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舞还想着这件事,囚焰也想成人之美,一拍即合,异口同声说:“去花果最多最甜的地方。”
这样的默契,彼此看一眼,牵起手笑了起来。
羽舞伸出脑袋告诉车夫:“酆都城什么地方的花果最多最甜,烦劳你去那边。”
这样的事情还真难不倒他,他在酆都城也有上千年了,名义上是阴间天子的车夫,可是阴间天子几乎不会出幽冥圣殿,他自然就没什么用处,没事的时候就自己赶车在城中转悠,哪儿的奇幻异果长的最好,哪儿的奇幻异果味道最甜,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驾车将两人带到一清幽之处,告诉她们说:“此地位在酆都城最西边,隔墙就是忘川河,那些痴男怨女落归尘土,多会选择此处,世间最多的就是痴男怨女,故而此地的奇花异果最鲜美也最苦涩。”
囚焰摘一片花瓣拿在手里,左右翻看告诉羽舞:“咱两有没有阴间天子的本事,怎么找他的另一半?”
刚刚忽略了这个问题,这个时候囚焰问起来,凑到嘴边的一个果子又放下,尴尬的笑两声:“咱两刚刚只顾高兴,把这茬给忘了。”
这么说着,两人同时把目光转向车夫,他摇头道:“我只是个赶车的,没这种本事。”
各自把手里的东西扔进嘴里,也不嚼食就咽了下去,什么味道都不重要,现在该离开这里了。
回去幽冥圣殿跟阴间天子辞别之后,二人悠悠扬扬的走在幽冥界,专挑一些不知道通往何处的路走,用了不少日子才走到忘川河边。
河岸之上,彼岸花开的鲜艳,囚焰折一株拿在手里,喃喃自语道:“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彼岸花啊彼岸花,你因何故要遭受这样的惩罚。”
她的声音很小,羽舞没有听见,只在转身之时见她拿着一株彼岸花发呆,就顺手折了一抱给她:“喜欢就带走,我想阴间天子不会小气的连几株花儿都舍不得的。”
囚焰接过来抱在怀里咯咯的笑,跟羽舞打趣说:“听闻人间界相互倾心的男女会折花送给彼此,龙族不禁欲的吧,你有没有想要折花送给谁?”
从她手里拿过几株花儿:“送给你主人怎么样,我与他喜结良缘,也不必跟天界众仙争长短了,我们三个永远生活在一起,闲来云游三界,乏了就在天涯不归阁小憩。”
点点头:“嗯,这样真的很美好,不过千万别让主人知道,不然咱两会被赶出去的。”
过去挽起她的手臂:“没关系的了,只要咱们不当他面说,就算他知道了,总不能自己说出来吧。”
冉离心中感叹,若木跟先天吴道君都不是天道之下的神仙,但是跟先天五道君相比若木才是人,他是从一个普通的凡人一步一个脚印走上去的,身上有更多的烟火气,二这烟火气,才是三界众生灵之福。
在他走神的短暂瞬间,囚焰又将他带到了另外的地方,是那日的牢房营:
“和尚,假惺惺的做什么,我看着三界之中就你西方天屁事最多,你这西方天佛门弟子走到哪都是因果的讲个不停,可你们自己何时信了因果?”
羽舞跟囚焰来到囚牢营,旁边听了一会,实在不喜欢这个胖子,就出来嘲讽他。
弥勒佛脸上还是笑呵呵的,道了个‘阿弥陀佛’,问羽舞说:“居士何出此言,为何这般挖苦我佛门子弟。”
羽舞过去他跟前,双手负背问他道:“那你且告诉我说‘今日阵前不过听说南蛮巫师砍了你家菩提,何以发怒’?”
说起这事,弥勒佛还在怒气冲冲,告诉她道:“居士有所不知,那棵金刚菩提已修得仙缘,乃是我门下弟子灵根所在,他伐了我的金刚菩提,就是要我们下三十余弟子不能修成正果;叫我如何能不生气。”
羽舞哈哈的笑两声,从他手里拿过那已经断做两节的拐杖,十指一握成了灰烬,嘲笑他说:“和尚,你的弟子砍了他家神树,嫣知那神树不是南蛮巫师灵根所在,你不过门下三十余弟子不能修成正果,南蛮族却死伤数万子弟,算起来你的债还没还清呢。”
虽然她咄咄逼人,弥勒佛却不生气,耐心给她说道:“他那棵神树与西方有缘,才雕成我的模样,供奉在庙宇之中,可保一方安宁,南蛮族虽死了数万子弟,可一方安宁换来的又何止数万子弟,我们下三十余名弟子修成正果,其功业又岂是南蛮数万子弟所能比的。”
这样的强词夺理,让囚焰十分反感,戳了戳羽舞,跟弥勒佛争辩道:“今日南蛮巫师伐了你的金刚菩提,将你收为阶下囚徒,我主人踏足九天,将自由赐予凡间之人,度化的又岂是你那些沙门弟子能够比的。”
“此言差矣,人间土地,多是yù_wàng居所,若是赐予自由,结果必然是烽火四起,何来度化之说。”
囚焰听了怒火中烧,大声责问他:“依你之说人间凡人不配得到自由,那我要问佛祖,你修成正果之前,可是ròu_tǐ凡胎?”
弥勒佛双手合十:“居士解差了,贫僧说的是人间该有规矩,无规矩则乱。”
“那者规矩该由谁来制定?”
“自然是天地的统治者,神。”
早知道他会这么说,囚焰不屑说道:“佛祖,枉你修行万年,竟只悟到了这浅陌道行,神制定规矩之前不曾问众生灵的意见,却要众生灵守规矩,我且问你凭什么?”
弥勒佛修行万年,这样的问题也不知道是第几次遇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