怀里抱着的雕像不在了,也就是说,那件蕴藏着大量高品质灵气的雕件易主了。
但不管雕件的主人是谁,他都要买下来,只要价格还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想到这里拉着殷晓静又返回这家店铺,他还特意看了下店名——盛世古玩店。
殷晓静虽然不明所以,但毕竟是做记者的,很有眼色,识趣的没有抗拒也没有多问就跟着他返回店里。
店老板则有点愕然,“老弟,还想看点什么?”
他点点头,“老哥,你店里还有其他材质的簪子么?我寻思着一根簪子有点少,最起码得配个三五件轮换带着佩戴,金色的好看,但跟一些衣服款式不太搭。”
店老板听到这话眉开眼笑的点点头,“有,当然有。”
“那就拿出来吧,我们也懒得到处跑了,何况老哥你这边货真价实,掏钱的时候心里也舒坦,哈哈,”他不着痕迹的奉承了一句。
店老板听到这话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颠颠额的拿出好出个盒子摆在柜台上,“簪子都在这儿了,金的银的木的玉的都有,不过有两件的价格比较高,看的时候轻拿轻放,摔了可要按价赔偿的。”
徐景行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一一把盒子打开摆在殷晓静面前,“晓静姐,慢慢挑,我再看看其他物件,要是有合适的,咱们就在这里买齐好了。”
殷晓静依然有点懵,但还是展颜一笑,点点头,装出一副专心致志的模样低头查看那些个簪子,时不时的还拿出来在头上比划比划——也或许不是装的,而是真的感兴趣。
而他则装作随意的在店里溜达起来,溜达一圈后挑了一只民国时期的矾红描金水盂,准确的说是一只洪宪款矾红描金皮球花水盂,也可以叫做洪宪款矾红描金团球花水盂。
洪宪是袁世凯在位时期的年号,从创立到被废总共还不到三个月,可袁世凯早早就为自己称帝做打算,让人烧制了一批“洪宪款”的瓷器,因为时间短所以产量也少,但品质还不错,所以洪宪瓷的价格还是想当可观的。
不过洪宪瓷跟洪宪款瓷不一样,现在市场上带洪宪款的瓷器绝大部分都是民国时期的仿品,碰到一件真正的洪宪瓷的几率比中彩票头奖的几率还低。
他买的这一件自然不是真正的洪宪瓷,只是洪宪款的瓷器,里面那寥寥的灵气也说明了这一点。
矾红描金是一种釉质的颜色,是一种比较典型的低温釉,又叫“铁红”“虹彩”“红彩”,是一种橙子红一般的颜色,跟白色的底色搭配在一起,显得娇嫩可人,再跟描金工艺搭配在一起,整体会显得明亮而柔和,品相极佳。
当然,那是极品矾红描金瓷器的颜色,民国时期,尤其是民国后期的矾红彩就没那么出彩了,那个时期的釉料品质和烧制工艺都没什么保证,烧出来的矾红瓷大多比较沉闷。
他买的这一件矾红描金水盂就是这样的情况,好在描金工艺不错,保存状况也好,所以看起来还是挺漂亮的。
至于皮球花,则是雍正时期创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