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菁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脸,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她没想到,老夫人竟然会因为墨瑾凡那个野种打她?
墨安扬和太子爷同是墨家本家的人,冉晓这未正统千金和墨瑾凡一个没妈的孩子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多不公平?
老夫人 哪能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冷哼道,“你还不服气是么?可我告诉你,就算是你今天不侮辱那个孩子,这一巴掌我依然是要给你的!”
“什么意思?”
杨菁倏地抬头,脑海里隐隐闪过不好的预感。
“还在装傻?”老夫人质问道,“我问你,西边那处旧祠堂的钥匙,是不是你偷的?”
闻言,杨菁浑身一震,连忙否认,“妈,你在说什么?我根本没拿过什么钥匙?”
“撒谎!”
老夫人怒吼着,随后一个佣人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将东西放在了管家的手上,离开了。
这是主院的佣人,很明显是老夫人的人。
杨菁像是想到了什么,惊的睁大眼,浑身发抖。
一把古朴生着铁锈的钥匙扔在了她的面前,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双手颤的更加厉害了。
“杨菁,这么多年了,你以为我还不清楚你的性子么?你天生就不是个会撒谎的人!你的心虚,紧张,流汗都将你暴露的彻彻底底!”老夫人失望的看着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发现祠堂的钥匙不见了,几个小时前,故意散步了消息 ,你得知了一切,急忙慌张的让佣人去了一趟主院将钥匙偷偷的送了回去,殊不知,这不过是我故意设的局,为的就是将那个偷钥匙的人引出来,你虽然买通了其他院子的佣人帮你办事,可你太过心慌,连自己的指纹都忘记了清理,不是你拿的y钥匙?真以为我这把老骨头这么好骗么?”
杨菁顾不得脸上的疼痛,急忙为自己辩解,“妈,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我只是得知了许瑶和太子爷不小心被关进了祠堂内,所以才想拿钥匙把他们放出来的……”
该死!老夫人之前不是还很厌恶许瑶的么?
为什么才一天就改变了这么大的态度?竟然因为那个女人亲自跑来质问她?
“胡说!要真是这样?许瑶又怎会无缘无故的被带到了旧祠堂内?你敢说不是你趁着我的护卫不在的时候,偷偷调换了地点?还有突然出现在旧祠堂内毒蛇和蝎子?你敢说不是你找人放的?”
“妈,我……”
“杨菁!别再狡辩了!就算这几点你都死不承认,那祠堂内的机关你又能怎么解释?老头子年轻的时候曾把安扬和乔御秘密叫到了书房,谈论的就是祠堂搬迁的事情,里面的所有的机关和暗门老头子只告诉过安扬和乔御两人!乔御被困在其中,能从中作乱的,不是安扬还能是谁?他想让乔御死!”
老夫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能做到平静的说出这番话的?
墨家本家最优秀的子孙就只有安扬和乔御两人,她和老头子考虑再三,还是决定让乔御暂时掌控着墨家大局,安扬作为辅佐留在墨氏。
可即使这样,两人手中的权利其实是一样的,这个时候,要想获的更多的权利,就只能靠着自己的能力,公平竞争,本来乔御出车祸后,安扬落在上风,可乔御回来后,不到几个月就扭转了局面,谁更有掌管公司的能力和气魄,一眼便能知。
她一直以为,叔侄俩不存在什么过大的利益竞争,毕竟都是墨家的子孙,老头子给他们的遗产都不会少,可她最担心的,还是来了!
安扬竟然为了利益,动了杀意,这样的心思,绝不是一两天就能形成的,可见安扬平常究竟隐藏的有多深!
如果不是仔细调查了这件事,她恐怕还以为叔侄俩是表面上和和睦睦的。
听到这里,杨菁再也不能平静了。
墨安扬让她去做的时候,自信的告诉她,老夫人一定不会怀疑的。
因为前段时间的老夫人的症状,很明显就有些不正常,神志不清了,老爷子也在病中,无暇顾及这些,只要做的足够谨慎,趁此机会将墨乔御铲除,不仅能顺其自然的得到墨家家主的继承之位,还不会让任何人怀疑到他们的头上。
可现在,老夫人却突然清醒了,而且设了局让她不小心暴露,她现在就是有千张口辩解,也是无济于事,最重要的是,还让老夫人知道了他们的动机和野心。
他们本来就一直被墨乔御压制着,还没拿到想要的财产和权利,就先一步暴露,那之前所做的,岂不是功亏一篑,老夫人心里又会怎么想?
杨菁完全的慌了,冷汗直流,说不出一句话。
老夫人无奈的叹了叹气,已经不想再待下去了,“罢了,我这把老骨头,也管不住你们了,只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动了想要害人的心思,既然做了,就得付出代价!从今天开始,我会收回之前给你们墨二一家的房产和一半的财产,就当是给了你们教训!至于冉晓,她什么时候主动承认错误,主动改过自新,我自然会派人接她回来!”
老夫人头疼的扶额,管家深深的看了脸色惨白的杨菁一眼,最终没说什么,带着老夫人离开了。
空旷的客厅内空无一人,杨菁无力的跌坐在了地上,泪流满面。
完了!他们一家真的要完了!
-
夜已经深了,今天是十五满月,月光照在偏僻的泊油路上,几辆黑色的车子疾驰而过。
“墨少,我们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