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你已经想了很久了,有没有答案啊?俺困了,明儿还早起呢!”二斤说着用挂在脖子上的粗布抽打了一下褐色粗布衣服上的灰尘,打个哈欠,一副困得不行的样子。
说话间就走到自己的木床上,往床上一趟,圆滚滚的一团,看上去像个褐色的小土坡。
“秀才,不着急,咱慢慢想,我也去睡了,困死了。”青青说着就朝着门外走去。
虽然如此,孙毅的语气依然是不疾不徐,成竹在胸一般。
“就按照青青说的办,以后再无考验一说,我们如此只会桎梏酒肆的发展,不如助力掌柜放手一搏。”秀才这话说得缓慢,显得更加有说服力。
青青听完点点头,撩开门帘打着哈欠,睡觉去了。
二斤的床上已经传来呼噜声,秀才摇摇头,知道他还听得见。
“明早可就看你的了,赔礼道歉的早膳定要拿出看家本领,什么也别说,就像掌柜的是第一日接管酒肆。”说完这才转身回屋中躺下。
前所未有的踏实,也不是没有过计较,但是为了酒肆的未来,秀才这朵绿叶怕是永远要绿下去。
心中没有不甘,只是越发想念酒肆全盛时期,与文人墨客把酒言欢的日子了。
酒肆的夜晚静谧地连虫鸣也无,二斤的呼噜声穿透墙壁,震动着秀才的耳膜,真羡慕那个单细胞,没心没肺。
同秀才一样辗转未眠的还有苏小小,听过夏歌笑的大乘之法居然是让他学琴之后,她翻来覆去,总觉得哪里感觉不对。
“你说,你让我学弹琴,是不是为了改造我?让我成为你的狗腿和幕僚。”苏小小气不过,坐起来隔着帐幔问到。
此时接近午夜,天地之气并不纯净,而是鱼龙混杂,夏歌笑并未修炼,而是在月光中站着。
月华迎面照着他的脸,脸上全无表情,他是吗?改造苏小小,让她变成自己,另一个夏歌笑。
可是,如果不是,她又为何需要学会琴棋书画,学会厨艺尚有话说,但是学会其他是为何事?夏歌笑无法做答。
“我就知道,你哪里会有那么简单,什么让我做好自己,只要别太出格就行,结果还不是一步步,把我朝着你设定好的数据和模式里面推。”说话间,苏小小感觉腹部绞痛,伴随着腹痛,两腿之间熟悉的潮热让她大惊。
“今天几号?”
夏歌笑还在发呆,并未听见苏小小的问话。
“我问你今天几号?”
“此刻已经子时,四月初五。”夏歌笑转过头便见苏小小捂着小腹,一动也不敢动,眉头紧蹙,冷汗盈盈。
果然是可恶的“大姨妈”,而且还非常准时。
苏小小有痛经的毛病,第一日必定痛得满床打滚,直不起腰来。
“不学便罢了,不用气成这样,伤了身体。”夏歌笑几步走到床前,慌忙来劝。
苏小小迎着夏歌笑担心的目光,有几许不好意思,但是现在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
“我,我大姨妈来了,你从虚鼎里把我的登山包拿出来,我记得应该是备了姨妈巾的。”苏小小疼得只差满床打滚了,一边说着一边捂着肚子,苦不堪言。
夏歌笑听得一头雾水,见她大汗淋漓,掐指一算,一切了然与胸,脸上居然难得的感觉到热辣辣地,若不是温度比常人低许多,早就面红耳赤了。
“愣着干什么?虽然我们女人每月流血不至于身亡,但是那份痛苦你们男人永远都不会懂得。”苏小小见他站着一动不动,跟个木桩一样,不由气结,腹部的绞痛让她难以忍受,小声呻-吟起来。
屋里没有点灯,只有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虽不至于漆黑一片,但是行动很不方便,夏歌笑压根儿没有见过所谓“姨妈巾”,只好唤出虚鼎,找到了苏小小的登山包,放在床上,让她自己找。
苏小小一边倒吸着凉气,一边摸着,幸好还有一包,今天和明天肯定能够熬过去,之后呢?
“你们这个朝代的女人来大姨妈了,用什么啊?”夏歌笑正以为自己没什么事儿,准备离开继续打坐,冷不防被这个问题吓了一个趔趄。
他从未接触过这些事情,上辈子他只顾着专注美食和厨艺的升华磨练,并没有过婚姻生活,这个问题真的把他难住了。
苏小小现在顾不上这些,赶忙从床上坐起来,疼死了,真是的,下辈子做马做牛都不要再做女人了,来个大姨妈都能疼死个人,要是生娃还不知得疼成什么样呢?
已经顾不上夏歌笑在,苏小小捂着小腹,到屏风后面整理好了自己,顺便换下了污秽的中裤,找了一个棉被铺在床上,遮住之前的血污,这便躺在了床上,腹部像是被人捶打,根本就睡不着,身上的汗水打湿以后,冷得瑟瑟发抖,越冷越痛,越痛越冷,简直是恶性循环。
过了一个时辰,苏小小还是没有睡着,左右翻身,折腾得床板嘎吱乱响,深夜听来惹人遐思。
“要如何你能不那么疼?”夏歌笑心中不落忍,终于张口说到。
苏小小翻身冷哼了一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以往肚痛,如果在家都是老妈帮她揉肚子,然后用手捂着,或者帮她灌一个大大的热水袋,若是正好赶上上班实在请不了假,便吃两颗止疼药,狂喝热水了事。
但是现在老妈不在身边,这个朝代上哪儿去找止疼药,除了忍着,别无他法了。
夏歌笑见她不说话,离得近些,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