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快看!”郝城城下,一名屯长眼眸豁然一亮,指了指远处不成阵型而来的民夫,惊叫道。
陈桐目光炯炯的望着,渐渐地,他的嘴角浮上一抹轻笑,“看来辛公公已经办妥此事了﹍﹍”
当各堡子民众抵达郝城时,几个在各堡子中颇有些声望的老书生,代表着各堡子,来到陈桐面前,战战兢兢的叩拜道,“草民拜见将军大人。”
“诸位老爷子,快快请起。”陈桐连忙搀扶起几个老头。
“将军大人,我们各堡子听说王师要征讨叛逆,便立即组织了一些乡亲,来相助将军大人你,拨乱反正。”一位老者说道。
陈桐大喜,道,“好啊,有诸位乡亲协助,郝国必指日可破!”
陈桐望了一眼密密麻麻的民夫,怕是能有八千之众,而且人手一件武器,完全是自备。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民风还是很彪悍的,特别是边境地区的堡子,男人各个悍勇无比,都是与蛮子真刀真枪干过的,这近乎是现成的兵员。
“将军,咱们何时攻城?”麾下的一名屯长问道。
然而,陈桐却依旧摇了摇头,“再等等,还没到时候。”
八千民夫加上陈桐所部七百名将士,和从其他地方征集的一千多人奴隶,预计总兵力将达到上万人。
但对于这场攻城战役,还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经过麾下谋士的计算,至少需要二万训练有素的兵马,才能打下郝城,这八千民夫虽说彪悍,但毕竟不是正规军,外加上那一千多个奴隶,几乎就是一群炮灰,根本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所以,陈桐还得需要一些外力,才能一鼓作气,拿下郝城。
﹡﹡﹡﹡﹡﹡﹡
郝城,一座破旧的寺庙内。
这里是郝城乞丐们的聚集处。
二嘎子从来没有像这几天这般紧张过,因为他要干一件大事!
或许会有人笑,一个小乞丐,能干什么大事?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小乞丐所干的大事,却使得郝国诸多权贵人头落地,满门抄斩,下场何止一个“惨”字?
破旧寺庙中,一名模样普通的乞丐,神色忽然一动,来到一处拐角处,从地上捡起一片叶子,放在了耳朵处。
随后,这名乞丐把手中的叶子一抛,这枯黄的叶子赫然变化成一只黑色小蝙蝠,潜入到了房顶中,幻化成了一块砖瓦。
“城外有消息了,要我们即可行动,迎接王师入城。”乞丐来到二嘎子身边,低声说道。
二嘎子神色一震,脸庞猛地涌现一丝兴奋之色,“太好了孙大哥,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
孙大哥神情肃穆,望了眼天色,道,“一切准备就绪,在申时初发动,一刻钟后,务必打开城门,迎接王师入城!”
“是!”二嘎子身体笔直,应诺道。
下午申时,阳光懒洋洋的投射在东城门守军的身上。
然而,暖意浓浓的阳光并没有让东城门守军放松警惕,虽说玄甲军此刻驻守在西门处,与东门相差五里,但战局风云突变,谁知道此刻驻守在西门的玄甲军,不会突兀地出现在东门,以东门为主攻地点,发动突袭呢?
关于贵族联军在前线战败的消息,虽说贵族阶层对民众实行了消息上的封锁,但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随着时间的深入,各种小道消息开始在郝城蔓延,再加上城外的玄甲军兵马,更加使得人们信服,贵族联军的确是失败了,被人困在了玉门之地,留守郝城的,不过是一支孤军罢了。
时至今日,军营已经是人心惶惶,但在将领们的约束和血腥镇压下,才没有引起哗变。
为了安稳军心,白凉等人也是忍着肉痛,发给每一位将士大量的钱财和种种好处,正所谓财帛动人心,这才暂时稳住了军心,让久久没有上战场的老爷兵们,怀着惶恐的心,精神紧绷的坚守城门。
不过,在这充满紧张的气氛之中,一群不速之客,却是犹如一股风般,突兀的闯入了这种氛围当中。
那是一群乞丐,拄着拐杖,拿着破碗,聚集在东城门口,嚷嚷要出城,并大声吼道玄甲军破城之时,必会屠城三日,继续留在城内,唯有一死。
这个流言,快速地传遍了全城,原本人心惶惶的百姓,连忙收拾好家当,一窝蜂的朝着东城门而去,生怕错过开城逃离的时机。
不怪郝城的百姓信以为真,毕竟论关系,他们基本上都是郝国权贵的族人,虽说大多数都是半杆子打不着的旁系族人,或者只是从姓氏上,与权贵家族的姓氏一致,但血脉上完全是两种类型,昧着良心的认祖宗,只求能在郝城生活,享受特殊待遇﹍﹍可不论怎么说,他们的身上已经打下了郝国权贵族人的标签,想洗脱掉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望着越聚越多的百姓,东城门值守官立马不淡定了,连忙派出大军,出面维持秩序。
然而,在乞丐和玄甲军细作的鼓动下,众多百姓乱哄哄的朝着城门口不停推进,说什么也要出城。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在私心和玄甲军细作们的煽动下,很快,百姓与东城门的士兵发生了肢体冲突。
不要小看这个时代的百姓,被逼急了眼,各个都会化作一头头恶狼,对官府的畏惧会被潜藏在骨子里的彪悍所取代,况且,这个时代,人人尚武,条件好一些的家里,都会留有武器,闲着无聊耍一耍,不似后世,对兵器管制的异常严格,甚至在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