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安道:“嘿嘿,与你们单打独斗反而不习惯,两个齐上已算客气,两位大师,那便请了。”
圆色道:“对付邪魔外道,无须讲什么江湖道义,恶贼,准备受死吧。”郑安气往上冲喝道:“圆色,不必为自己的龌龊找借口,看刀。”话音未落,一刀砍向圆色的光头。圆色手持四尺长铜棍封挡,当的一声火花四射,刀剑相关,各人手臂都是一酸。圆色不待郑安回刀,铜棍一摆棍端直点,撞向敌人脸门,郑安侧头闪避,左掌斜出,凌空劈向圆空,乌蠡刀顺棍削下。那边圆空持一条和圆色一模一样的铜棍,左掌迎上,喝道:“施主,试一试我少林派的棍法。”交掌过后,铜棍斜击,扫向敌人腋下。
郑安挥刀格挡,挑开铜棍,挑刀直刺,叫道:“久闻少林派圆字辈的大师练有一套两仪棍法,在下心慕已久,今日终得见识,实是不枉此行!”说话间已攻了六七刀,将圆空圆色两师兄弟逼退三步。
江湖上,两仪剑法,两仪刀法甚至两仪掌法所在多有,但两仪棍法,众人可是闻所未闻,听所未听,连吉双吉这位老邻居也未曾听说过少林派有这样一套武技,不禁都凝视屏气,睁大眼睛观看。
圆色叫道:“恶贼,那便让你见识见识。”黄光闪动,身随棍进,直攻郑安左膀。圆空铜棍一点,棍前晃动,斜点郑安胸腹。郑安侧退让开,只见斜刺里黄光闪耀,圆色举棍砍砸下。郑安喝道:“来得好!”横刀一挡,当的一声响,这一棍砸在乌蠡刀背上,火花四溅,石。郑安挺刀顺势刺了过去。圆色叫道:“好小子,再接我一棍。”闪开刀招后横棍封扫。
圆空大声喝道:“师弟,“天马行空”!”挥棍从侧旁后划了个半月形,忽直忽弯的扫向郑安。圆色接口道:“六卦生象,阴阳相昭……”圆空接口道:“日晦月明,天坤倒悬。”两人口中呼喝,棍招源源不绝递出。
郑安施展血饮刀法,一把乌蠡刀在手里运转如意。圆字辈两位少林大师使开了两仪棍法,棍棍沉猛,招招凝实,发出呼呼风声,逼得大厅中的巨烛火苗摇晃,但郑安手中的乌蠡刀实在是使得精妙无比,刀背刀刃皆可拒敌,刀尖刀柄尽可攻击,刹那间挡住了二僧扫砸过来的招数。
三人斗了一会,二僧的两仪棍法渐入佳境,配合得天衣无缝一般,此攻彼援,你消我长,两人合成了一个四手四足的极强高手,招数上反覆变化,层出不穷,把郑安逼得收缩防守,乌蠡刀舞动的圈子愈来愈小,郑安笼罩在黑圈之内,十分被动。少林派两仪棍法,是从中国古代的河图洛书,易经,以及伏羲文王的八卦方位中推演而得,其奥妙精微之处,若能深研到极致,比之郑安的血饮刀法实有过之而无不及,幸好易理深邃,少林二僧只不过学得三四成而已,否则早已合力将敌手毙于铜棍之下,但饶是如此,郑安空有一身惊世骇俗的精妙刀法,却也无法脱困。
这一番灿然剧斗,人人看得怦然心动,挢舌不下。只听得少林二僧铜棍上上生出呼呼声响,棍影纵横交错,郑安挥刀似电,犹如乌龙翻滚腾跃,两人步走进逼。
郑安知道若求冲出包围,原不为难,轻功一施,对方无一追赶得上。但自己逃走虽易,要将江芯月带走,却是谈不上了,眼下之计只有严密守护,累得对方力疲,再行俟机进攻。不料敌方二僧都是内力悠长之辈,双棍组成了一片黄墙,前一堵后一堵,左一堵右一堵,不知何时才显疲累之象。郑安无可奈何,只得边斗边寻思办法。
圆空圆色虽占上风,二人心下却都满不是味儿,以他们的身份名望,二人联手斗郑安,大战二百余合仍是收拾不下,也已大失面子,而且,更别说此前敌人已以一敌十,敌二十,把一众武林好手打了个大败,消耗了不少体力。
二人见郑安反击的招数渐少,但始终伤他不得。师兄弟都是久临大敌,身经百战,越斗得久,越是不敢怠忽,竟半点不见焦躁,沉住了气,绝不贪功冒进。如此一来,郑安愈战愈被动,接连几次遇险,但他瞬移身法姿态优美,周围豪杰看了都不禁喝彩,殊不知他其实已是险过剃头。
圆空与圆色是方丈常苦大师的首席大弟子二弟子,比一些后入门的常字辈师叔年纪资历还要高些,更是圆字辈中最出类拔萃的好手,正直当打之年,端的是威猛无比。两人在寺中曾与常字辈的师叔伯交手过招,使出这套精湛棍法后,仍是能敌两位常字辈的高僧联手,无一败绩,威力确实不容小觑,虽然始终末得师父常苦方丈的指点,但二人都自信纵使斗不赢师父,却也不会落败。岂知面对一介过气光复教堂主,竟然老鼠拉龟,无处入手。莫不成郑安的武功,已然肩比本寺方丈?
其实寺中和他两人比武的常字辈僧人,每个都存了私心,没有拿出真材实学与之相拼,一来这套两仪棍法确实厉害,有独到之处;二来他们年纪大,看得开胜败,不争虚名,和他俩比武切磋,都只敷衍了事,没有拼尽全力。
旁观各人,议论纷纷,心中都在惊叹,原来世上竟然还有此武功,自己再苦练二十年,也难达至他们现在的水平。
申苏对郁六等道:“这郑安的武功十分了得,但两位少林大师,招数上已钳制得他缚手缚脚。少林及中原武功博大精深,岂是西域光复教的旁门左道所及?”
郁六道:“申三哥,你精研易学。易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