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非常清楚宁不凡的情况,所以根本就不怕宁不凡搞什么破坏。
因此随心对宁不凡直接了当地说道:“你没有这样的想法最好,可别以为贫僧那么好糊弄,要是让我知道你还耍那些小心眼的话,我就把你留在地窖中直接活埋了。”
宁不凡一听随心可能要将他给活埋了,吓得赶紧跪倒在了地上,之前对苏陌寒的那种嚣张气焰早已荡然无存。
宁不凡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恳求道:“大师饶命啊,在下以后绝对不再耍这些小聪明了,一切全听大师差遣,当牛做马也绝无半句怨言。”
“但愿你这些话说的都是真心话,这次看在你刚刚帮贫僧圆谎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在贫僧这里可绝不容许再犯第二次错啦!”随心虽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和尚,但是说话的魄力却不比那些英雄豪杰逊色。
早已被随心这份魄力给震慑住了的宁不凡赶紧叩谢道:“多谢大师饶命,小的以后唯你马首是瞻。”
“别把话说得那么漂亮,咱们先从这里出去才是真的,那些都是空谈。”随心之所以没有去跟宁不凡计较这些,其实根本不是因为随心看在他帮忙圆谎的份上。
而是因为随心觉得自己师弟的死另有蹊跷,要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那他还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只有这样他才能在宁不凡的身边,借机得到事情的真相,所以他才没有把宁不凡就这样给弄死的。
正在随心跟宁不凡说话之际,一直在旁边看好戏的苏陌寒察觉到了周围有空气波动,兴许是苏陌寒将寒气转化成了内力,一时间内力大增的缘故,他感觉似乎有人正在地窖的上方移动。
虽说苏陌寒并没有听到上方有脚步声,但是仅凭苏陌寒的这种直觉,他认为一定是雷风行还是不太相信随心和宁不凡的话,又偷偷摸摸的返了回来。
苏陌寒察觉出这个情况以后,赶紧对随心和宁不凡打了一个禁声道手势,同时又指了指地窖的入口处。
本来还想说话的随心和宁不凡两人立马便明白了过来,他们可都是聪明人,立马便想到了生性多疑的雷风行又回来了,因此他们赶紧转移了刚刚所谈论的话题。
只听宁不凡率先说道:“大师,你看这姓苏的小子还真有骨气哈,咱们都把他折磨成这个样子了,他竟一声都不坑。”
“没错,这也太倔了,跟头臭驴一样,要是他肯低头认个错什么的,说不定贫僧还能手下留情,给他直接来个痛快。”随心跟着附和起来,别说两人一唱一和,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当然光是靠他们两人去说,可能还是不能让雷风行立马便完全相信的,所以这场好戏自然是少不了苏陌寒的。
而苏陌寒为了演得逼真一些,还故意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用略带痛苦的声音说道:“奸贼,你们不是答应了老子,只要我能忍住你们的折磨,确保一声都不吭,便把贺老伯给放了的吗?那你们怎么还不放人啊?”
“刚刚你也听到了,我已经让风行去放人去了,而且还特意交代要把他给弄醒,贫僧就是要让你在地窖里好好听一听,咱们是如何对付那个老疯子的。”随心说得胸有成竹,仿佛就跟真的有办法对付贺星辰一样。
宁不凡也跟着附和道:“没错,别以为那个老疯子有多厉害,他在大师的面前,还不是一样跟只蚂蚁似的,要弄死他只不过是举手投足间的事情。”
“不凡,你又开始在说大话了,贫僧用真本事肯定不是那老疯子的对手,不过加上你足智多谋的那个办法,对付老疯子还不是绰绰有余的事情。”随心故作谦虚的样子,目的就是要让雷风行完全相信他们所说的话。
宁不凡也赶紧接话道:“嘿嘿,大师妙赞了,在下只是略施小计,完全还得仰仗大师的神功。”
随心笑道:“行了,咱们就别在这里互相吹捧了,你看这小子都根本不相信了,还是等风行那边把人弄来,咱们用事实给他讲话吧!”
“对哦,雷兄那边怎么还没有把事办成啊,要不要我去看看吧!”宁不凡说着,故意在地窖里重重的踏了两步,佯装要出去了的样子。
随心急忙说道:“这就不必了,待会那场好戏还得由你配合,我再催一催他便可。”
“还是不用催了,雷兄本来就笨手笨脚,要是大师再一催,他误以为您生气了,把事办杂了可就不好了。”宁不凡一本正经的说着,可谓是将他说谎的能耐发挥到了极致。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都在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苏陌寒突然开口道:“他刚刚已经离开了,你们不用再继续演下去了。”
宁不凡和随心刚刚完全专注于演戏去了,都没察觉到雷风行已经走了,如今突然听苏陌寒说起,都有一种好像在被苏陌寒当猴戏看的感觉。
尤其是宁不凡更是气不过,直接质问苏陌寒道:“他既然已经离开了,你为何现在才说?”
“我就是想看一看你们这场戏要演到什么时候啊!”苏陌寒也不做掩饰,直接便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而随心作为出家人也跟着在那里说谎,这本就是已经犯了寺庙清规了,现在反倒还被苏陌寒当作一场戏来看,当下也是咽不下这口气了,怒道:“小子,你别太过分了,虽说贫僧还不想这样死在这里,但是并不代表你可以如此戏弄贫僧,你们不是也常常都说士可杀不可辱吗?劝你还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