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东方天际的鱼肚白向着四方延伸,如一卷古典的水墨画被徐徐拉开。
徐一鸣醒来,看了看交流群,并没什么信息。随即起床洗漱,离开出租屋。
今天他还得去找新住所,毕竟他答应过那个女的,两点之前要搬走。
只是转眼已经十点过去,还是没找到附和条件的屋子。
徐一鸣摇了摇头,随便找了个小摊点了碗面填肚。
却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一鸣,老牛跟人干起来了,你现在在哪儿?快过来凑个数涨涨气势啊!”那头传来王二的声音。
王二是他的大学死党,暑假和他一样没回家,在大学城附近找了份工作。
“老牛?他又跟谁犟了?”徐一鸣皱了皱眉。
老牛本名牛大壮,农村出身,名字相对有些年代感,但其实现在也就二十岁,和徐一鸣王二都是大学朋友。
“哎呀,这事儿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反正现在就跟人约架了,在南湖后山,你有空过来不?”王二道。
“我这就来。”
徐一鸣没有犹豫,直接说道。
他们这一群朋友虽然普遍家境平庸,但胜在相仿,且都很仗义。所以一旦谁遇上事了,大家只要离得近都会去帮忙。
挂断电话,徐一鸣便打了辆车前往南湖后山。
虽然有了阴阳无极靴,他跑路比车子更快,但这里到南湖的途中人很多,他不想闹出动静。
二十分钟后,到达南湖,下了车他便直接往后山赶去。
没一会儿,就瞧见了王二一伙,共有十一个人,其中七个徐一鸣都不认识,想来是他们从别处叫的人。
“一鸣,仗义。”
见到他来了,王二上前便朝他胸擂了一拳,笑着说道。
老牛也朝他投来感激的目光,不过没说什么话,当然,老牛向来话就很少。
“怎么回事,老牛这是跟谁犟起来了?”徐一鸣直指正题。
“哎,还有谁,体育系的王强东呗。”
“他?老牛怎么跟他犟了?”
体育系的王强东,徐一鸣知道,人很贱,典型的欺善怕恶,家境不算太好,但胜在嘴皮子溜,跟一群社会人玩得不错。
平日里在学校,有钱有势的他不敢惹,但类似徐一鸣他们这一伙儿,却没少被他戏弄过。
徐一鸣一伙人老实,对方又很会拿捏分寸,所以一直以来对于王强东的行为他们也就忍了。
但没想到,这暑假期间,老牛却和他弄上了,对此徐一鸣很疑惑。
“哎,这事儿吧说来话长,咱们去一边说。”
王二扫了一眼老牛,随即对徐一鸣道。
“啊?为什么要去一边?”
徐一鸣不解,但还是跟着王二走开。
离着老牛几十米了,王二这才开口,语气中隐有些忍俊不禁。
“这事儿吧,主要呢,还是因为老牛参与了赌博。”
“赌博?老牛怎么可能会赌博?”徐一鸣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却听王二道:“对啊,他就是赌博了,不过吧,不是赌钱。”
“什么意思?”
“简单说吧,就是老牛昨天坐公交的时候,突然感觉想放屁,然后他就赌那是个屁,然后,你懂得。”王二笑道。
噗……
徐一鸣闻言顿时笑出了声,接着又道:“可这和王强东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啦,老牛在车上放出那个‘屁’后,你想多羞愧啊?当即就在下一站下了车,进了个公共厕所。”
“在厕所里头,闻着身上的臭味,他惆怅啊,点上一根烟,却晃了神,烟灰给落裤裆里了,吓得他赶忙就大吹特吹,然后,旁边坑里就传来了一句话。”
“咋的兄弟,这屎还烫嘴啊?”
“然后,老牛就冲出去和旁边坑的打起来了。”
听完王二说的,徐一鸣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感受到远处老牛投来的幽怨目光后,他才算收敛了一点,憋着笑问道:
“旁边坑就是王强东吧?”
“不然还有谁。”王二无奈地耸耸肩,接着看了看时间,皱眉道:
“马上十一点,王强东应该就要来了,也不知道他带了多少人。”
王二脸色有些担忧,毕竟王强东和社会上的人有些关系,万一对方带的人多,今儿个他们可能就要栽了。不过,为了兄弟,就算被打一顿他也认。
对此,徐一鸣只是拍了拍王二的肩膀,道:
“放心吧,不管他们来了多少人,今天有我在,就不会让兄弟们受伤。”
“得了吧你,就你这身子骨,打我都打不过呢。”王二丝毫不给面子地说道,但接着又补了一句,“今天叫你来就是助下气势,待会要是见势不妙,你只管跑,我拦住他们。”
“你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徐一鸣有些无语,但心里却感觉很温暖。
他们这一伙儿虽然家境平庸,而且老实,但在仗义方面,却都没话说。
这可能就是老实人的优点,对自己无所谓,但对兄弟和亲人,他们执拗到近乎愚蠢。
王二,老牛,三炮,齐帅逼,加上他徐一鸣,真的是铁打一般的感情。
至于另外七位,徐一鸣倒是不认识。
听王二说,这都是齐帅逼请来的帮手,个个染着头发纹着身,气势很足,都是社会人。
“各位哥好。”
徐一鸣本着礼貌,上前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其中一个胸口纹着狼头光膀子的青年斜瞥了他一眼,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