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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四天院伽椰子的肩膀上,从四面八方腾起的万道光束就如同流星飞逝,接连不断地坠落在宛如巨大山峦的身躯上。w?四天院伽椰子蜷曲身体,宛如星球般自转,也沿着一条清晰可见的轨迹砸入前方的船舰中。光束让她身上的龟裂更加严重,撕裂的伤口下,是难以描述的神秘,是非物质的某种异常存在,就如同是一种错觉,一种幻象,注视它就会迷失自我,而这些异常的内质,正从撕裂的表皮处,将自身的神秘弥散出来,反而让近在咫尺的我觉得,四天院伽椰子身上这层类人的表皮并不是维持其形象,而仅仅是为了封印住这种异常的内质罢了。
我感到难以呼吸,带来巨大压力的并不是宇宙舰队这密如雨布的攻势,而是四天院伽椰子本身。我有一种极为强烈的感觉,宇宙舰队看似猛烈的反击,更像是歇斯底里的垂死挣扎。它们同样恐惧着四天院伽椰子本身,而哪怕无惧死亡,也不愿意成为眼下这个四天院伽椰子的猎物——这个四天院伽椰子是不正常的,我十分肯定,她已经在追寻“江”的过程中迷失了,她表现得就如同病情作的那些末日症候群患者,不,或许更加严重,因为构成此时的她的,可是这个中继器世界中六十多亿人的存在,从病院现实的角度来看,也许就是末日症候群患者分裂出来的六十多亿个因病而陷入疯狂中的人格。
我觉得,四天院伽椰子面临的问题,已经远过一般末日症候群患者病后,重新抑制自己的问题。她到底能不能恢复到正常状态,我并没有绝对的把握。反而,我可以肯定,眼下这个失常的四天院伽椰子所可能造成的破坏,也定然比她在正常状态下时更加诡异。
我根本无法理解,她到底为何自转,为何蜷曲身体。为何能够以一个必然的轨迹捕捉宇宙舰队,又为何一改初衷,起主动攻击。她的扭曲,已经从她的形象和动作上体现出来了。而宇宙舰队的集火攻击无法阻止这个疯狂的怪物。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它们的攻击看起来加重了四天院伽椰子的伤势,但却更进一步让她的内质呈现出来了——这很不好,很糟糕,会有十分可怕的事情生——我觉得,不仅仅是我。就连宇宙舰队也已经感受到了。正因为感受到了,所以才会在攻击的气势中,显得如此的歇斯底里。
即便如此,四天院伽椰子仍旧砸入了货柜状的飞船中,一口气在舰队阵型中撕开一个大口子。就好似天降陨石,巨大的冲击在草原中犁出一片焦土沟壑。船舰接二连三的爆炸,在宇宙中盛放出朵朵无声的烟花,坚硬的碎片和破碎的血肉倘若没有被烧尽,就会以巨大的度在宇宙中漂流,我站在四天院伽椰子身上。用肉眼都能看到这些杂碎之物在上下四方皆一片空虚的背景中翻滚。
四天院伽椰子的身体开裂越来越严重,但是,就像是那股扭曲了她的头颅、身躯和四肢的力量还在持续力一样,我似乎听到了这个身体被拧得咯吱咯吱作响,仿佛随时都会断裂的声响。我对四天院伽椰子的问题束手无策,我从这样的现象中感受到“江”的存在,但却无法捕捉到其存在的实体。哪怕是身体被破坏的痛苦,也无法将之从迷失中唤醒,我只能通过感受和想象去确定四天院伽椰子的状态:她在追寻“江”的旅途中,坠入那片黑暗的深渊太深了。无法自拔。
我对四天院伽椰子使用过意识行走的力量,可是,正如我所料想的那般,她的意识态世界根本就是一片混乱。异态又危险,说不清存在形态如何,也根本无从找寻到解决解决规律的异物到处都是,那就像是一个怪异横行的迷宫,也无从分辨自己所处的位置和行进时的方向感。那根本不是我这么一个半吊子的意识行走者可以应付的环境。
只是呆在那样的意识态世界中一秒,就让人觉得自己求生无望。疯狂的气息就如同是秒十米的飓风,从四面八方毫无规律地吹袭过来,没有遮蔽物的话,就必然会受到伤害,而哪怕有遮蔽物,也没有任何一个遮蔽物可以坚持十秒以上。所有可以触碰到的物体,就像是时刻都被无形的刀刃削割,渐渐变得单薄、松散终至垮塌,当然,这些东西无数次被摧毁,又会无数次生成,可是,这种往复循环而无法阻止的破坏,只会让人感到绝望。
我在这样的意识态世界中,连行走都十分困难,又谈何找到四天院伽椰子的意识呢?而如此严峻的意识环境,也让我下定了决心。
我在四天院伽椰子和其中一艘船舰擦身而过的时候,跳出了她的身体,利用掠的力量攀附在船体表面,朝和四天院伽椰子相反的方向疾驰。哪怕只是擦身而过,也有某种冲击,裹挟着难以断定效果的神秘,在这只船舰内部肆虐。每一秒都在产生爆炸,爆炸的同时,各种腐蚀性的现象也在生,金属变成血肉,模样端正的变得扭曲,就如同了疯的艺术家,用无形的锥子,雕琢着一个已经是成品的杰作,意图将其形态更贴近自己那不被世人容忍的审美。
我从船身的一条裂缝钻入内部,用四级魔纹制造武器,撕裂那些在恶意又扭曲的意志和力量下,变得富有攻击性的怪异之物——它们原本可能只是毫无灵智的物品,有可能曾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