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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白衣男子这句话,在场所有人都将目光投注在他的右脚上,只见他的右脚古怪的踮起,像是脚跟无法落地的样子。
八人中那年轻男子看着白衣男子晦暗的眼神,不由问道:“不知这位兄台的脚,是什么缘故,在下认识一位医术高明的人,若非痼疾,想必还有一丝希望的!”
这年轻男子听了这白衣男子的话,心中对这书生着实生出一些好感,甚是欣赏这位书生的眼界和敢说敢做的大胆果决,若是因为这残疾而导致一生屈才,岂不是太过委屈。
那白衣男子听到年轻男子的话,先是眼睛一亮,随即有暗淡下去,他摇摇头道:“虽不是痼疾,但却是伤筋动骨,已经找大夫看过了,就算治好,也会留下明显残疾,不似正常人那般身体矫健!”
“那么是新伤吗?”年轻男子听到白衣男子的话,不由问道,他对自己心中那位名医很有信心,虽然听到白衣男子已经说明已经不能完全治好,他还是不愿意放弃。
“是的!”白衣男子点点头,道:“前些日子,大约十天前吧,明珠城遭逢大难,城中所有人都难以幸免,小生家中更是难以避免,战乱中,街道着火,小生为了救一个孩子,被栏杆砸中脚踝,以至于脚踝错位,又因城中突逢大变,难以寻找大夫,耽搁三四天,却已错过了最佳时机,以至于留下残疾!”
说道这里,他摇头苦笑,随即眼中隐隐有兴许泪光,右手锤了两下膝盖,飒然一笑道:“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命数吧!”
他说道这里,众人突然想起这大题中的第一题,命数,农夫的命数,何尝不是他们的命数,就算当今皇帝能改变未来,可是经历过的,始终都不会改变,命运,依旧是残酷的。
精明男子见众人突然低沉的情绪,不由笑了笑,个人命数,就算你在高的眼界,再深的学问,也依旧是半点不由人。
“还是可以试试的!”年轻男子仍旧不放弃的说道。
“多谢兄台,小生先在此谢过了,若是兄台常住于此,日后可到小生家中坐坐,小生现在身无长物,也只能抄书练字,另谋出路了!”苦涩一笑,白衣男子心中很是感激,朝年轻男子抱拳。
年轻男子知道这书生心中没有信心,或者说经过这些日他已经死心,便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认真看了这书生几眼,几下这人的相貌,他受伤十日,恐怕伤口还在作痛,却强忍着来到此处,想必这里离他家不远,如此人才,他一定告诉皇后,请皇后出手诊治。
就在这时,那最初与胖子争吵切威胁胖子的白净少年,突然站起身来,从他的桌子旁走出,与他一桌的,还有一个俊俏的小斯和一个粗壮的汉子,见他站起身来,这两人也站起来,却被那白净少年伸手阻止,两人对视一眼,继续坐下。
白净少年目光看着那白衣书生,径直朝他走去,然而,却在快到那一行八人的位置顿住,转而走到那一行八人面前来,而后,在那八人面面相觑之时,少年朝那年轻男子拱拱手,弯腰行礼道:“学生何静箜见过贾俊院士!”
那年轻男子原本纳闷的看着白净少年,却在少年行礼自称何静箜的时候,他陡然睁大了嘴巴,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愕然看着少年半晌,道:“你……你怎么……”说着,他干净抱拳,下意识的躬身却被白净男子的眼神阻止,而后尴尬的笑了笑,道:“不必拘礼!”讪讪的收回手。
“你怎么在这里?”年轻男子一脸郁闷的问道。
“初来乍到,出来逛逛,听听书,听听曲,听听故事!没想到竟能遇到贾俊院士!”
这白净少年,正是易容之后的静荷,经过一天的考核,她感觉自己的脑子死了一般的脑细胞,又听说今日的明珠城很是热闹,便出来逛逛,逛了一个多时辰,便在这里歇歇脚,却没想到,街巷中流传的都是今日考核的消息,还遇到熟人。
不过,这八个人中,出来贾俊院士之外,其他的,她一个人都不认识。
“何静箜?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呢?”精明男子和这一行七人,都皱了皱眉头,看着眼前这个长相略显平庸,白净青涩的少年。
“这个少年,你认识啊!”灰白胡子的老者,上下打量一下静荷,问贾俊院士道。
贾俊院士点点头道:“认识!”说着他站起身来,站在静荷身旁,介绍道:“这位是在下在梅山书院的学生,这里不便多说,日后在下会仔细给各位介绍!”
说着,他手指在七位身上一扫而过,向静荷介绍道:“这几位是本院士奉命为你请来的援军!”他小心的扫了一周,随即小声道:“明州的饱学之士,且是告老还乡的前辈,日后就是这辽州的肱骨。”
“奉命?”静荷皱眉,疑惑的看着贾俊。
贾俊院士挑眉,神秘的笑了笑,静荷顿时了然,还能奉谁的命,君卿华的呗。
“先不说这些了,学生去给那位书生看看!”静荷朝其他七人拱拱手,微微一笑,往那犹自沉浸在悲伤中的书生走去。
此时在场众人已经开始在大声的讨论着这三道题的玄妙,以及皇帝的用心,唯独那白衣书生,自顾自怜,将所有的悲愁,就着这一杯茶,饮下。
静荷走到他面前,朝他笑了笑道:“这位兄台,在下乃是游方大夫,略通医术,不知可否让在下为您把一下脉象,说不定在下会有方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