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换个具体的问题。”黑发少女拿出了一个小记事本和一只笔,开始记录起来。
“我问你,我们城市有多少人?”
“呃十万左右吧?”神崎凛太不太确定地道。
“嗯,那么城市之上的级别是什么,国之上的级别又是什么?”
“城市之上自然是州国之上”
神崎凛太明明觉得自己可以回答的上来,答案却停留在了他的嘴边,无论他如何思索,都无法将那呼之欲出的答案回答出来。
“那么外界呢?为什么播报外界的信息如此少,而且少到几乎没有?那些东西你亲自看过吗?还是只活在别人所描绘的世界里呢?”
绪方铃子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神崎凛太回答不出来,确实,他一直生活的世界,是建立在别人给他灌输的所知理念上,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无需质疑的。
但他确实回答不上来绪方铃子的问题,这些问题明明是应该可以回答出来的
绪方铃子又从包中拿出了一盒扑克牌,她将扑克牌打开,以弧形整齐摊开在了神崎凛太的面前。
她抽出了一张红桃四,递到了神崎凛太的面前。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偷窃技巧是从何而来,你凭什么拥有这种力量?”
少女的声音不大,却撼动着神崎凛太的心。
神崎凛太接过了那张崭新的红桃四,他从没有玩过牌,但在陌生感之外,却又有一种隐隐的熟悉感勾住了他的心。
神崎凛太下意识地将红桃四插回了牌堆,他轻松地将摊开的牌铲起,接着熟悉地洗了起来。
这本能的动作,却比赌*场内的荷官更加熟练,他觉得手上的牌就像是自己的另一只手一样灵巧,只要他想,他随时都能洗出自己想要的牌。
明明自己没有玩过牌,为什么会这样?
神崎凛太带着疑惑的眼神,抬头看向绪方铃子。
“为什么?”
绪方铃子毫无意外地看着他,她将最后一口饮料喝掉,缓缓站起了身。
“如果你想得到答案,就去追寻吧。如果你想离开这个不属于你的地方,再来找我吧。”
“慢着!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该怎么找你?”
“你胸前的口袋中,有我的名片。”
绪方铃子撩开遮挡住眼睛的发丝,潇洒离去。
神崎凛太隐隐感到内心中有一股寒意萌生。
即便是他,也不会选择在正面对普通人使用偷窃技巧,而面对他这个‘偷窃大师’,对方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在他的胸口放了一张名片?
这个人如果真的想杀死他的话,他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神崎凛太默默地抽出名片,名片上只有‘绪方铃子’的名字,没有电话号码,没有联系地址,也没有职业介绍。
神崎凛太冲出了咖啡厅,却没有发现绪方铃子的身影。
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未知,是普通人不该知晓的禁忌,再迈出一步,前方的危险就随时可能将他撕裂。
但是,他想要知道答案。
绪方铃子从一处狭窄的林荫小道中走了出来,她喃喃自语着。
“按照计划让他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异常,但是却依然感觉不到被监控的迹象,看来情况有变,得调整一下计划了。”
“这次计划之外的事情还有他好像把我认成女生了吧。嘛,那样的事情怎样都好了。”
若是有见识过“公会毁灭战”的玩家在此,便会惊呼出声。
她的名字,叫楚铃。
随着最后一缕残阳也被黑色吞噬,天色彻底陷入了昏黑之中。
“凉子,今天也是周末了,你就回一趟家好不好,我和你妈妈准备了惊喜给你。”
“”佐川凉子沉默着,并未回话,像是在考虑。
“是呀是呀。凉子我们都快三个月没见你了,你就回来一小会儿嘛。”美妇人也在一旁附和道。
“我知道了。”佐川凉子也不多说,挂断了电话。
叮咚,门铃响起。
佐川白看向门口玄关上放置的彩色监视器,画面上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
他,正是佐川白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崛川圣人。
佐川白向美妇人使了个眼色,美妇人也看向了彩色监视器,她会意地点点头,将桌上的少许研究资料和新闻报纸一起拿进里屋。
佐川白缓缓地打开了门,他见到崛川圣人,露出了一抹礼貌性的笑容。
“哦,是崛川老友啊。怎么这么晚了还来拜访。”
崛川圣人压下眼中的狂热,挤出一个不自然的虚假笑容,他抬了抬手上拎着的礼物袋子。
“既然是老友,不先让我进去说话?”
“那是自然。”佐川白让开通路,并将门关上了。
崛川圣人一边往里面走,一边打量着屋里的设施。
屋里的装潢与设施比普通人家要好上一个层次,但要是按照一个魔法世家的标准来看,那就是豪宅和茅草屋的区别,两者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佐川兄生活还是如此简朴,实在是令我佩服。”崛川圣人说着恭维的话,带着礼物往客厅走去。
佐川白为他拉开了凳子,待两人坐定之后,佐川白叫喊道,“真幸,有客人来,快泡点茶。”
美妇人应了一声,里屋中传来了****罐罐的声音。
“不知道崛川老友今天这么晚来这里,是想?”佐川白明知故问道。
佐川白就是用屁股想都能知道,这崛川圣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