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艾肖贝默默地看了眼张鹏飞,心口还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他自问没有这种胆量。而赵金晶美丽的眼睛也眨了眨,同样好奇张鹏飞敢当面讲出这种犯忌讳的话来。
她的脚踝还有些疼,走路很不灵便,今天不顾形象地穿了双软底的运动鞋和牛仔裤。但是恐怕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这种穿法更让她的身材显得亭亭玉立了。
“大家都议议……”宁总回头看向了身边带来的干部和智囊们,其中不乏有一些国内经济界的权威人氏,还有一些大学的教授。
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怎么说,气氛有些冷场。
“怎么……都没想法?”宁总显然有点不满意,自己带来这么多人,难道都被张鹏飞一席话给堵住嘴住了?他先不想表态,也是想听听别人的看法。
“咳……我说两句吧,”有一位中年男了抬手示意了一下,然后对宁总谄媚地笑了笑,正色地看向张鹏飞:“我不是十分赞同张书记的意见,我觉得国内能源发展问题还没有那么严重。现行体制还是不错的,为何要提高资源税?一但西北开了这个口子,其它几个能源大省又该如何?如果大家都要改革,这不是制造混乱吗?”
中年人的话令一些人点点头,他随后又看向张鹏飞说:“当然,就事论事,我对张书记的工作精神还是很钦佩的。”看得出来,尽管是想替宁总说话,但是他也不敢太得罪张鹏飞。
张鹏飞扫了眼他面前的桌牌:郎强平,是一位经济学者,属于内务院的讲师,偶尔会给首长们讲一讲经济类课程。
“我觉得西北的问题来源于民族与文化,这是历史条件所遗留问题,而不能归类到能源开采方式上面,这么说不对吧?”又有一位年纪略大的干部开口了,张鹏飞知道他是石油天然气集团的副总蒋航。
蒋航看了眼张鹏飞,接着说道:“众所周知国家对能源行业的监管一直很严格,但是在一些地方的开采当中,实际上也会承包给私企或者个人,煤矿和稀土开采就是一个类子。而西北与其它地方不同,由于内地不是很稳定,国家对这边的能源开采模式收的就比较紧,这也有利于西北的平稳发展,怎么能……说成是加深了央企与地方上的矛盾呢?一但放开了,不是更加混乱吗?”
蒋航的意思很明显,仿佛张鹏飞有意把西北的各种矛盾都转移到了能源发展方面,这是政治上的一种转移视线。而他自己本身对张鹏飞就没什么好感。最近西北的能源改革喊了这么久,一但实施起来,他们集团在西北的地位将受到很大的影响。
“也就是说大家都是反对的意见了?”宁总玩味地向两旁扫了扫,所看的都是他的随行人员。
大家没应声,看表情自然是那个意思。当然,更主要的是他们觉得首长也是这个意思。
“你怎么说?”宁总面无表情地看向了张鹏飞。
张鹏飞淡然一笑:“我对这两位的发言可以用最简单的一句话概况,那便是——不了解情况!”
张鹏飞语出惊人,一句话震惊四坐,更让刚才发言的两人面红而赤,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嘴巴这么狠。吾艾肖贝皱了下眉头,心想他再这么下去局面不是失控了吗?
“详细说说。”宁总依然面无表情,似乎对张鹏飞的态度不以为意。
张鹏飞说:“先说一下郎博士的说法,或许郎博士在经济界出版了很多本图书,也讲了很多课程,但是刚才的说法确实不了解西北的情况,完全没有认清西北当下的形式。当然,郎博士的时间都用在了研究学术论着上面,这一点也不能怪他……”
张鹏飞的话引来了一些淡淡的笑声,在场的各位也有人看不上这位博士。郎强平这些年一直是属于高调的学者,以制造舆论新闻来抬高知名度,总会发表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论点。听了张鹏飞的话,郎强平表情讪讪的,心里是极为不满的。
张鹏飞接着说道:“西北的能源发展问题严不严重,这个需要我们当地人说话才有准。而就资源税的问题……这还有争论的必要吗?难道说增加地方的收入有错?能源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适当调高资源税为的还是解决本地的民生问题,提高当地居民的生活水平。如此一来,岂不是让西北百姓看到了国家对他们的关心和重视?至于郎博士提到西北这个口子一开,其它各省也要改革……这根本就是没道理嘛!所谓改革……无非是改革问题,没有问题的还改什么?反过来想,如果各地都觉得需要改革,不也正说明存在问题?要不然各地的领导干部是吃饱了撑的?”
会场内各种笑声都有,看向郎强平的目光带着一些同情,其它人不愿意开口,更多的是知道张鹏飞的厉害。他可与其它领导干部不同,人家可是经济、法学双博士学位,而且是正巴经读出来的,单从这些年执政的经济能力就可以判断出来,这可与郎强平这种纸上谈兵的教授不同。
张鹏飞说他不了解情况,并非是一句空话。另外,张鹏飞又是穆喜之的高徒,在哲学、心理学等方面造诣也很深,关键是口才出众,别说你一位学者了,就是在国家领导人面前他都敢说话,别人这时候开口不是找骂吗?他们也知道郎强平想拍首长的马屁,但是现在首长的态度不明,还是少说话为妙。
张鹏飞喝了口水,接着说道:“其它地区要不要改我可管不着,那是其它领导的问题,我们现在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