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放拿破仑三世?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听错吗?”卑斯麦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肖乐天。
“这句话从任何人的嘴里说出来我都信,可是就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我不信……你不是和他是死仇吗?”
肖乐天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宣传对法皇的仇恨之情,就不用说什么攻陷北京城火烧圆明园的仇恨了,光是和元首的私仇就是无法调节的。
肖乐天第一次去欧洲就被法皇软禁在了贝桑松,要不是他的那些士兵拼死相救,估计肖乐天就成了巴黎政坛所展示的小丑了。
正因为肖乐天的桀骜不驯,让傲慢成了习惯的法皇下不来台,这才有了后面对琉球的偷袭战还有和沙俄配合的远东之战。
很可惜,他低估了华族的战斗力,法皇所有的诡计全都破产了!
一次次的失败让法皇更痛恨肖乐天,当然也让肖乐天和华族更加仇恨他……这血仇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但是就在刚刚,当卑斯麦向肖乐天问计之时,这个缴获了战神拿破仑手杖的家伙,居然开口说要释放拿破仑三世。
“没错,不要惊讶,我就是要释放拿破仑三世……”
“我知道了,你是要让法皇脱离我的控制,然后你要暗杀他?你是不是还要亲自动手啊?”
“哎?哎哎……你这是什么想法,你把我当杀人狂了?”肖乐天气的直瞪眼。
“那你想干什么?法皇不仅和你有*我普鲁士也有仇,就算我不杀他也得审判啊?也得明着治罪啊!”
“释放他?你这是在开玩笑嘛!”
肖乐天摆了摆手“不是的,你耐心的听我说,眼下的局势释放法皇其实对我们是有好处的,能让我们尽量少死人就能战胜法兰西哦!”
“咱们就这么好好的摆一摆法国现在的局势吧,目前所有的关键点是不是在巴黎?巴黎攻陷了,则全法民心动荡……”
“巴黎如何坚守住了,法国本身的元气就会逐渐恢复,他在民间淤积起来的力量就会有时间凝聚成军事力量……”
“巴黎是一个点,一个战役的关键爆破点!”
“那么巴黎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深水潭呢?水深不可测啊……”
“巴黎的政治势力此刻主要就是特罗胥、梯也尔等人的26委员团,这些人都是亲近资本家势力的,也就是传统的共和派力量!”
“还有一批人就是布朗基等人所左右的左派社会主义力量,百万的工人就是他们的底气……”
“还有第三种势力就是保皇党了,可惜他们因为法皇被囚禁而势力消减,很多人都已经绝望甚至变节了!”
“保皇党在26人委员会中一个席位都没有得到,而右派力量则夺得了25人,左派已经被彻底的压制住了……”
“如果按照眼下的剧本走下去,那么未来法兰西共和国一定是右派来控制的,左派估计是没有机会了!”
“这就是一个矛盾啊,一个我们完全可以利用的矛盾!”
说到这里肖乐天停顿了一下,用手杖在地上画了一个简易的巴黎地形图。
“你应该很清楚,奥斯曼公爵的巴黎大改造计划中,涉及军事的改造就有很多,巴黎不仅有环城的坚固城墙,更拥有十四个大型的棱堡,每个棱堡都能屯兵一千以上……”
“从去年开始,特罗胥就在城外大兴土木,十四个大型棱堡之间包括城墙,已经形成了一套立体的防御体系……”
“其实法**方是有聪明人的,他们也不是全都眼睛长在脑袋顶上,他们也是有虚心学习的精神的……”
“这些法国人偷了我华族不少的土木工程术,看来石桥高地防御战他们是研究过的……”
“永固碉堡、半永固堡垒、战壕、平行壕沟、交通壕……隐蔽的炮位、医疗所、物资库、弹药库……”
“巴黎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型的刺猬,想要啃下来你说会有多难?这几天我的哨兵一直都在围着巴黎打转,他们正在测绘巴黎城防图,相信很快就能画出一份了……”
“记的要给我一份……”卑斯麦赶紧说道“你们的哨兵画图的本事还是相当到位的,这点就连我国的军事教官都赞不绝口!”
“这个没问题……等等,你又打断我思路……我所说的就是,巴黎很不好打,非常不好打,你们普鲁士准备付出多少人命?”
“不要着急回答,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不论你计算的是多少,我都会给你加三倍……”
“为什么?因为答案在这里……”肖乐天把手杖点在了地图的中央。
“在巴黎城内,这个二百多万人口的巨型都市,贫困的工人至少在120万人以上,这些没有未来的底层民众,从来都是最好的兵源……”
“他们可以成为革命中内斗的牺牲品,当然也可以变成外战中的死战勇士!”
“千万别小瞧光脚的人,中国的俗语都是经过几千年经验证明的,光脚绝对不怕穿鞋的,贱命永远敢和贵族同归于尽!”
“120万工人啊……120万除了拼命就没有路可以走的男女老幼啊!这些人要是疯了一样和普鲁士进行死战,你说你得死多少人?”
嘶……卑斯麦倒吸一口冷气“你揭开了我心中的隐忧,这还真是一个大问题啊……说说你的解决之道吧!”
肖乐天用手杖顿地“绝对不能强行攻城……一定要把敌人引诱出来,在城外进行决战!”
“用我们的专业和优势火力来消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