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苑被她摇晃得头昏眼花,嘴里嚼着香喷喷的干果,无奈地抽回自己的胳膊,看了她一眼,悠悠开口。
“我当然不会,老大这尊大神又不是摆着好看的。当然,老大的颜值还是很在线的,镇社之宝。”
慢条斯理地剥着碧根果,轻巧地用着力一片片肢解那外壳,苑苑眼角略略上挑,语气一转,“不过,曲水流觞就不一定了。”
“大哥,您能不能不要大喘气了!”池瑜在一旁听得几乎要急死,一巴掌拍到他翘起的嘚瑟腿上,“为什么曲水流觞会啊!”
即便他们没有慕清这尊大神,但是那时候的曲水流觞也是大神云集,人才倍显,也不至于做出这样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荒唐事。
“很简单咯,问题出在当时的管理层,想立名又不想费力,有现成的怎么不比耗死一片脑细胞强,至于那些大大们,也只是听安排做事,无辜牵连,不然怎么后来都退了。”
苑苑漫不经心地拂了拂衣服上的坚果碎屑,语气一度嘲讽不屑。
今天纤云流芷站出来揭露天马的丑陋嘴脸,不也是一句没提曲水流觞的错处,当初为了维护社团,她揽下了所有过错,现下,不过是换了人来背锅。
虽然天马确实可恶,可这件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曲水流觞的管理层也逃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是他们,天马的计谋怎么会得逞。
纤云流芷一心想要护着自己的心血,却不曾想过,这已经不是最初的那个曲水流觞,即便她有心袒护,也早已是臭名昭著,挽救不回来了。
说到底,是她自己拎不清,活在梦里。
“不对呀,即便当初是管理层让猪油蒙了心,可事情发生后,他们怎么也不追究天马的责任,反而依旧大力扶持他呢?”
起码,从那之后,曲水流觞几乎全部的优质资源,全数给了天马,起码那一整年内,社团里的其他成员不论老人新人,都没有分到一杯羹。
池瑜摸出手机登录上了微博,这件事情已经被推上了热门,到处都在讨论,纤云流芷发完了视频,又发了一片文字整合的长微博,置顶在自己的微博主页。
天马那边一直没有回应,有网友潜入了他家的粉丝群卧底,一边看热闹一边给大家时时转播着状况。
一部分nc粉依旧无脑护,疯狗似的逮谁咬谁,另一大部分粉丝外加潜入的友军,则是一直@正主,要求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理所当然,两大阵营撕了起来。
“你傻呀,倒了一个纤云流芷,如果再黄一个天马,曲水流觞还怎么在圈子里混。”苑苑嫌弃地撇撇嘴,伸手戳戳她的脑门,“管理层自己脱罪还忙不迭呢,有纤云流芷顶罪,正好两全其美。而且,你以为曲水流觞的下一任社长是谁?”
“嗯?不是纤云流芷的圈里闺蜜么,叫……叫什么绛浅的。”池瑜摸着下巴回忆道,“当初她和纤云流芷一起创立的曲水流觞,一个是社长,一个副社,形同社长。”
“形同毕竟不是正牌社长,都是创始人,心里多少不平吧,再说了,你以为她和天马没点什么关系吗?圈里大家心知肚明没戳破罢了。”苑苑端起杯子,优哉游哉地抿了一口咖啡,点醒着池瑜的思路。
知人知面却并不知心。
有些人看起来是个温柔可爱的傻白甜,实则是一只披着美人皮的虎豹豺狼,不一定什么时候就把身边的人咬死,还要作出一副真诚动人的惺惺作态,赚得一个好名声。
“继续往下看,后面都有解释。”
池瑜哦了一声,点了继续播放。
正如苑苑所说,纤云流芷的三条控诉,全是围绕着天马展开,第一条的抄袭事件全数罪责归到了天马和朝歌头上,后面两条无非是抖出天马朝三暮四艹粉婚内出轨,以及他扮可怜以各种名义问粉丝要东西几件丑事罢了。
期间确实没提曲水流觞一句。
“怎么不说话了?”苑苑瞄了她一眼,见池瑜一脸的茫然呆愣,似是早就预料到一般,轻哼一声懒洋洋地开口,“有什么感想没有?”
这个视频刚上传的时候,正好被他刷到,当时就看完了全部,起初也是满心的惊讶与激动,现在再看,结合着她的长微博,才发现纤云流芷的咬文嚼字。
“有,天马真的让人恶心。”池瑜抹了抹嘴边的薯片碎屑,十分唾弃地啐了一口。
婚内出轨,艹粉,同时跟好几个粉丝搞暧昧,吃软饭,问粉丝要礼物,还都是价格十分昂贵的奢侈品。
可要知道,他的绝大部分粉丝还是未成年的祖国花朵,他是怎么好意思开这个口。
最可恶的是,带坏了孩子们的三观,以为出轨都不是什么过错,帮着他开脱,动辄以死相逼。
“像你们这些名气比较大的人,是不是都知道圈里的那点破事,或者说,天马的这些事你们早就知道?”
“嗯,大概知道。所以从未合作。”苑苑倒是很诚实地直接点点头,“他艹粉的事我知道,其他的不了解,谁有那闲工夫关心他。咱家随了咱们的吉祥物,都佛系得很,懒得理会圈里那点破事。”
这倒是不假,一个经过网络和文字人设包装过的圈子,确实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干净。
有些人温柔体贴,情话绵绵,哄骗了多少单纯少女沉迷得以为自己遇见了此生良人,倾心倾财,却不曾想过他只是多开了几个yy号,在不同的房间,陪着不同的人,扮演着深情。
天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