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尘而去的小汽车就这样疾驰着消失在这片世界里,“哐”的一声自动合上的大门附近角落里,一双隐在灌木丛中的锃亮皮鞋缓缓走了出来,顾盼生姿的美目中迷茫与矛盾轮番涌现。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自打完电话后他便鬼使神差地站在城堡内原先他那间华丽卧室的窗前,因为这儿可以全景观看到竹楼里的动静,当看到冬瓜纵身扑倒鲤锦,还将其抱在怀里时,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积聚在头顶无法流动,紧抓窗柩的双手连指甲被生生抠断都不自觉,三个小时内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直到看见鲤锦去车库开车,他的心才开始小鹿乱撞地慌张起来,当下想也不想撒腿便疯狂跑至大门附近的树丛中,然后,心尖酸涩却极为冷静地目送他们离开。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永别,如果是,那这场设计将会是他人生中最失败的一笔,不仅没帮到他和奕雅,还让人白白占了他这么久的便宜,更可恶的是竟然使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但他还是希望这不是和她的永别。

可怜的冬瓜刚开始还很兴奋,毕竟坐了那么多次的车还没坐过飞机呢!可一上去后她就偃旗息鼓得像条死狗。原来她果真对除去自行车和摩托车这两样交通工具不晕之外,其它都晕,才起飞不到半个小时,她就吐得像条缺水的鱼一样躺倒在座,就连深藏于肚内的胆水都不能幸免于难,还好有鲤锦这位极有爱心又帅气的名医在旁伺候,她才勉勉强强昏昏入睡去。

下飞机后晕晕乎乎的冬瓜打死都不肯再坐任何交通工具,耗费大半天光景,应她强烈要求,鲤锦和闻詹平只要带她去坐船,只是,这坐轮船横跨太平洋到中国南海去,至少得熬半个月。二人不由摇头叹息,只希望她不要也晕船才好,不然他们俩可没办法带她半路转乘。

没有美男的日子,冬瓜的身体没办法那么快恢复,再加上此次虚弱引发她身体里一直积累的伤病全面爆发,导致她这一倒就是三天。

三天后,她发现他们人在船上,顿时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天天跟船上的水手位混在一起,就差夜夜住他们窝里去了。

清凉的早上,海面上飘飘洒洒着团团浓雾,由于看不清视线水手们工作暂停,勤劳的冬瓜这才老实地回船舱呆着。

“我说你一女孩子,能不能矜持一点,老跟一大群粗鲁男人呆在一起算怎么回事啊?”刚打开房门,隔壁的闻詹平就凶猛地打开他的房门冲冬瓜怒喝道,好似专程在等她似的。

一脸“你不懂”神情的冬瓜,对闻詹平的关心只当作耳边风一刮就吹走了,还很是不屑地回答:“哎,你别一副老爸嘴脸好不好,我只是想多多了解海上面的知识,到时候遇上点什么也能自救不是,难道真要学罗丝一样,双臂张开等人救啊,可能吗?”

好心没好报的闻詹平不客气地白冬瓜一眼,径直挤进她的房间,“放心,我会救你,不会让你死得很难看,你自己看看你那怕死的样,真是丢脸!”边说还边非常不小心地狠狠地撞了一下立在桌旁倒水喝的冬瓜。

“噗……你怎么跟个小孩一样?”冬瓜咕噜着从喉咙中喷出一口水后,抹嘴高声抗议。

“你要出去好歹也跟我们打个照面再走,我们整天都找不到你人,叫我们怎么不担心,是你说要我俩寸步不离地跟着你,你这样莫非是不信任我们?”一向爱睡懒觉的鲤锦好似与闻詹平约好似的,也慢悠悠踱进来,再狠狠地关上房门,然后一针见血地指责道。

冬瓜眼见今天的围堵是躲不过去了,便谨慎地环顾一圈四周,然后像个小偷一样将二人招至桌旁,轻声细声地吐出她在船上这些天的发现:“那我现在就长话短说了啊,我也是在无意中发现这一情况。这船上有一老头天天都在甲板上晒太阳,他腰上挂着一块陶瓷红绳吊坠,上面画的什么呢我没注意,但是我隐约看到里面住有一美人儿和一团看不清实质的黑气,想那应该是一只稀有的古董活人瓷,美人儿便是生前被活活烧死在窑中的女人,至于那黑气目前尚不知。本来我上次在景德镇时就发现市面上有好几件这样的东西,当时想好好查探一番来着,但后来被鬼门关给摞倒下,接着被宝贝带到美国,这事就给忘了。——据我这几天观察,他此行绝对不简单,极有可能乘船是假,真正想要的是借这艘船在海底捞些什么,一旦发难的话,船上无辜的人怕是难逃此劫,目前他们埋伏了多少人我还没弄清楚,所以不敢冒然行事,你们有没有办法联系上别的船只,能送这里多少人走就送多少人走?”

二人听完冬瓜的诉说后也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闻詹平不语,鲤锦认真思考后肯定地回答:“没办法,现在已到公海,就算是联系附近岸上的人,时间和位置上我们都不能确定,不好寻求救援。”

“那我们只有想办法将这场危难化有形为无形,要么让船提前靠岸,要么先下手为强,让他们无从开始。”冬瓜说到此处,双手一敲桌面,激昂地宣告着她的想法,但随后马上萎了,“问题是现在我还没弄清楚到底哪些人是他们那一伙的,不好下手啊!”她一会抓耳揉腮一会瞧瞧二人,头痛地不停走来走去。

“滴答……”门上陡然响起一阵敲打声,惊得屋内人齐齐回头,接着是一道年轻的声音,“冬瓜,我们今天要去撒网,你去不去?”二人对视冬瓜,冬瓜点头示意她认识门外人,正是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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