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流芳终于不淡定了,如果任由木流意说下去,可能刘大夫会承受不住心防崩溃。尚书是个不小的官职,可跟皇子的身份比起来,终究是差了一筹。
哪怕对面是个不受宠又身体孱弱的三皇子。
尚书府的圆凳质地都是一等一的好,用的是上好的木料。单是重量就已经很有伤害力了。
刘大夫被这么一砸,顿时头破血流,说不出话来。
府里的下人得了授意,连忙上前把刘大夫拉了下去。
木流意虽然不悦没让她问完话,但也没说什么。
这里是尚书府,本来就不是她的主场,她也没有什么证据能直接证明就是尚书大人想要污蔑陷害三皇子,无论对方招供了什么,木府都可以矢口否认。
而且她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一来配合木府的人演了这么一场大戏,让三皇子看清了木府的站队,不要再有什么拉拢木崖的想法。
二来破解木崖的阴谋诡计,让今天的回门宴不至于成了鸿门宴。
三来也给木府的人足够的震撼,让他们知道如今的木流意不是当初软弱可欺的那一个了,以后再想针对木流意的话,要好好掂量掂量。
“三皇子、皇子妃受惊了,想不到今日府中会出这样的事。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想不到我尚书府也遇上了这么一个背主的奴才。老夫在这里给皇子、皇子妃赔罪了。”
刘大夫刚走,木崖就起身赔罪,腰弓九十多度,脑袋都低到了桌面以下。不愧是多年混迹官场的老狐狸,审时度势的功夫是一流的。
木流芳虽不情愿,但也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经没什么机会了,能让木流意作罢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于是也跟着低下了头。
木流意没有回答,脚步轻移站在了三皇子身后,不屑消受这份大礼。
三皇子见状连忙用力撑起自己的身子:“尚书大人不……咳、咳、咳……”
他突然咳了起来,嘴里的话全都化成了唾沫星子朝着木崖和木流芳二人飞过去。
木崖正好听到他咳的厉害抬头想送上一份关切,却正好接下了漫天的口水。
三皇子咳嗽不止,却不住伸手朝着尚书虚压。尚书没见过这种让人起身的手势,只能继续弯着腰。等三皇子后面的话。
木流意在身后心中暗笑,三皇子的身子什么样,别人不清楚,她可是清楚的很。他看戏的时候不咳,偏偏这个时候咳得像下一秒就要死一样,还不是想让木家父女多弯会儿腰。
还是个心黑记仇的主。以后相处可要小心一些。
“张御医,快给三皇子瞧瞧是怎么回事。”木崖不敢抬头,只能看着几人的下摆朝着张御医说道。
“不必……咳……”三皇子抽了个空拒绝了木崖的提议,然后接着咳。
尚书大人在朝中也是高官了,除了见皇帝需要跪下之外,没几个能让他弯腰下跪的,是以这种动作时间一长就有些吃不消,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三皇子也不知道咳了多久,侍女新换的檀香都快燃尽了的时候,他才停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么个咳法,心肝脾肺肾都还在也是奇迹。
“尚书大人、不必自责,快快起身吧。”三皇子突然痊愈。
木崖如蒙大赦连声称谢,扶着腰起来。他动作稍微急了一些,只听“咔嚓”一声轻响。
“哎呦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