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忍住想要大叫的冲动,伸手到三人的脖子上探了探,总算是稍稍舒了口气。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虽然三人身上已经起了尸斑,但脉搏未绝,想来应该是跟庞贝那几人一样,被老驼子种入了化尸虫。
原来庞贝口中那个劫走麻老大他们的,就是这老驼子。
呵呵,我这假扮的福田狼。原来还真的是个内贼。八成就是他悄悄地把风声透露给了老驼子。而老驼子口中的大功,应该也就是指的这个。
我将麻老大三人一一检查过去之后,确认他们身上没有其他问题,这才闭眼调息了几拍,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再睁开眼,摇动起手中的白骨铃铛。
这铃铛中心的黑色铁皮撞击这铃铛壁,只发出沉闷的噗噗声,但这声音一传出,原本立在那儿面朝墙壁的麻老大三人,就齐刷刷地转过了身,正对着我手中的铃铛。
这白骨铃铛发出的铃音显然有引尸的作用。
我继续轻晃铃铛,转身朝外走去,只听到身后脚步响起,转头看了一眼,就见麻老大他们迈动步子,犹如正常人一半随我而动。只是双目紧闭,就如梦游一半,看着颇为诡异。
出了房间,就见老驼子正把一只手支在桌上。托着太阳穴,正在打着瞌睡。我可不敢有丝毫松懈,这老东西喜怒无常,心机极深,可不敢在他面前露出半分破绽。
等我在跟前站定了,老驼子才缓缓睁开眼,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打了个哈欠,道:“有没打听出当日朝这些人下手的是谁?”
我当时就是一愣,转念才醒悟过来,说:“这姓庞的口风很严,撬不开嘴。”这老驼子说的是庞贝后头的那个雇主。
老驼子摆摆手,笑道:“也没什么。徒儿啊,这次也亏得你,为师才能在半道把这批货给劫了,大功一件!”
这老东西说这话的时候。看着麻老大他们,脸上颇有喜色。我心中不禁疑惑难解,麻老大常年隐居在不见天日的殡仪馆,深居简出。究竟因为什么,吸引这么多人朝他们动手?
难不成这庞贝身后的雇主,还有这这老驼子,都是麻老大他们当年的仇家?这老驼子之所以要半路把人劫走。就是要亲自动手,把他们炼成活尸,拿来折磨报复?
想到这里,不由得浑身发寒。这老驼子可是极为记仇的性子,当年山神会那帮人的惨状就说明了一切。
老驼子看了我一眼,点头道:“做得好,做得好。”朝旁边一张椅子一指,道。“找个椅子坐吧。”
我立即说徒弟不累,站着就是。
老驼子笑了笑,也不多说,道:“把引尸铃拿过来。”
我登时回过来味,这老驼子口中的“引尸铃”应该就是我手里拿的这个白骨铃铛,当即上前一步,把铃铛递了过去。
老驼子接过,“嗯”了一声。用两根手指夹着铃铛,起身走到麻老大跟前。提起铃铛在麻老大面前轻轻摇晃。我全神贯注地看着,见那铃铛并不是随意地在摇晃,而是顺着某种奇特的轨迹。显然是藏了某种特别的手法。
在我的位置,正好能看清那老驼子嘴皮在飞快翻动,但听不到声音,显然是诵的无声咒。片刻功夫。老驼子的铃声一止,口中却吐出一个极为古怪的音节。登时就见麻老大原本闭着的那只独眼,豁然睁开。
我仔细看去,麻老大虽然已经睁眼。但瞳孔已经缩成针尖大小,看过去尽是眼白,尤为诡异。
老驼子背着手,在原地踱了几步,在麻老大跟前站定,柔声问道:“你是什么人?”声音空洞迷离,犹如魔音临耳。
话音方落,我就看到麻老大的嘴皮抖动了几下,接着含糊地吐出几个字。虽然有些模糊不清,但还是听出了他讲的是“麻大昭”三个字。
老驼子佝偻着背,缓慢地踱着步子,稀疏的眉头皱起,沉吟了半晌,神情微微一动,朝我道:“徒儿,这就要考考你了。你可知道这麻大昭是谁?”
我在心里斟酌了一下。摇摇头。我跟麻老大相处了这么多年,也是今天才知道他原来是叫麻大昭。他们隐居在殡仪馆这么多年,那福田狼不知道应该也很正常。
只听老驼子微微笑道:“你们年轻人没听说过也正常。早在十几年前,这姓麻的也算他们这一行中的翘楚,名气颇大。不过行外人大约就没听过他的名字咯。”
我对麻老大他们的背景来历,私下揣测了数年,这时候听老驼子一说,顿时心中好奇难抑。不过还是强自忍住。静听老驼子说下去。
老驼子看了我一眼,笑道:“你这小子就是心太硬,没什么情趣,就不能来追问一句。这样为师说着多无趣。”
他虽这样说,我也就是听听,谁知道这老东西心里在憋着什么坏。
过了一会儿,就听老驼子又一路说了下去。原来当年那茅山派的姜楚红和焚香会那姓顾的,全都被他们给说中了,麻老大他们果然是干的盗墓这一行当。盗墓这一行,自古有之,虽然论起渊源之流畅还及不上我们这一行,但也是一门传承极为久远的古老职业。
在漫长的岁月中,盗墓这行中能人辈出,天下无不发之冢,世间朝代更替,穴地掘塚之辈多如牛虻,长久以往,也催生出无数的流派。不过总体来说,影响力最大的要数其中四个派系:摸金、发丘、搬山、卸岭。
这其中四个流派,最早出现的当属搬山这一系,在当时被人称之为搬山道人。此一派始于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