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阿木很想问问乔炎彬的心底都在想些什么,他不明白一个中年男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态,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想必高层领导看到他,也会有一种寒意。
乔炎彬总想表现得与世无争,似乎对任何东西提不起兴趣,只想安安稳稳工作,但是他越这样越是给人一种阴谋家的感觉,总让人觉得他心里在算计着什么……
其实为官一任,谁不想升官?这就像那句话: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一样,不想升官就不是一位好官。可乔炎彬总想隐藏对升职的渴望,给人一种大公无私之感,看起来也就太做作了,所以不太讨人喜欢。反观张鹏飞,该争的时候就争,从来不隐藏他的执政yù_wàng,而且对待朋友很真诚,相比于张鹏飞所展的人脉,乔炎彬就要单薄许多。
乔炎彬现在所仰仗的还是乔家故交以及江南派的老长,和时下里的中青派干部交流很少,也没有几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即使这次帮助司马阿木,也没有把他当成朋友。给人的感觉司马阿木就像他的木偶和棋子,这种味道让司马阿木很不爽。
在京城安静了许久的乔炎彬突然忙碌起来,到是让不少人意外。不过,当知道他是因为司马阿木的事情之后,大家也就释然了,他和张鹏飞之间的关系人所共知,他要帮助司马阿木,用意太过明显。也正是因为如此,乔炎彬在做这件事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的隐瞒,有意让大家知道西北干部和他勾搭在一起。
两人坐上车,乔炎彬才说了第二句话:“我们再去林部长家走走。”
“林部长?”
“嗯,林部长是远方长的老部下,远方长很重视林部长,我和林部长有一些私交。”
“呵呵,那就好了。乔省长,这几天麻烦你了。”
“不用客气。”乔炎彬淡淡地笑道。
司马阿木感觉这种气氛很诡异,让他浑身不舒服。突然,他灵机一动,叹息道:“前两天生在沙园的事,你知道了吧?市委遭到了炸弹袭击,明显就是冲着张书记去的!”
“啊……”乔炎彬的表情果然有所变化,双手颤了颤。
司马阿木心中冷笑,看来也只有提到那个人他才有所重视,会丢掉表面上的冷静。
“张书记没受伤吧?”
“没有。”
“西北……不好治理啊,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挑战!”
“呵呵,张书记未免太年轻了,面对西北复杂的局面能不能挑起来,难说啊!”司马阿木意味深长地说道。
“哦?难道他在西北……不太顺利?”
“哎,这些事不好说啊,乔省长……我就想不通了,您的能力不比他弱,怎么就跑到了他的后面呢?”
乔炎彬的表情动了动,脸上涌起一股伤感之意。他即使再冷静,每当提起这个话题,心中还是有些痛。
“哎,这些事……呵呵,也许是天意吧。”乔炎彬看了眼车窗外,无奈地说道。
“乔省长,你的机会还有很大啊,西北……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摆平的!这些年倒在西北的人可是不少啊!我真是想不通,以他的能力和背景,偏偏选这么一个地方?怎么……难道我们西北干部好欺负吗?”
“呵呵……”乔炎彬听出了司马阿木的话中之意,淡淡地笑了笑。
司马阿木瞧他终于有所表示,笑道:“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吾艾省长很想见你。”
“嗯,以后有机会一定见见面,当然,等这次你成功了……”
“多谢乔省长了!”司马阿木拱了拱手。
“我也想和西北干部交朋友。”乔炎彬的表情又恢复了平静。
司马阿森看到他那张脸又像死人了,也没兴趣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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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木机场,从沙园飞来的客机缓缓降落,吾艾肖贝在秘书长的陪同下,走向了接机通道。张鹏飞调研归来,吾艾肖贝破天荒地选择了亲自接机,这对他而言是绝无仅有的!
吾艾肖贝想摆一个低姿态,以免张鹏飞找自己的麻烦……
张鹏飞走下飞机看到吾艾肖贝的时候,脚步稍微放缓,随后又恢复了往日的正常。对于省长亲自接机,他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意外。张鹏飞之前没有想到,不过当他略微一琢磨,便明白了吾艾肖贝以此示好的用意,也就不感觉意外了。
吾艾肖贝看到张鹏飞一行人走回来,立即快地冲了过去,隔着老远就伸出手来,颇为激动地说:“张书记,您总算回来了,这一路……辛苦了!”
“呵呵……”张鹏飞如沐春风地笑了:“省长,您太客气了,怎么也用不着你来接机啊!”
吾艾肖贝长叹一声,说:“这次不同以往啊,您这次的沙园之行……真是让我们大家捏了一把汗,能看到您毫无伤的安全归来,我们就放心了!”
“是啊,这次沙园之行……真可谓千难万险,我这条命差点丢在那里!”张鹏飞苦笑道:“不过还好最终调研成功!”
“张书记,我们大家非常佩服您的胆量和勇气,省委全体干部应该学习您的精神,明知道前方有危险还要完成工作!”
“呵呵,我们的命是老百姓的,一些西北人民还在受苦,为了他们我们还要努力啊!”张鹏飞拍了拍吾艾肖贝的肩膀。
“没错,您说得对。”吾艾肖贝不知不觉中肩膀就矮了下去。
“走吧,我们回去谈。”张鹏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