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寒的迟疑,岳语琴看在眼里,记恨在心中,她认为苏陌寒是对薛芊洛有所好感,所以才会驻足停留,只是如今也不是醋意大的时候,岳语琴只能强忍心中的醋意,手上拉扯苏陌寒的力量不禁加大了许多。
苏陌寒在出神之间被岳语琴拉着朝前走了几步,忽然听见薛芊洛吼道:“等等!”
薛芊洛说话的声音不小,语气中也夹杂着一丝冰冷的寒意,岳语琴心中不禁打了个冷颤,心想薛芊洛不是这么快就反悔了吧!
而苏陌寒表情则是一脸惊诧,并回头呆呆的望着薛芊洛。
此刻的薛芊洛一脸毫无表情,目光中带着几分敌意,看着就好像一位被人抛弃的女子正愤愤不平的敌视着负心汉一般。
岳语琴看了看薛芊洛的表情,又看了看苏陌寒的表情,似有一种猜测浮了出来,苏陌寒莫非对薛芊洛做过什么不规矩的事,所以。人的表情才会这样。
当然岳语琴的猜测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可是苏陌寒与薛芊洛面对面的样子,很难不让人往那方面想。
苏陌寒与薛芊洛这样望着彼此,一直望了很长一段时间,甚至在眼神中除了彼此,别无他物。
这不禁让本来就有些醋意的岳语琴更是忍无可忍了,她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岳语琴的话问完,苏陌寒和薛芊洛都没有回答她,而是同时以一种诧异的眼光望向了岳语琴,接着更是很有默契的陷入了片刻的沉思。
两人最后更是同时明白了岳语琴为何会问出这样的疑问,脸上又同时浮现出了羞涩的红云。
岳语琴将两人如此默契的表情变化全部看在眼里,心中更是坚定了那种想法,认为苏陌寒与薛芊洛之间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她,可是她与苏陌寒又无名无份,更没有理由去干涉苏陌寒的过去,只能在一旁看着生闷气。
而薛芊洛作为女儿家,自然比较懂得女儿家的心思,她急忙解释:“我与他以前根本不认识,不过从他的表情,再加上刺杀王爷的举动,我认为他一定跟我薛家灭门之事脱不了干系,所以我才让你们站住,希望苏公子敢作敢当,把一切事情的始末告知小女子。”
苏陌寒听完薛芊洛的一番话,更觉自惭形秽,可是他却不能把薛家灭门的始末告知薛芊洛。
一来薛芊洛的力量太过薄弱,纵然有杨然为其撑腰,也难斗得过那些可以在一夜之间把并列四大门派的薛家屠灭的背后势力。
二来天机门的规矩就是不能透露雇主的身份,如今苏陌寒还是天机门的人,自然应当遵守规矩,不能因为同情薛芊洛,就去违反门规,让作为自己上级的义父叶旭阳也受到牵连。
苏陌寒脸上的羞涩瞬间转为了苦涩,嘴唇颤动了几下,却没有说出半个字来。
薛芊洛紧张兮兮的盯着苏陌寒,似在期盼苏陌寒把薛家灭门的始末说出来,可是等待了一会儿,却始终不见苏陌寒吐出半个字,但是她却从苏陌寒的表情,坚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薛芊洛忍不住追问道:“苏公子,咱们一路上同甘苦共患难,也算相识一场了,只要你把始末告知于我,芊洛对天誓,绝不找你任何麻烦,若有违背,让我情路不得善终,孤寡一生。”
其实薛芊洛在这个毒誓时,就已经想好了退路,如果苏陌寒也是杀害自己族人的凶手之一,她必要手刃仇人,哪怕自己不得善终。
至于孤独终老这个毒誓,完全是因为薛芊洛在选择走上复仇之路时,便已经想好了抛开情欲,常伴青灯古佛。
这样恶毒的誓言一出,苏陌寒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难看了,他似没有想到薛芊洛居然会那么恶毒的誓言。
而薛芊洛看着苏陌寒的眼神里充满了更多的期盼。
岳语琴越看越不相信薛芊洛与苏陌寒只是仇人的关系,更不相信苏陌寒如此普普通通的一个人,怎么会跟薛氏一族的灭门有关。
生性多疑的岳语琴信奉一句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她一定要扼制这种苗头继续展下去。
岳语琴截口道:“够了,我不想管什么薛家的恩怨,如果你还念及我们之间的情分,还记得我父亲在你最危险时收留了你,希望你就放我们一马,咱们就算两清了,至于今后你想做什么,大可不必客气,尽管去做,我绝无半句怨言。”
薛芊洛眉头蹙起,似有一些难以决绝,毕竟一边是在危难时收留她的恩人,另一边又是自己家族的血海深仇,虽然她有些怀疑孙沙平所做的一切是受到白平剑派默许的,可毕竟没有实质的证据,就这样恩将仇报心里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岳语琴见薛芊洛迟迟无法抉择,于是继续说道:“我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你真的还想阻拦,那咱们只能与你拼个你死我活了。”
薛芊洛咬了咬嘴唇,似想说什么,可终究还是难以开口,只是皱着眉稍,深深的垂下了头。
她之所以垂下了头,那是由于她觉得自己愧对族人,因为眼下她只能任由苏陌寒离去了,不然真的拼个你死我活,那也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真相。
苏陌寒盯着那么为难的薛芊洛,于心也有一些不忍,可是他何尝不比薛芊洛为难,一面是对自己恩重如山的义父,另一面又是多次救了自己的恩人,不管怎么做都注定要愧对一个人,简直就是最难做出选择的难题了。
苏陌寒由于为难,整个人还愣在原地,还是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