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休兵已久,刘演认为,讨伐甄阜的时机已然成熟,此时刘演的目光渐渐落在一旁的刘嘉身上,沉声道:“我认为,是时候讨伐甄阜了。”
此时南阳郡以南,包括江夏,南阳,长沙,武陵等郡已被收复,而正是因为收复失地,刘演才能重新握住部分兵权,而实质上,大部分兵权还是掌握在大司马朱鲔手里,此时刘嘉已抬头看向刘演,无奈笑道:“演兄手里仅有兵马五万余人,而秀儿此时却身在凉州,彼此不能照应,宛县屯有李岩兵马十三万,不可小觑,若他与甄阜互援,演兄的胜算微乎其微,我觉得??”
刘嘉后面的话没有说出,但刘演已经意识到,刘嘉不赞成自己此时北上,想了片刻,刘演只得作罢,暂且隐忍,等过了年,在考虑对甄阜用兵,也不算迟,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靈州邑,是朔方北防的重要关隘,紧挨黄河河套,起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在靈州邑南面便是延绵数千里的秦中,群山萦绕,而一支约一万五千人的队伍,高举汉军旗帜,身穿轻铠,人人手牵缰绳,拉着战马,行驶在延绵的山路之中,为首一员健将,身穿银光铠,手握虬龙剑,胯下赤血马,腰胯飞鸿弓,他就是刘睿。
此时刘睿已官拜太长偏将军,打着汉军的旗号,北讨刘峰,王安和蓬勃,想要在这三股势力中捞取北地郡,西进凉州,打通西北到南阳的交通,为日后合攻长安做准备。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王安也不是傻子,如果自己贸然南下,必会引起他的警觉,分兵北上抵抗自己,所以,刘睿选择了延绵千里的秦中南下,这样,王安便很难知道自己南下的消息。
军队还在不停歇的行进着,一旁,邓禹微微叹息:“南阳一战,我们苦心经营,四方血战,居然为别人做了嫁衣??”
后面话未说完,刘睿已轻叹一声,无奈道:“演兄率军南下,收复南阳全郡,目的是抓住军权,可刘玄他们如此狡诈,岂能不知,我料想,演兄现在也未必好过,等凉州一战之后,我决定二次南下,帮助演兄。”
刘睿的话刚说完,一旁的邓禹沉默了,这时,葛昕牵马来到刘睿身旁,叹道:“将军为何不考虑河北?无论我们能否打进凉州,都可以在势力壮大后,统一并州,只要有了根基,我们便可以不再受汉朝束缚,一展拳脚。”
葛昕的话不无道理,但想到远在南阳郡的哥哥,刘睿还是无法坐视不理,想到此,刘睿轻叹一声:“此事以后再议。”
这时,葛昕又道:“主公,出了秦中,我们便与北地郡郡治县马岭隔山而望,不知将军打算如何部署?”
沉思片刻,刘睿问道:“有马岭县的斥候消息吗?”
葛昕从怀中拿出一份地图,递给刘睿,笑道:“一个月前,曾经由斥候送回一份情报图,据说,王安在马岭县驻留了三万精锐,而在不远处的彭阳县,刘峰的十五万主力驻防在这里。”
停了下,葛昕又道:“而王安的主力部队,听说已在大要县和戈居县驻守,与刘逢军隔着泾水相望。”
刘睿很满意葛昕的汇报,微微点头,不久,又问:“那蓬勃军此时在哪里?”
葛昕拿起地图,在上面一指,笑道:“是这里,漆垣县。”
看着地图,刘睿渐渐露出鄙夷的笑容:“蓬勃军比我想象中,要脆弱许多,居然退到北地郡的边境了。”
不久,众人仰头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