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背对着来人。在梦里其实并不存在背面和正面之分,只要他想看,就能看见背后是谁,但那样的话,背后的人也能感知到他的精神反抗。他不能动,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精神力的底细。现在的他,哪怕青木也不会完全知道他的底细。
他假装继续专注于手术,而手上那把近乎透明的手术刀也慢慢凝聚出了实体,看上去就是一把很普通的手术刀,而真正无形的刀,就紧贴在他的手掌里。
然后,他听见身后——梦境的边缘——有个嘶哑的声音响起:
“嗯,居然跑出来了,告诉我,是谁教会你这些的?”
黄粱慢慢转身,看见那个迎他进门的老太太站在他面前。而他此刻,就站在红粉屋和海黄瓜大街的交界处,正是他初遇老太太问路的地方。
路上的积雪未化,上面满是凌乱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