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知道黛玉一定有很多话和迎春说,于是对黛玉道:“黛儿,我带孩子们先去渡口,你们说说话就过来。”
黛玉很感激地点点头,见水溶又留下一个侍卫等自己,忙道:“溶哥哥,你们先去,我马上来。”
迎春见黛玉一家要赶路,于是很快把自己当年和绣橘逃来这里的事大致说了一下,黛玉也把贾府的巨变告知,还把宝玉惜春探春湘云宝琴宝钗的近况说了,又道:“二姐姐,现在你不用担心孙家了,溶哥哥说,孙绍祖已经调回大同任职,京城的宅子也已经买了。你若有空,随时可以回京城看我们,我和四妹妹常可以见面。”
迎春听了,叹道:“没有想到十来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林妹妹你放心,我丈夫正想转了这里的铺子去京城,他姐姐姐夫都在京城做生意,只因为我的事情所以没有走。你既然这样说,那个姓孙在京城,我也不怕了,我相信有你们会帮我。如果这里铺子处理得快,估计三月份我就已经在京城了。”
黛玉听了,点头道:“好,二姐姐,你回京城可以来北静王府找我,到时我们再聚,我要过去了,因为溶哥哥的假期有限,今晚我们这里驿馆住一晚,明天一早要赶去青阳祭祖。”
迎春点点头,目送黛玉离去,一阵长叹。
十一年了,终于可以不用躲着人过日子了。可是,自己的娘家荣国府也烟消云散。大姐姐元春走了,老太太走了,可恨的父亲走了,嫂子凤姐走了,曾经关爱过自己的婶子王夫人也走了。哥哥在西北不回,继母邢夫人虽然还在,可是已经风烛残年。那些劫后余生的人,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若是见到自己还在人世,会不会和自己一样惊叹?
不过可得安慰的是,现在惜春还好好的,且已经儿女俱全,妹夫不仅任要职,听黛玉说还和惜春相处极好,也与黛玉夫妻交情深厚。迎春相信,现在有了做了王妃的黛玉相助,还有做禁卫军统领的四妹夫,什么困难也不存在了,何况自己只想过普通人的安定日子。
现在的迎春已经二十九岁,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两儿一女,最大的儿子已经十岁,最小的儿子五岁,中间的女儿七岁。
因为公公已经病逝,所以德州的两家店铺也暂时留下一家,原先那家让已经成婚的丫头绣橘夫妻经营。
迎春回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告诉丈夫张子文,说自己刚刚遇上曾经的好姐妹,说不用担心孙绍祖了,他已经回山西原籍。张子文听了大喜,当夜让迎春写了转让铺子的消息,开始收拾要走的东西。
不上十日,一切准备妥当,张子文于是带了老母还有迎春及三个孩子,带上所有的金银细软及轻便行李,告别绣橘夫妻,登上了去京城的商船。
到京城后不久,张子文的姐姐姐夫便让人帮迎春他们探听到一家宜家宜商的店铺,位于长安街闹市,说要三千八百两银钱。
张子文很快答应,因为自己现在所有的积余有近一万两,盘下铺子是足够的。经过一些日子的张罗,迎春一家也在京城安顿下来。
却说黛玉水溶一行,离开德州渡口后,乘着马车很快来到德州城的南门驿馆。驿卒见来的竟然是摄政过的北静亲王,自然热情款待,可以水溶却不让告知当地官府。
一到住的屋子,三个孩子都迫不及待地要吃驴肉,水溶也拿了一串吃,黛玉笑道:“溶哥哥,你看你们父子四人,这要传出去,还不被人笑话。”
水霄道:“母妃,实在好吃,我今晚不吃饭了,就吃这个!”
黛玉忙道:“霄儿,你们都只能吃一串,剩下的拿去厨房热了再吃。你们父子四人这样没有斯文倒也罢了,反正就我一二人看见,可是别吃坏了肚子。”
“母妃,我们明天走时多买一些路上吃吧,我喜欢吃这个!”
水霆吃得嘴巴红红的,看住黛玉道。
黛玉忙道:“霆儿,你可别学你父王,专门喜欢吃肉,你们都记住,在外面要斯文些,别看了什么都想吃,再想吃也要买回来吃。”
水震道:“可是母妃,为什么刚才别人可以在外面吃呢?他们怎么不怕有辱斯文?”
黛玉道:“那些人是要赶时间去坐船或做事,所以没有时间吃。”
水霄道:“可是母妃,我们也要赶时间呀?若是天天可以吃这些,我们也不会这么急买吃了。”
黛玉顿时语塞,看着水溶像没有事情一样微笑着看三个孩子与自己分辨,忙道:“溶哥哥,要是像你这样教孩子,以后大了没有一个斯文的。”
水溶笑道:“黛儿,你可冤枉我了,你以为我不想斯文?我想起在西北战场上,我们半个月都没有一次肉吃,那时要是有肉,哪怕生的我都想吃。也不单是我一个人,李泰也这样说。一个武将,处处想要斯文,那打仗怎么办?将士们打到那里就住那里,吃也一样,有吃就不错了,还谈斯文,岂不饿死?”
水震道:“母妃,父王说得对,我以后也要做大将军,有好吃的想吃就吃,只要有,若是遇上战事,没有吃也挺得住!”
水霆道:“三哥,我也是。”
黛玉看着水霄道:“霄儿,两个弟弟说做大将军,你以后就好好读书,在家里陪母妃,做文官也是可以为国效力的,不一定要去边关打仗。”
水霄忙道:“不,母妃,男儿自当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这是先生教的。我不做大将军,也要去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