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刘备确信荆州各郡已然被其牢牢掌控在手,待周瑜与张辽战事已了之时,周瑜已无法穿越关羽防线,取得荆州一城一郡之地,显然,刘备如此做,便是已然做好了与江东决裂之准备,只要其将荆州牢牢守住,孙权便只能死守江东之地,无法经由荆州西进半步!
这一番封赏之后,刘封又等众人散去之时前去面见刘备,毕竟自华容道设伏后的这些时日刘封并未得见刘备,况且那荆州南部四郡之中情形刘备并不了解,刘封先将那数个郡县之中情形说与刘备,又将刘度之子刘贤献与刘备。
刘度乃是之前太守之中唯一未动之人,刘备对刘封此种行为颇为赞赏,有刘贤在手,即使教刘度只是辅佐糜竺,他也定然不敢阳奉阴违。
而后,刘备却是提出了一个让刘封颇为不满的要求,刘封之前所带入襄阳的两千兵马,被刘备收编进了襄阳守军,如此一来,留给刘封驻扎在江陵之军,不过一千三百之数而已,虽刘备亲口许诺将那一千军马留给刘封作为其亲兵之用,但一千三百人马,又能掀起何种风浪?
到此时,刘封心中方才确定,因这一件件惊世之功,刘备已然对其起了戒心,虽对此刘封心中早有准备,但此时却比之其心中之前所想早了不少,这其中自然是有诸葛亮推波助澜之力,但刘备日渐年老,刘禅尚在襁褓,而刘封却是日渐强盛,显然这些原因促使刘备过早对刘封产生了戒心。
刘封如今尚且事事尽心尽力,但依旧得此结果,登时便让刘封暗自思忖,其心中谋划之事,随着刘备态度,怕是也要提前进行了,不然纵使刘备西征,刘封再为其另立新功,也得不到应得奖赏,这乱世匆匆数十载,若不能尽早有所建树,不但白白荒废了这大好时光,更有身死道消之险。
拜谢了刘备后,刘封便请命回了江陵,离去之时,刘封见徐庶亦是正欲前去拜见刘备,刘封并未等候徐庶,独自策马回了江陵。
到了江陵后,庞统见刘封独自归来,十分诧异,待刘封将襄阳城中所发生之事说与庞统后,庞统这才恍然大悟,随即面上显出凝重之色。
一夜无话,直到次日天明之时,徐庶方才归来,刘封一问之下,才知徐庶昨夜与刘备,诸葛亮三人又饮乐了一番,直至午夜方才结束,是故耽搁了一夜,而徐庶亦是讲明其老母尚在江陵,这才径直归了江陵,而非前往长沙。
刘封深知若徐庶在江陵逗留太久,传入刘备耳中定然会产生麻烦,于是紧急将其与庞统召入府中议事。
“元直可知为何执意将你请进长沙?”二人一到,刘封便问道。
“据子威之前所言,黄忠已然归降于我等,想来长沙乃是铁板一块,子威有何要事需庶在长沙暗中进行,不教皇叔与诸葛亮得知,今日但说无妨!”
徐庶心思何等敏锐,刘封心中所想已然被其知悉,只是不知刘封具体有何布置而已。
“元直可还记得之前封在此地打造的那数百把百炼钢刀?”刘封眉毛一挑,问道。
“子威之意……”徐庶一听,心中便隐约感知了刘封想使其做的乃是何事。
“不错!那百炼钢制作技法,经过这些时日摸索,军中铁匠已然掌握纯熟,但若在江陵大范围生产百炼钢,难保不会被父亲与诸葛亮知晓,元直到了长沙之后,先行将有异心者全部剪除,待掌控局势后,封再秘密将铁匠护送到长沙,便可开始冶炼,待日后我将麾下亲兵挑选一番,组建一支虎狼之师,兵器甚至是铠甲,皆要以这百炼钢所制,虽前期仅有千余人,但所需亦是不小,元直想要不动声色便将其产出,所花费精力定会不小……”
徐庶闻言,眼前便是一亮,之前刘封摸索出了这百炼钢生产之法后,那三百亲兵所持兵器便强于普通军士,但从兵器入手,将所有麾下军士全部更换成这百炼钢所产兵器,甚至铠甲,所花费便绝非小数,单单铁水这一项就绝不会少,而徐庶要瞒过刘备耳目做到这些,自然是颇有难度。
“子威放心,之前对去长沙所为之事尚且有所低估,如今看来,子威遣庶前去,怕是已然高估了庶之能力。”徐庶自然不会心生惧意,只是玩笑了一句。
“元直不可妄自菲薄,还有一事,需元直与黄忠老将军一同完成,那便是封所领前去襄阳的两千人马,皆被父亲收回,故江陵城中只剩一千三百亲兵,封在此招兵买马,到头来亦是被父亲征调之用,故而我军若想发展壮大,这征兵之事还要落在元直身上,长沙军马,可分明暗两层,贵精而不贵多,具体事宜,全凭元直做主!”
此番交谈,刘封算是给徐庶布置了两项任务,一是升级装备,二是扩充兵马,这两件事,乃是刘封心中谋划之事所必须之前提,虽刘封此时尚未明说,但徐庶与庞统皆知,刘封多半是不想长久如此隐忍下去,既然已是功高震主,那须得有些有段自保,再言其他。
徐庶应了此两件事后,刘封依旧面色凝重,继续言道:“此两件事,乃是为提升我军实力,此外尚有一绝密之事,亦是刻不容缓……”
“子威但说无妨!”徐庶对刘封了解已然颇深,见此情形就知刘封定有重大之事。
“荆州以南,便是交州,交州偏远,皇命多有所不及,而之前刘表新任苍梧郡太守吴巨,与父亲颇有些交情,是故此时乃是我军夺取交州最佳时机,然封观父亲全无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