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说,仆人立刻知道了,说道:“哦,原来你就是那位渠夫人啊,你等着,我这就进去禀报。”
看来孙家人也记住王心巧的名号了。
仆人说完进去,王心巧又在门口等,不管多着急,这里就是这规矩,人家主人不请,你就不能进院子。
不过也没用她等太久,仆人进去禀报之后,孙县尉便接了出来,到门口见真是王心巧,他惊讶地说道:“哎呀,渠夫人,你怎么大晚上的来了!”
王心巧说道:“孙县尉,我是求你来了,开远出事了,被县令抓走,现在还在衙门里过堂。”
孙县尉诧异道:“为什么?渠兄弟犯什么事了?”
“没犯什么事,就是他弟弟替他当值的事,这是县丞允许的,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被人下了绊子。”
孙县尉说道:“哎呀,这好像是有点麻烦,他告假找人顶替的事,不是县丞有权准许的,搞不好要判他个渎职之罪!”
王心巧更急,说道:“那可怎么办啊,开远会不会被判刑啊?”
孙县尉说道:“这个没准,看县令大人心情,重的话可能判杖责加流放,轻的话……那就不一定了。”
王心巧连忙从袖中往出掏银票,全都塞进孙县尉手里,说道:“孙县尉,麻烦你了,你帮我去跟县令说个情,千万不要让他重判开远!”
孙县尉不好意思接好她的银票,又塞了回来,说道:“渠夫人你别急,我这就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搞鬼,看大老爷有没有可能通融,你的银票先收着,等我打听完消息再说。”
王心巧只能把银票收回,说道:“行,那我们这就去,让我的马送你过去。”
孙县尉更不好意思骑她的马,说道:“不用不用,我到后院去骑马,身上的衣服也要换一下。”
说完他快步回院去了,王心巧便又骑马绕到后院门去等。
过了一会儿,孙县尉换完衣服骑马出来,两人一起来到衙门。
他们回来的时候,衙门里可真没几个人了,院子里只有几盏灯冷清地亮着,班房里有两个人影儿,其他地方一个人也没有。
孙县尉带王心巧到班房里问过,知道渠开远和渠开立已经被押到牢里,不过至始至终都没受什么苦头,因为县丞的斡旋,县令也没当场判定,答应容后再说。
孙县尉知道事情有缓,便让王心巧在班房里等,他到后院去找县令。
班房里的两个衙役不是之前王心巧递过银子的,对王心巧没那么客气,还悄悄凑在一起嘀咕,时常偷看王心巧坏笑,似乎在聊什么龌龊话题。
王心巧虽然傻,这点事情还是能看出来的,在心里暗暗发恨,自己跟这些人,也算先礼后兵,要是托关系走门路都不行,那就来硬的了,到时候一定把这两个家伙也收拾了,让他们不怀好意。
她等了好半天,孙县尉才从后院回来,到班房没说什么,把王心巧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