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霆章本来是有一些害怕自己说得不好,会因此而失去杨然最后的信任,到时候杨然恐怕就再也没有耐心听他解释了,所以他才有些胆怯的不知道应该从何处说起。
但是他见杨然就这样小等一会儿都已经对他失去了耐心,于是他也不好再继续担忧那些问题了,反正再怎么糟糕也不会糟糕到哪里去了。
因此沈霆章终于开口了,他略显焦急地说道:“王爷,这第三件事便是今早在王府附近蒙面人才告诉我的事情,他说……”
“等等,本王只顾听你说这三件事的内容去了,却忘了那个蒙面人是通过什么方式跟你联系的?该不会每次都是悄悄给你塞一张纸条那么简单吧!”杨然没有等沈霆章把话说完,便突然想起了蒙面人跟沈霆章联系的这个重要环节。
其实杨然这样突然发问也是有一些讲究的,因为杨然知道一个人若是在说谎,那他心里肯定都已经把要说的谎言想清楚了。
只要能在对方讲述心中编织好的谎言时,突然发问打断对方的叙述,那便可以打乱对方编织好的谎言,使其对方漏出破绽,从而揭穿对方精心编制的谎言。
杨然便是奔着这个目的,所以才突然向沈霆章发问的,而沈霆章显然也没有料到杨然会向他发问。
因此沈霆章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才回禀道:“微臣以为王爷对这些事情的细节并不感兴趣,所以一开始才选择了言简意赅的表达方式。”
“本王没有问你为什么不讲这些,而是让你回答蒙面人是怎么跟你联系的?请你不要答非所问,故意扰乱视听。”杨然显然是不想去听沈霆章那些废话。
甚至杨然还认为沈霆章这种答非所问的回答方式,好像是在故意拖延时间,那样便能想到更合理的解释了,所以杨然岂能给沈霆章喘息的机会。
沈霆章眼看着自己越来越失去了杨然对他的信任,心里那叫一个焦急,赶紧解释道:“王爷,微臣知道那样说有些多余,请您勿要见怪,其实每次我和那蒙面人联系,都是他主动找上的我,而我却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找得到他。”
杨然听完沈霆章这话,不免笑道:“你这还不是在废话,本王是要听具体的联系方式,而不是听你说谁主动联系的谁。”
“微臣明白,这不正要说到上面,却又被您给打岔了吗?”沈霆章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因为他看到杨然的脸上明显浮出不耐烦的神色。
果然沈霆章的话才刚停顿下来,杨然的整张脸就已经变得异常的难看起来,仅仅只片刻的功夫,杨然便冷冷地说道:“行了,本王给你解释的时间已经够多了,可是你却一而再而三的绕着在讲,显然是想拖延时间,肯定是在等待那神秘高手前来救你吧?”
“王爷,你要怎么才肯相信微臣没有那样的想法呢?难道也要让微臣像徐督军一样……”沈霆章就好像不知道杨然最忌惮徐腾的死一般,既然又谈到了这件事上。
而向来温文尔雅的杨然,这次算是彻底的爆炸了,他再也顾不得自己在众人面前温雅的形象,怒喝道:“晚了!本王给你的机会已经够多了,没有时间再在这里听你瞎扯了,有什么话你在牢里去跟狱卒说去吧!”
“王爷,求你恋在往日的情分上,在给微臣一个解释的机会吧!”沈霆章这下子是彻底的急了,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在拖延时间,主要是他那穷酸秀才出生的性格,迫使他在说话时有些酸溜溜,啰哩啰嗦的。
杨然冷冷地说道:“本王正是看在往昔的情分上,刚刚才会一次次地给你机会解释,可是你呢?总是答非所问,这让本王已经对你是彻底的寒了心了,这一次本王绝不会再妇人之仁,以免你再给本王捅出更大的娄子来了。”
“王爷……”沈霆章吓得已是脸色煞白,一副大祸临头的惊恐模样。
而杨然根本不再去听沈霆章的解释,当即便喝断了他的话,唤道:“来人,将沈霆章给本王打入密牢,没有本王的允许,禁止任何人探视。”
沈霆章听到这话,吓得整张嘴张得是大大的,可却颤抖得非常的厉害,本来想说的话虽然是有一大堆,但是就连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沈霆章之所以如此恐惧这种被打入密牢的感觉,当然并不是那个密牢里面真正有多么可怕的刑法,而是意味着打入密牢就如同被打入了冷宫一样,完全与世隔绝,过着终日被幽禁的痛苦,那简直比死了还要折磨人。
王府所谓的密牢其实也在那王府大狱之中,只是这间牢房比较隐密,一般人是很难找得到的,所以它才会被称为密牢。
这王府的密牢是早在王府修建大狱的时候便已经存在了,那时候还是杨绍坐镇历城之时,他为了方便管理自己属地中一些特殊的罪犯。
比如敌人派来的奸细,方便从他们口中逼供出一些重要的线索,于是便请旨在自己的官邸修建了私人大狱。
而当时的皇帝又要仰仗杨绍遏制唐宋两国的大军,所以也没有去管杨绍要私设大狱的事情。
而杨绍在修建大狱时不小心挖到了一座隐藏在王府底下的大墓,于是杨绍命人搬空了大墓,并将这座已被搬空的大墓临时加进了牢房的规划图里面。
正是因为这座大墓是临时加进的规划图,所以在大狱的地图上根本没有它的存在,而后杨绍也没有让人添加上去,就把那座空墓专门用来关押身份特殊的犯人。
据沈霆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