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清风就像是一只带着体温的手掌,轻抚着寒冷的天下,消融了冰雪,带来了一丝温暖。
只是这丝温暖,对很多人来说有着不同的意义。
色痞不喜欢这种温暖,因为这种温暖的到来,意味着盛唐将面临西域与大荒的夹击,他更喜欢钻进女人的被窝中寻找温暖。
在这盛京之中也有许多人女人想为他提供这种温暖,但色痞最喜欢的自然是前些日子那叫做春霜的风月楼女子。
春霜迷恋色痞身上那股子不勒的劲儿头,更迷恋他那宽阔温暖的怀抱,只是在得知他便是盛京六王之后,春霜便开始坐立不安。
这种坐立不安完全来源于内心的恐惧,春霜怕自己彻彻底底的爱上色痞,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出身卑微,更因为色痞从来没有对着天下任何的一个女人负责过。
但这一次,色痞似乎有些执拗,他竟然对春霜有些恋恋不舍,甚至做出了一些他这辈子从来没对女人做出的承诺。
春霜在他的攻势之下立刻失守,在春暖花开的日子里靠着色痞的胸膛,看着窗外生机勃勃的景色,心中暖意渐生。
色痞似乎也感受到了心头有些暖和,不得不承认的道:“这个春天有点热啊。”换来的是春霜甜美的一笑。
…………
西域的天气总是很暖和,但斯坦城却因为城不挡风,在夜晚来临时便仿佛瞬间陷入了严冬之中。
这天斯坦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伴随着呼啸的狂风,寒意渗人。
先生李自知与西域如今的教廷掌教苦行可怜巴巴的看着简陋屋子的房顶,发现四处漏水。
决不晶莹剔透的水花,砸在了被褥上立刻便出现了拇指节大小的污点,苦行将被褥抱起,一脸怨气的抬起头,水花丝毫不给他面子。砸在了他的脸上。
李自知看到这一幕笑着道:“看来我们要连夜修缮一下棚顶。”
苦行蹙着眉头道:“不动修为?”
李自知理所当然的道:“自然,你那天被揍成猪头都没还手,难不成修缮个小小的棚顶,便忍不住了?”
苦行沉默了一会儿道:“可是我们没有修缮的材料。”
李自知摇头道:“隔壁邻居家前些天刚修了房子,剩了不少材料,我们去买过来便好。”
苦行点头,两人带起斗笠。便向隔壁进发。
买材料的过程并不费力,隔壁老叟看到银子后,立刻大手一挥,还冒着雨帮助两人将材料运到了家门口。
苦行登上了房檐,李自知负责运输,顶着越来越大的雨水登着一踩便会发出‘咯吱’一声的木梯子开始了房屋的修缮工作。
只是这修缮工作并不顺利。
苦行一不小心便会在房顶上踩出一个大洞。吸取经验后才渐渐才渐渐熟练了起来,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可这雨水又越下越大,造成了各式各样的麻烦。
当天光渐亮,气温回升时,苦行才费力的将最后一片瓦片镶嵌在屋顶上,并搭上了厚厚的茅草。
可此时两人却全无人样,推开屋子门时。那不大的屋子中全是水渍,两人对视一眼,露出了苦笑。
李自知道:“看来,我们还是不能休息。”
苦行用大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道:“昨天这雨这么大,龙果林怕是要被淹,我们还得去抽水。”
李自知表示赞同道:“那你去果林,我收拾屋子。”
话毕,苦行便走出了茅屋。一路直奔果林。
当一切都被两位天下间最强大的修行者用最笨的方式整理完毕后,已是下午最热的时候。
昨夜的雨水虽然带给了两人无尽的麻烦,但也为空气带来了一丝潮湿。
再见面时的两人是在院外,脸色都有些汗渍,衣着都有些狼狈,却均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笑容过后,苦行解开了衣物。露出了"chi luo"的上半身,喊了声:“做饭。”
李自知则道:“至于这么热?”
苦行一边走,一边感受着身体毛孔仍然冒出的汗渍,道:“这个春天有点热。”
李自知表示赞同。解开了衣衫的扣子,轻声道:“是有点热。”
…………
拓跋烈坐在一辆牛车上,来到了大荒早已聚集了过万精兵的营地中,立刻遭到了无数白眼。
因为他所在的部落极为孱弱,大荒又信奉强者,他自然会被视为弱者之一。
但拓跋烈自认却不是弱者,他认为他比去盛唐大顶山之前还要强,这并不是说他的实力已经回复到了从前。
而是,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战——现在的他有了家人,有了部落,有了关心他的人,也有了他关心的人。
他要为这些人而战!
所以,在部落还没站稳脚跟时,拓跋烈便下了牛车,来到了营地中人鼎沸腾的角斗场,大喊一声:“谁来与我一战?”
回应他的不是话语,而是一声声呐喊!
拓跋烈来到了角斗场中央,将正在激战的两人粗暴的扔了出去,一时间营地中怒吼沸腾。
拓跋烈本就是无名小卒,此时展现出强悍实力,无疑是在向那些实力强大的部落挑衅。
这在大荒便是尊严之战,所以立刻有一名壮汉站了出来,用他那钢筋铁骨一般的躯体撞向拓跋烈。
拓跋烈面无惧色,虽然他此时的修为一般,但眼界还在,自然看得出这壮汉精通大荒的摔跤之术。
而摔跤之术,最怕的便是以柔克刚,已被磨平棱角的拓跋烈现在最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