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雄才没有表现出任何惧意,杜峰所说种种不过是信口雌黄,没有有力的证据,任何指正都不过是诬蔑而已。
他笑的前仰后合,臃肿的身材随着摇椅摇摇晃晃,大笑道:“你最好拿来证据,你这么说谁能信啊?”
“信与不信,一样无所谓!这里只有我们几个人,我说是,你说不是,紫蝎说是,美惠子说不是,但我门口那位朋友一定会说是,那么我们三比二,你还有什么话说?”杜峰陪着他笑,笑容不会持续太久了。
“你要说事就说事,你以为老子跟你说笑呢?这可是关系到我的名誉问题,难不成你要强行把罪责加到我头上?”百合雄才猛击桌子,低声吼道。
杜峰摆了摆手:“慌什么?淡定淡定!你这一慌,即便我没了下文,你一样会是被定义为狗急咬人,自认了!”
百合美惠子秀眉紧蹙:“杜峰,请你说话客气点儿!对我爸爸说话放尊重点儿!”
杜峰点点头,把那只已经倒空的茶杯横放在桌面,仅剩的一滴水滴落在红木桌面之上。
杜峰一言不发,伸手扯过办公桌上的一个塑料笼子,这里面圈养着一只黑色斑点的蛐蛐,它似乎是百合雄才的宠物,白天很安静,静静地趴伏着,几乎不会被人注意到它的存在。
杜峰从塑料笼子之中将蛐蛐拿起,然后将它的脑袋按在那滴水渍之中,之后重新扔回塑料笼子。
紫蝎紧盯他的动作,百合美惠子也是瞪大眼睛,这支蛐蛐可是百合雄才的独爱,能放在办公桌上养,必然是心爱的宠物。
他们看不懂杜峰的意思,不过百合雄才瞬间脸色多般变化。
“这杯水是你老爹递给我的,他是要我喝下,我想让你看看这水里有什么。”杜峰示意他们紧盯那只牢笼中的蛐蛐。
半分钟后,原本熟睡的蛐蛐突然间狂躁起来,刺耳的叫声在办公室内回荡,脑袋耷拉着,拨开脚爪围着塑料牢笼拼命地飞奔,看起来是痛苦不堪。
仅仅一分钟后,蛐蛐突然身子一歪,再也没了任何动作。
“看到了吗?这水里有毒,他是要害死我,对一个意图置我于死地的人,我有什么必要对他说话客气?有什么必要对他尊重?美惠子,你给我个理由!”杜峰端正身子,直直的盯着百合美惠子。
百合美惠子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半句话,只是那张小脸更加苍白许多。
紫蝎眉目含笑,杜峰就是杜峰,他总能有还击的理由,而且让你无话可说。
“我们继续,好吧!百合先生,刚才说的那些,你说我没有证据不足以信服,那好,现在我给你一些算是证据的东西。”杜峰把手摸向口袋,拿出来一大把已经泛黄的信件。
“这些是从松下珑子那里得来的,其中有一些是田中纯一苟下达的指令,另外一些,我想您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信件里的行文字句。这些信来之不易,我被麻衣郎捉拿,然后被关往田中纯一苟的别墅区,这些信件竟然没有被搜走,我都很惊讶!或许,这是天意!”杜峰把那些信向前推了推,含笑说道。
百合雄才默默的注视那些信件,他不必看里面的内容,他很清楚都写着什么。
百合美惠子和紫蝎纷纷抓起信件翻阅,两人几乎是同样的表情,惊讶、不可置信。
“是不是文笔非凡?百合先生的情书当真不同一般人,我杜峰可是自认不如。”杜峰微微笑道。
“他写给松下珑子的情书?署名直接就是百合雄才啊!”紫蝎暗暗心惊。
“松下珑子当真是世间难寻的美人,不管是二十年前还是现在,我想,在一万个女人中她都可以独占鳌头鹤立鸡群。很多人都只知道田中纯一苟有一位地下秘密美人,但几乎没人知道这位美人也抓住了百合雄才社长的心。是不是很震惊?”杜峰扫视房间内的三人,他们表情各不相同。
紫蝎的手在颤抖,眼睛瞄向百合雄才:“田中纯一苟是你做的啊?”
“什么我做的?”百合雄才沉闷的哼了一声。
“我来说吧!百合社长看中了田中纯一苟的女人,但人家松下珑子愣是把心思放在田中纯一苟的身上,对百合社长的一番情谊置之不顾。百合社长大发雷霆,派人把田中纯一苟给阉了,信上说得明白,他是个阉人啊!为什么年纪轻轻的就没了那方面的能力?一个阉人还能做什么?”杜峰会心一笑,继续说道:“百合社长信件告知松下珑子,意思是没人敢与他叫板,他可是凌驾于田中纯一苟之上的人物。松下珑子选择隐居,躲避恶狼的魔爪,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正常面世!我想,这些信件多半是百合社长亲自交到人家手里的吧?只可惜人家压根就对你没兴趣。”
信件纷纷被翻阅,百合美惠子脸红心跳,上面的龌龊文字,难以想象是出自自己父亲的手笔,自己一向敬重的父亲,竟然有这般阴暗的一面。
等到全部看完,百合美惠子一双疑惑的眼神望向百合雄才:“爸!这些都是你写的对吗?我还以为妈妈一直都是你的最爱,看来妈妈真的好苦。”
百合雄才恼羞成怒:“你听他信口雌黄!我怎么会写这些?他不知道从哪里弄到这些东西然后署上我的名字,难不成写我的名字就是我写的?”
“好吧!看每封信上的大印!印章不会作假!”杜峰指了指每封信上都有的红色印章,由于年代久远,早已经失去了浓重的艳彩。
“印章又能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