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目前的情况,对我而言并不是非常难以应付。不过,同样的,想要彻底干掉这个大家伙。对于没有强力兵器的我来说,同样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脑硬体很快就给出了这样的结论。
在巨大机械的外壳上游走了一圈,从发射口pēn_shè出来的金属钉似乎只有进行一波攻击的数量,开始渐渐稀少,直至完全消失了。这个时候,这个足球场大的外壳上,就像是刺猬一样,密密麻麻的钢钉如同一座枪林。我背靠在沟壑的冰冷掩壁。注视着所有高处沟壑的部分,都被横扫的肢解彻底扫坏,压弯,整个外壳在一定程度上。又变得光滑起来了。
我的视野向更远的地方延伸,心想着,如果实在找不出击毁这台巨大机械的办法,那就得冒着被节肢横扫的危险冲到边缘,再跳到上方的台阶处——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而且,我也已经锁定好几处合适的落脚点了。唯一需要担心的是,在我抵达外壳边缘之前,对方会不会控制这台巨大机械重新下沉。拉开和断裂台阶的距离。
我向外眺望的目光和站在台阶顶端平台处的小个子碰到一起,小个子似乎有些吃惊。它立刻转身朝平台深处跑去,几个呼吸后。我就再也看不到它的身影了。
脚下的机械体也意外的无力,虽然巨大的身躯和一度猛烈的攻击方式让人一度产生强烈的视觉冲击,但是金属钉攻击和横扫的节肢似乎就是它全部的本领了,而在这些手段全部失效后,它似乎也默认了拿我这个藏在外壳上的敌人没辙。它,乃至于控制它的人,大概已经放弃了将我留下来的打算。
如果它们要对付的敌人是正常的安全警卫,一定卓有成效,可惜的是,即便我是安全警卫,也是特殊型号的。
这样的攻击对我毫无用处,如果要击败我,还得拿出十二万分的干劲才行。
我没再理会这台黔驴技穷的巨大机械,按照早已制订好的方略,趁着节肢横扫的空隙朝外壳边缘进发。现在,这台曾经让人觉得凶猛的陷阱式兵器,因为仅仅是以相同凭率和高度挥扫节肢的动作,变得十分单调而无趣。
这个大家伙虽然看上去有些和建设机械相似,但是完全没有相同程度的人工智能。
控制机械的家伙也没有让巨大机械下沉的意思,不清楚是没有这样的机关,还是对方已经默许我通过这一关。我期望是后者,这代表我们有坐下来好好沟通的机会。我觉得自己并不是它们的敌人,尽管,至今我仍旧不能确定,它们到底是什么人,又或者,是不是人类。
外壳边缘距离最近的上方台阶断截面足有十米左右的落差,要这么跳上去可做不到。不过,这不是什么问题,插在外壳上的金属钉就是很棒的工具。我拔出一杆对自己来说完全可以当作长枪的金属钉,将尖锐的头部压弯,作成长钩状,尾部弯曲成圈状。然后,再拔起一根,把头部压弯,和第一跟的尾部对接后打结。用相同的方法,利用五根金属钉制成一条十米长的钩链。
我甩了一下,用力向上抛去,充当长钩的尖部轻易就敲进了上方的石阶里。真的很容易,在过去,可没有这么轻易就能做到这种事情的记忆。失去一部分能力的不利尚未体会到,义体化的身躯所带来的便利已经显而易见。
没有爆发力,但是却能够十分精确地,充分地使用当前拥有的力量。稳定,高效,充满了机器的特点。
我不由得再一次确认到,自己的确已经有百分之六十的部分不再是人类了。无论身体构造,还是思维方式,唯一能够让自己意识到自己还是人类的,也许就只有仍旧会滋生的情绪了。
但是,即便变成这种样子,并不一定是可悲的事情,因为,义体化的初始化高川,比人类形态的初始化高川更加强大。
尽管,被义体化之后,比之前更加清晰地感觉自己的极限——因为,像机械一样平稳、精细、高效,同样代表着再也没有爆发的潜力了。
即便如此,也仍旧存在自己必须去做的事情。或者说。是必须去做的使命。
使命在召唤。
我想试试,极限的自己,到底能够前进到哪个地步。
这么冷静地想着,我又拔起一根金属钉充当武器。抓住钩链攀了上去。
直到我踩着台阶,不急不徐地走上平台,潜伏的对手都没有给我制造更多的困难。我并不着急该如何才能找到它们,包括小个子在内,它们就在离这个平台不远。没有人会将那么巨大的守卫者藏匿在不重要的地方充当陷阱,所以,这一片地域就是它们的基地所在的地方。为了躲藏安全警卫和某些更强大的敌人,这些家伙一定为自己的藏身之处费劲心思。这里就是它们的“家”,没有人会轻易放弃自己的家,也没有人会觉得其他地方比自己亲手建造的“家”更加安全。
我熟悉心理学,虽然。心理学有时并不好用,也会发生严重的误导,不过在大多数情况下,仍旧是十分方便有效的工具。
我使用连锁判定,一边沿着平台走动。一边透视观测身周的一切。这个平台连接着三条台阶,一侧是险峻的直墙,另一侧陈列着房子的外观。不过,在右眼视野的三维透视结构图中。有一条地道藏在险峻笔直的墙里。没必要再费力去寻找秘密入口了,当我观测到地道的时候。平台的某一处地板自行翻转,好似邀请我一般。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