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机场回市区的路上,箫清澜眼里满是跳跃般的激动,兴奋道:“哥你累不累?要不要倒时差?要不要一起去吃豪华大餐?竹心可是难得出来一次,就这么回去太浪费了,对吧,竹心?”
即使是满面疲倦和仆仆风尘,依然能看出她娇小的脸型和精致的五官,像混血儿一样奇特而夺目的美丽;细腻白皙的像牛奶凝乳一样的皮肤,仿佛透明的水晶色的新疆马奶提子一样,晶莹剔透的让人不忍多看,生怕目光落实了,把她的脸蛋刺出两个洞来。
箫清鋆透过后视镜瞥了他们一眼,轻轻挑眉,莞尔道:“好。”
艾棠回头看向箫清鋆,他靠在椅背上,双眸微阖,俊逸的脸上,眼底有一层黑眼圈,脸上更是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
连续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不累是假的。
“澜澜,算了,这样太累。不如周末去我外公家吃牛轧糖,我外婆最近在学这个。”
箫清鋆怜爱地看着略显疲态的箫清澜,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笑道:“据说秦小姐的外公是着名的书法家,清鋆一直想找机会拜访,澜澜,你周末有空?”
这是等于同意艾棠的安排了。
箫清澜有些失落,本来还想再争取一下豪华大餐,要知道飞机上的餐,怎么样都比不上落地的呀,艾棠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外公。”艾棠拿起手机,“……你的学生来了?哦好,我现在回去。”
刚刚还挺可爱的箫清澜眼神一冷,语带讽刺道:“你外公的学生怎么了?又想作妖啊?”
两人是多年的玩伴,箫清澜逢年过节都回到顾家坐一坐,对她外公家的状况有几分了解。
她的外公身体健康时,顾家被商、政、军三界和明星踏破了门槛,不是来求墨宝就是来求学当镀金。
外公出事之后,那些人全都不见了,他收的十几个学生,除了开始时那么一两个来探望,往后就绝迹了。
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学生,箫清澜用脚趾头想都觉得不会是好事。
“不知道。”放下手机,艾棠摇了摇头,那些学生她很多都没什么交流,也不好发表什么,她叹气道,“对不起啊,今天不能陪你们了。”
箫清鋆深深注视着她,眸中暖意融融:“没关系。你外公的学生如果敢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一定要打电话给我们。”
箫清鋆吩咐司机现将艾棠送到锦瑟街,念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又似乎有意无意地抬眸看向后视镜中的秦竹心,眼底里尽是笑意。
到外公家,隔着黑色雕花的大铁门,她远远就看到月季花前一个完美的侧影。
修长笔直的身影站在外公的轮椅前,线条明朗的休闲衬衫妥帖地衬着他隽秀的身形,站姿从容而矜贵,有一种不动如山的意味。耀阳的阳光映射下来,将他的身影倒映在紫藤花上。
傲娇的肥猫近近……此刻正团成一团,像毛茸茸的公仔似的躺在男人的脚边,晒着暖暖的日光浴,无比安逸地睡着。
男人似乎说了一句什么,外公抬起头,朗声笑了起来,沧桑的脸上绽放出灿亮的光芒。
男人微微倾身,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搭在轮椅上,慢慢推着外公走向客厅,被惊醒的近近蹦起来,伸了个懒腰,翘着尾巴跑开几步,转过脑袋,朝他“喵喵”地叫。
男人转头看向近近的瞬间,看清来者面容的艾棠瞳孔一缩,往后退了一步。
竟然是君倾?!
这个恶魔居然找到她外公的家里来了!
艾棠只觉得一个晴空霹雳当头劈了下来,劈得她几乎魂不附体,晕头转向。
他说过她一周的时间考虑。
今天才是第三天。
她还想着第七天之后再走,哪怕是找一间宾馆待着,也不能让他追到顾家来,她不能让他对外公不利。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已经寻上门了!
艾棠转身就想跑,可拉布拉多抱抱何其敏锐,察觉到她的气息,立刻嗷嗷叫着跑出来咬住她的裤脚。
这坑人的狗儿。
看到即将进入客厅的两人听到声音的不约而同地转过脸,艾棠欲哭无泪地低下头。
蠢狗误我!
看到一脸生无可恋的艾棠,君倾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平静地开口:“竹子,好久不见。”
竹子,这个小名好熟悉。
好像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叫她。
那个人,是谁?
艾棠有些记不清了。
但怎么也不可能是他吧?
皱着眉望着眼前的男人,他深邃而蕴含着微蓝光芒的眼眸注视着她,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如同鸡蛋膜一样吹弹可破,在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迷人,看似平静,可身上那股可怕而强大的气势,让她有一种莫名的危险。
这个男人,以前她认识?
外公看出她的茫然,也知道她那段时间的记忆不清晰,明里暗里给她提示:“你读初一的时候,倾倾出国了,算算时间,你们快十年没见了呢。”
倾倾?
她的记忆不清晰,但扛不住外公隔三差五的念叨,说什么倾倾是他最后收的学生,也是最有天分的一个学生。
还说……对了,家里之所以没有亲亲,是因为他把亲亲送给了倾倾。
原因是,他们都是亲字辈(>▽<)。
凝神搜索着对倾倾的记忆,艾棠依稀想起的是一个冰冷傲慢的少年。
至于相貌,完全模糊成一片了。
她抬头望着男人,想辨别出什么。
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