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悦眸间闪烁着意味深长的光,莞尔:“既然长公主不想听,那我便不废话了,开门见山也好,我确实是有一件事希望青阳长公主帮忙。”
闻言,青阳长公主有些意外,随即冷笑起来:“找我帮忙?你是在拿我寻开心么?”
她如今自身难保,没有任何权势,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傅悦眼皮微抬,一脸认真不像是玩笑:“我既然来找长公主,这件事自然长公主能做得到,如若不然长公主以为我是闲的没事做,这深冬半夜的来你这里闲话家常么?”
“你……你想让我做什么?”
傅悦勾起唇角,目光幽深如潭,看着青阳长公主缓缓开口……
刚听了一点,青阳长公主就豁然变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傅悦,张大了嘴却说不出话,待傅悦说完,她当即失声拒绝:“不……不可能!”
傅悦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一副闲适淡然的模样。
青阳长公主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眼角的血丝都看到了,有些吓人:“你……你到底是谁?”
傅悦笑吟吟道:“我还记得小的时候,青阳长公主每一次见我,可都满口夸赞,如今却是不认得我了,也不知道是你记性不好,还是我变化太大,可是似乎,我的样貌,和小时候无多大区别啊。”
“你是……聂兰臻?”
傅悦一副恍然:“原来还记得呢?”
青阳长公主大惊,往后一退,当即不住的摇头,失声否认:“怎么可能……不可能,聂家的人都已经死了,你是祁国公主,怎么可能是她?”
明明已经被挫骨扬灰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可若不是,这张脸,和她要做的事情又算什么?
傅悦敛去了笑意,面色随即冷肃寡淡起来,淡淡的道:“我为何活着,究竟是不是真的聂兰臻,与长公主五官,如今长公主只需要告诉我,刚才说的事情,你做是不做?”
青阳长公主现在也没有心思去想傅悦是否真的是聂兰臻,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她立刻回过神来,冷笑道:“你让我做这件事,岂不是连我自己也没有活路?也断了沈家所有人的活路?你以为我傻的么?”
若掀开庆王府的案子揭开内幕,沈家必亡,而她就算不被牵连,说出了这件事,便也是死路一条。
傅悦煞有其事的道:“怎么会?青阳长公主的聪明,我一直是知道的,只是,你和沈家,本来就已经没有活路了啊。”
“你……”
傅悦神色愈发冷了些,唇畔噙着一抹凉薄冷血的笑意:“青阳长公主,我想你还不明白,我不是在征求你做这件事,而是给你选择,你原本就没有活路的,沈家也亦如是,可长公主莫要忘了,你还有一个女儿呢。”
青阳长公主脸色惊恐起来,如看到了鬼厉,扑过来趴在床边厉声质问:“你……你想对我的兰儿做什么?”
她的女儿……沈知兰,才是她现在最牵挂的人。
她一儿一女,儿子早就不在了,就一个女儿,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女儿好过,这次让她病倒的不是沈家如何,她对沈家早已没什么在意的,而是沈家倒了,沈知兰就彻底没了指望。
她是皇家公主,倒是不会如何,不管是不是为了明面好过,谁当皇帝都不会对她如何,就算要做什么,她也不怕死,可沈知兰却不一定了。
她的女儿,必须好好活着!
傅悦站起来,缓缓踱步在青阳长公主面前,幽幽道:“我会做什么,取决于长公主的选择,你若按我说的去做了,我不动她,反之,沈家没了,你死了,你觉得我会怎么对她?杀了她?不,我还不屑呢,这个世上有的是比死更痛苦的事情,你想你的女儿也尝试一遍么?”
傅悦没说是什么,可青阳长公主哪怕想不到,也猜得出大概,当即目光阴鸷的看着风雨,咬牙切齿:“你……你敢!”
傅悦轻嗤:“不过是一个连蝼蚁都不如的女人,我有什么不敢的?”
青阳长公主挣扎着想说什么,可却也吭不出声,胸口起伏的剧烈,死死地抓着被褥,目光又恨又毒,显然是气急又恨极。
傅悦没了与她废话的耐心,冷声道:“过去的的我且不提,当初你受赵鼎的暗示,对婉清和孩子下手,差点弄得一尸两命,那个时候你就该死了,你以为我为何留着你的性命?不敢动你么?那不过是因为你还有用处,所以让你多喘了几个月的气,如今也该到了用你的时候了,这是你唯一的用处,我也不逼你,只是给你选择的机会,做与不做……想想你的女儿,你知道的,如今我想要对她做什么,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青阳长公主死死咬着牙,愤恨不甘。
她是极不愿意这么做的,可她的女儿……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你好好考虑一下,想清楚了就去做,如若不愿我也随你,只是我若看不到我想看到的,城外的安军院,便是沈知兰毕生的归宿!”
在傅悦意欲离去的时候,青阳长公主忽然仿若妥协却又带着希冀的开口问:“如若我做,你能把我的兰儿从东宫救出来么?”
傅悦冷声讽刺:“沈家是灭我聂氏的帮凶,你以为我是善人么?回去救仇人之女?不动她,是我看在你做这件事的份上能做的最大的极限,其他的与我无关。”
顿了顿,她又说:“不过我可以清楚明白的告诉你,在东宫待着,是她唯一的活路,皇后和太子都不会对她如何,若出来了,她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