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片刻,箫冯二老骇然失色,眼见杨天意剑掌击来,不约而同的出手抵御。三人真力相碰,箫冯二老只觉对方剑法诡异难测,左手掌力中一股汹涌澎湃之气汹涌而至,难当难耐。杨天意掌发如风,想起爹爹被他们联手暗害,范翠翠遭他们暗算,因此对二人毫不留情。六十余招一过,箫十三一张黄脸已胀得通红,眼见对方又是一掌击到,他右掌虚引,意欲化解,左掌却斜刺里重重击出。
箫十三见敌人不退不闪,心底正自高兴,猛然寒光一闪,一柄短剑突兀地出现在手掌之前。
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呼,箫十三这一掌狠狠打在剑尖上,剑尖穿透掌心直至护柄,而杨天意那一掌却终究无法化开,正中胸口。总算杨天意不欲伤他性命,这一掌力气只用了六成,箫十三哇的一声,撞在墙上,吐出一口鲜血,脸色已红得发紫,身子摇晃,倘若杨天意乘势再补上一掌,非教他毙命当场不可。冯毛豆大惊,急忙抢上,拼命挡在师兄身前。
面对冯毛豆一个对手,杨天意更加轻松,不出五招便将划伤了他的手臂。
箫冯二老乃恒山派的元老,是韩冰冰师父朱向阳的好朋友,能与北斗七子中的朱向阳结为朋友,武功自是不会低,岂知不出七八十招,便各自受伤。屋内众人固然尽皆失色,便是范翠翠也大为诧异。不意半年之间,杨天意武功竟能进展神速若是。
她那里想到,他先是得到百虎门南北两宗十几位前辈悉心指点,接着长乐散人、丐帮帮主张义潮毫不吝啬传授高深武功的理念,又吸取李照、玛尔巴两位当世绝顶高手的内力,舒筋活络,加之对对往事忆起愈多,于武学中的精微奥妙懂得愈多,武艺造诣便渐高。
韩冰冰拍手道:“大伯,一个月未见,武功又增长了许多,当真了不起,佩服,佩服。”杨天意停下手,冷眼瞧向韩冰冰,一声不吭,随即转头盯着箫冯二老。
箫冯二老空手败阵,简单包扎好伤口,你望我我望你,突然齐声呼啸,同时取出了兵刃。只见箫十三手中拿着一根把长柄短口的奇形剪刀,剪口锋利,通体黝黑,不知是何物铸成。冯毛豆两只手中各已握了一柄铁滴子,这对铁滴子柄长二尺,头端各有一只碗口大的球,球上长满两寸许长的铁刺,刺尖发出蓝汪汪的闪光,左抓向右,右抓向左,封住了身前,摆着个只守不攻之势。
杨天意道:“本公子再领教两位兵刃上的功夫,看招。”剑刺箫十三,脚踢冯毛豆。箫冯二人叫道:“那便让杨大公子见识一回。”
韩冰冰认识二老多年,从未见过他二人使用兵刃。这三件兵刃使展开来,只见一团黑气,两道白光,霎时间便将杨天意困在垓心。杨天意右手剑左手掌,情势颇见不利,但他丝毫不惧,存心要试试自己武功,在这两大高手围攻之下,是否能尽力抵敌。
箫冯二老自恃内力深厚,夺魂夺魄双掌是天下绝学,是以一上阵以空手迎敌,岂知杨天意的神力加上玛尔巴至纯真气,与江湖上一流高手的内功已是不遑多让,数十回合一过便即落败。他二人的兵刃却以招数诡异取胜,长剪和双铁滴子,每一招都是凌厉狠辣,世所罕见。杨天意聚精会神,在三件兵刃之间空来插去,攻守自如,只是一时瞧不明白二人兵刃招数的路子,取胜却也不易。幸好箫十三重伤之余,出招已难免窒滞。
韩冰冰可不闲着,见势不利,抽出长剑,手腕一抖挺出,刺向范翠翠。范翠翠腰身一摆闪开,双袖飞舞,一双空手迎战韩冰冰长剑,袖中两条绿练挥得犹如飞龙,神出鬼没,与韩冰冰长剑缠斗中,丝毫不落下风。一柔一刚,斗得煞是精彩。
范翠翠本还有一手使毒好本领,只是今早被箫十三暗算,身上所带毒物已被清空,眼下只能凭真实功夫与韩冰冰相斗。韩冰冰急切间未能取胜,叫道:“夫君,还站着干嘛,快上来把蛊惑爹爹的妖女拿下。”
杨望看着两拔打斗,一边是妻子和二叔的好友,一边是亲大哥,两边都是至亲的人,心中又急又迷茫,两边人无冤无仇怎么要打将起来?他们都好像比自己知道得更多,就只有自己一人迷迷糊糊蒙在鼓里,不知所谓。
眼看得战况愈来愈激烈,很快便会有人受伤,又被妻子呼唤动手,忍不住叫道:“大家住手,大哥、冰冰请住手。”杨天意心中记挂着范翠翠,听得叫声,撇开箫冯二老,抢到范翠翠身边护着。
韩冰冰停下手中长剑,退后一步。杨望道:“大哥,冰冰,你们干什么要动起手来,我不明白,能不能平心静气坐下来说个清楚?”
韩冰冰哼了一声,没有回答丈夫的问话。杨天意道:“望弟,其中的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说了你也不会相信。今晚我只是过来接回朋友,并不想动手,伤了咱们兄弟情。”杨望道:“大哥,冰冰,你们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大家将事情原委、结怨经过讲出来,探讨一个清楚,双方是一家人,定能消除误会,冰释前嫌。”
韩冰冰道:“误会?大伯居心叵测将爹爹藏了起来,这难道是误会,我们请他朋友过来,无非是想让大伯把爹爹送回来。”
杨天意还未说话,范翠翠抢着道:“杨少夫人,你少睁眼说瞎话,做的事伤天害理,良心不会痛吗?”
韩冰冰双眼射出寒电,冷冷地道:“再胡说八道,我将你一口牙齿逐个敲下来。”范翠翠正要还嘴,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