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铃?夏初然到听到刁浪说过几次,只是当时没有实际的概念,现在他们说消失了,是指被她压碎的小号碰铃,还是指她没带出来的碰铃?而他又是谁?
“咯吱”正当她疑惑之际,楼道的门打开了,刁浪伸进头,有些纳闷的看着站在门背后的夏初然,“你干什么不出来,这么长时间人找到没?我那边鬼使说还未找到,你说那么多人,怎么一个顶用的都没有……”
刁浪絮叨,夏初然迅回身望了一眼,那个说话的鬼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而那一层的鬼也因为刁浪躲得远远的。
“哎哟我的天神,你出现的真是时候。”夏初然无奈的摇摇头,因为刁浪的强大气场吓跑了那些鬼,不过夏初然也没太责怪的意思,反正那鬼是找不到了,还不如考虑点其它的正事,“浪哥,那病鬼是不是你也没找到?”
她说了“也”刁浪也就不必再问她的收获了,耸耸肩表示如你所见,然后让出一条道给她出来,期间还不断抱怨她怎么这么慢之类的。
两人出了楼间,这是六楼的顶楼icu重症病房区,还有两间手术室。今天六楼人不多,手术室的灯也没亮,出来的时候,还看到几位坐在病房门外的患者家属,他们的模样大致相同——痛苦,绝望而无助。
六楼的病房都是错落开,而又因为这里比较重要一旦出事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设备都很新。这里的楼层干净而明亮,作为八城最好的医院,它一直承担着救死扶伤的重事。
下楼的楼梯在手术室旁边,一边还有电梯,刁浪又决定两人分开,一个走楼梯一个走电梯,这样行动收获更大,但此时夏初然因为刚才和她说话的鬼却心有戚戚了,拉住刁浪的袖口,一边拘谨一边又心事重重,最后犹豫下,说道,“那你快点。”
突然就小女生了。刁浪笑着,拍拍她的头,力道不大,主要是要她打起精神,可当他看到电梯旁有个漂亮护士也在等电梯后,瞬间溜开,跑到护士身侧,轻咳,伪装正经道,“小姐要去哪?上还是下?”
这是六楼,还需要上吗?夏初然摸了摸后脑勺,有些气郁,抿唇思考了了片刻,眼轱辘一转,张开双臂,突然从背后一把抱住刁浪,还一边娇笑道,“公子,你不要奴家了吗?”刁浪一惊,低头看见夏初然,全身电流毫无预兆的通过,他直接被电的哎呦哎哟叫唤,胡乱起舞,回头一边给护士抛奇怪的媚眼,一边试图推开夏初然。
电梯到了,护士狐疑地忘望了他们一眼,自己走进了电梯,重重按了下按钮,和他们隔绝开,她觉得这对似乎得去门诊部挂个科,不用药物加以控制,可能会对社会造成很严重的威胁。
“你干嘛!”刁浪总算掰开了夏初然的手指,两人站好,夏初然拍拍手,微笑道,“爱的叮咛。”
叮咛你个鬼!“得得得,别说了,去做事吧。”刁浪挥挥手,赶她走。
可夏初然似乎还不想走,贼贼一笑,做了两个抓握的动作,“还有下一次,我就扑你怀里。”
“行行行!服了你了!做事做事!”刁浪怕了她了,很后悔和夏初然说有关自己诅咒的事,这家伙随便什么都能抓住机会坑他一下。
“医生快!医生快!我丈夫吐血了!”正当两人结束对峙准备分开之际,后方传来了患者女家属的声音,他们对视一眼,也不知道是多管闲事的基因作祟,还是善良的因子太过强大,两人都停下了。
“爸!爸!”患者的女儿也跑了过来,孩子十三四岁,扎着短马尾,大大的羽绒服里是她的学生制服,她跟着自己的母亲跑,泪水哗啦啦流,突然,夏初然和刁浪同时怔住。
那女孩手里拿着什么?!
女孩的小手被寒风吹得通红,可是她还是捏住了一柄平刀和一枚核桃,看得出她在雕刻,只是不成样子。
“小姑娘小姑娘。”当医生迅冲进重症室,刁浪一把拉住了这个小女孩,忙问道,“这是你刻的?”
小女孩一见刁浪,立刻拉住他,“啊,先生先生,你要买核雕?我家是祖传的手艺,你买两个吧,救救我爸爸,只有挣了钱我爸爸才能治好病,可是我,我的核雕怎么样也做不出爸爸的样子,只有花,只刻了花先生能接受吗?”
刁朗闻言,拿起她手上的那枚核雕,核雕只在两面雕了并不清晰的六花瓣,他望向夏初然,夏初然已经走到了重症病房的玻璃前,病房里是正在急救的病人——难怪找不到,那是因为还没死,病人的灵魂因为每一次的病危而脱离身体,又因为每一次的呼吸而回到身体。
“花妹。”刁浪喊她,将手里的核雕扔给夏初然,夏初然茫然接住,刁浪朝她一笑,“记得付钱。”
夏初然低头看这花不成花的核雕,默默从包里取出了钱,她数了一下,拿了两张面值中等的票子,小姑娘眨着大眼睛望向她,哭过的眼中还含着水汽,她手一顿,又抽了一张,那边传来刁浪“人家爸爸在病房,等着给我们大线索,一吝啬说不定人都不出来。”的话,夏初然一咬牙把手上剩下的零钱都递给小姑娘,“等你父亲好了,去买点正规的工具学吧,然后用心学习,注入了灵魂,核雕才会漂亮,到时候我再向你买。”
小姑娘巴眨巴眨眼睛,带着泪痕的脸甜甜一笑,哭腔尚在,说着“谢谢姐姐。”然后跑向了自己母亲。
夏初然回到刁浪身边,刁浪笑说,“你挺能说漂亮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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