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赵云与苏烈这般,本就是伟力归于自身,代表着武力巅峰的人物。他们在城墙上,一个人便等于是一支军队,尤其在没有办法对其形成围杀的情况之下,他们的战斗力更加惊人。
可以说,他们只需要防备好那些从远方射来的箭矢,其他的便无需再去在意了。那些攀爬上城头,来到他面前的敌人们,有如自己送上门来一般,一个个来到,又迅速的离去,失去生命。
两个人都是沙场宿将,所经历过得战斗都已经计数不清楚具体的数量。
苏烈杀敌,是带着一种杀敌的纯粹之美,干净利落。因为太过纯粹,虽然没有太多的美感,可也因为这一份纯粹,使其杀戮中带着一丝独特的韵味。
至于赵云,自创暴雨梨花枪的他,在杀戮之中,带有一种如画境般诗意的美感。每一枪刺出,虽同暴雨一般迅疾,却在每一枪过后,盛开一朵美丽的花朵。
当深红色逐渐淡入,剩下的也只有那生命彻底凋零后的纯白,梨花之名由来于此。
两个人的存在,对于正在守城的长城卫士们的士气是一种巨大的提升。
对于那些攻城的蛮荒异族战士们来说,便是一场灾难了,失去的不仅仅是胆气,还有生命。
每名能够攀爬上城头的战士,都不是普通的蛮荒战士。
由远方,到城墙之前的那一段,再由城下云梯,到城头的那一段,这其中淘汰了太多人。最后能够顺利来到城头的,要不然是实力过人,要不然是运气爆棚,否则他们都已经成为了进攻道路之中那些倒下的尸体之一。
然而不论是实力,亦或者是运气,当他们来到城头,并出现在苏烈与赵云所立身的范围之内的时候,所有的这一切都变得苍白可笑,唯一剩下的只有绝望而已。
实力?运气?这两者,并不能够帮助他们继续前进,反而坠入了与那些在攻城道路上倒下的尸体一般的深渊。
有的人看见了,看见了眼前闪烁的寒光,那捕捉到的极致亮光。
有的人没有看见,才刚刚攀爬上城头,视野变换,还来不及去捕捉新的影像。
最终,看见的,看不见的,都是一起倒下。
有的人倒在长城城头,有的人从城头倒下,坠落在地面,最后的结局没有什么不同。
正在进攻的蛮荒异族士气不免一滞,有意无意的,脚步不免放慢了下来。
在己方高端战力并不出战的情况下,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突破苏烈与赵云的守御。
换成在城头其他由长城卫士守卫的区域,他们或许还能够经过一番搏杀,对长城卫士造成伤亡,并多在城头驻留多一点时间。可换成在苏烈与赵云面前,那便多一秒都没有了,不仅死亡的结果已经注定,连死之前的挣扎都是那般无力。
城下远方,那些正在观战的部族首领没有人动,连在部落当中以骁勇闻名的战士也没有人敢叫嚣要杀上城头。
对于他们来说,长城城头本已经是个危险的所在,攀登上去,不亚于站在敌方重围之中。换成在其它的任何地方,他们都不会畏惧,敢于一战。但是在这里,便不是敢不敢战的问题了,而是是不是要自己去送死。
座辇上,狼首看着这一幕,沉默着并不出声。
城头两个身影,身影之中跌宕的寒光,周身溅打出现的血花,在他的眼睛当中极为清晰。
他没有强行命令其他部族当中的精锐战力上前攻打,虽然在他的命令之下,没有人敢于对抗。这当中有个例外,那便是荒族,对于这一族的军队,狼首采取的是听之任之的态度,并不去管。
除荒族外,其他的部族那是没有多少反抗余地的。
可没有必要,在他的几处布置还没有完全成熟的情况下,强行让这些出战,不过是没有意义的消耗罢了。
如荒原上的群狼猎牛,虽然牛体量庞大,同时还有致命的牛角与蹄膀,可只要消耗,消耗有用,付出的代价有用的情况下,狼群还是会前赴后继的进攻,即使这里面有些狼会倒下,彻底的死去。
那是建立在有效的前提之下,如果无效,便是将自己推进更深的深渊当中。
刘禅老老实实的站在铠的身边,没有什么异动,乍看上去如同乖乖宝宝一般。但看四处转动的脑袋,不断朝着左右张望,无比灵动的眼睛,便知道他一点都不安分。
赵云说过,让他不要动,老老实实待在铠的身边,但没有说过一定要刘禅不去看些什么。
于是,眼动,将周围长城卫士们身上的装备,正在操作着的各色机关造物全部纳入眼中。
再然后,心动,将相关数据全部在心心中整理出来,得出一个大概的结论。
虽然最后他还是一动不动,但是对于一名爱好机关造物的人来说,刘禅已经获得了不少的知识。
毕竟在机关造物上面,眼界也是重要的财富之一。
他只注意到这些东西,至于其它的,比如现在正在大杀特杀,显得英武不凡的赵云,刘禅便一点都不关注。
打从娘胎出生后不久,他就见过一幕了。还亲身经历过。
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印象,可有周围人在,随时随地都还可以重复一下当时的风雨飘摇,千钧一发。再说,赵云的英姿,想什么时候看,什么时候都可以看,反而是长城的这些机关造物,过了这村,可能没有这店,这才是值得他当下关注的东西。
铠从怀中摸出了金属制的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