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如果不是因为在药神山庄的话,他早就找人一刀做了,何须像今日这么麻烦!
两个姓东方的悠哉悠哉地坐着就算了,就连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都视若无睹的喝着茶,似乎真有听故事的意思。
上官家的人反倒是从开始到现在,都没被主人邀请入座,只能站在一侧。
虽然心里在想着如何把白萌千刀万剐,可是上官单浔嘴角的那抹弧度始终保持着。
连白初初都自发地佩服起来,前所未见,闻所未闻,如果不是心性有问题,冲这个忍耐也能干一番事了。
不急不慢地品着茶水,她调笑似地提了个醒:“大哥,你再不说我这杯茶都要喝完了。”
之后转身对侍奉的小羽说了句:“上点糕点,再沏壶好茶。”
小羽应声称是的下去了,心里嘀咕着小姐前面这么慌乱,白萌公子的事还没解决,现在却又想到吃了,唉。
胡安被那含笑的眼神看的心里渗得慌,想了个理由才敢开口。
“东方小姐,再小不过是个习武的粗人,打打杀杀还可以,让我跟您描绘当时的情况,我实在说不上来啊。”
白初初了然,没想到看这胡安四肢罚单发达,但头脑不算简单。
“那我问你,你便回答吧。”
“是。”
“白萌当初那一身伤,可是你所为?”
这个问题白初初没有带着闲适和笑意,严肃得让人不寒而栗。
但胡安除了点头称是别无选择。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白初初又换回漫不经心的样子,看着自己的指甲,“那你重伤我东方怜的朋友,这笔帐要怎么算啊?”
胡安:“……”
上官单浔:“……”
“哼,此人将我伤成这样,即使杀了也死不足惜。”上官远终是沉不住气了。
虽然他自己清楚得很,那日的刺客根本不是白萌。
白初初扫了一眼上官远的腿,心底有了些猜测,但她选择惯性忽略上官远说话。
“胡安大哥?”白初初下座,走到了单膝跪着的胡安面前,蹲下身看着他。“你想好了吗?”
“我……”
没用的东西,上官单浔在心里骂了一句。
“怜儿,白萌伤我上官家在先,我们不得不采取些正当防卫。而且如今确认了这个人的身份可疑,指不定假装失忆,借此留在你的身边,你可万万不能置你的安危于不顾,把如此危险的人,当作推心置腹的朋友啊!”
上官单浔以东方怜的安危为名,娓娓道来了一大堆,意思就是,白萌不配做你朋友。
“大哥,要不你们来打一场如何?要是你赢了,那你对我家萌萌的伤就一笔勾销。”
胡安头上直冒冷汗,觉得这是唯一的法子,而且若是论起武艺,作为上官家最优秀的影侍之一,他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
“好。”
白初初勾了勾唇,坐回了原位,吃着小羽端地上来的糕点。
白萌起了身,顷刻之间,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威压。
尤其是本来半跪着的胡安,差点两条腿都跪在地上。
这个人……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