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芸瞧了我一眼,两人随即寻着声音摸了过去。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在靠着墓室最东边的地方,摆放着几尊二人多高的石兽,凸眼暴睛,面相凶恶。在石兽左近,还摆放着几个石瓮和俑罐,不过大多数都已经破损了。
洛芸指了指其中一个最为完好的石瓮,冲我使了个眼色,大意是说那声音就是从这里头发出的。我点点头。洛芸从地上捡起一枚石子,就朝那只石瓮丢了过去,大声道:“再不出来,我点火了!”
就听“啊”的一声尖叫,石瓮一阵颠簸,里头有人颤声叫道:“饶命啊,饶命啊!”
我一听这声音,立即朝前走了几步,叫道:“老郑头,是不是你!”
那声音大约是怕得狠了,没听清我说的话,只是大叫。我走到那口石瓮边上,抓住瓮沿,正要朝里看去,就见里头闪出两道火光,原来是烧了两道符箓。我随手拍开,一手伸入罐中,将郑老头提了出来。
这小老头立即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尖叫,手脚胡乱扑腾。我无奈之下只能将他制住,道:“老郑头,我是陆景。”一连说了三遍,他似乎才惊魂稍定,双眼茫然,喃喃道,“陆景小哥?”
我这才想起他没有夜眼,在这暗无天日的墓中根本什么也看不见,从他身上取了几道符,在空中化开了。火光一亮,我在脸上揉捏了一番,把容貌恢复。
郑老头双眼长时间处于黑暗,这时候被火光一刺,立即有些睁不开,眯了眯才缓过劲来,直勾勾地盯着我瞧了一阵,这才突然哭了出来:“小哥……你真是陆景小哥!”
我有些哭笑不得,松开手将他放到地上。这小老头却拽着我的手死也不松:“小哥……小哥啊……我……我差点就以为自己要死了……”一时间涕泪横流。这也难怪,换了任何人在这样的杀戮场中劫后余生,也难免会心绪激荡,不可自已。
我拉了他在一旁坐下,洛芸凑过来,好奇地道:“这小老头你认识啊?”又瞧了我一眼,道,“你这本来的模样还勉强凑合,之前那鬼样子真是难看死了。”
我没理她,等郑老头心情平复一些了,就问:“老郑头,你怎么在这儿?”
郑老头抹了把眼泪,哽咽道:“陆小哥啊,我可是把你给盼来了,我这把老骨头……哎,差点就葬身在这不见天日的鬼地方了……”
洛芸笑了一声,道:“你现在也没逃出去呀,保不准还得葬身在这儿。”
郑老头被她吓得一哆嗦。洛芸格格笑了几声,被我赶开。郑老头这才哆哆嗦嗦地把事情给说了。
原来,当日在仙女山,天师道那帮人回来发现留守弟子死伤遍地,勃然大怒,发誓要将我捉回去碎尸万段。后来就发了疯似的漫山遍野地寻人。郑老头和陈琳作为与我一道的嫌犯,自然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不过他们二人有清微派护着,秋吟那个脾气,天师道一时之间倒也奈何不得。当时我和骚包脸正在姜老头布下的大阵中,天师道那帮人就算是翻遍了整座仙女山,自然也是寻我们不到。
后来天师道一干人认定我俩已经逃出仙女山,于是就下山一路追踪了过去。至于郑老头和陈琳,天师道自然不肯放过,协商之下,天师道和清微派共同上路,来追捕我和骚包脸两个淫贼,查清事情真相。
根据郑老头回忆,他们原本是准备往徽州方向去,不过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天师道那姓张的突然决定说去岳阳,清微派的秋吟似乎也没反对,于是两派人马又转头去了岳阳方向。
我心里一动,就问道:“是他们发现了我俩的踪迹?”道门在各地的眼线颇多,要是无意中发现了我跟骚包脸的去向,也是合情合理。
郑老头沉吟了一阵,摇摇头,道:“不太像。我瞧他们的样子,似乎是另有什么大事。当时天师道那个叫明空的,还为了此事差点跟门里闹起来。”
他说到那个明空,我立即就有了印象,是个矮壮的汉子,跟明心,还有那个死在刘楠手里的明真,是张善正底下的三大弟子。当初我与那明真相斗,眼见那女人就要伤在自己布下的雷火符阵下,这明空二话不说立即跳出以身相互,看来与那明真交情匪浅,怕是两人有情愫也说不定。这人既然认定了是我杀了明真,自然是要死追着我不放了。
“那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我有些奇怪。照理说追杀我和骚包脸这两个杀人淫贼,理当是天师道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才是。
郑老头也是满脸疑惑,道:“这事我这小老头就不得而知了。我当初也问过琳儿姑娘,她也觉得奇怪。”说到这里,突然“啊”了一声,像是想起什么,“在转向岳阳之前,似乎发生过一件事情。当时还起了不小的骚动……对了,好像是说有人送了一封信,分别放到天师道和清微两派手中,谁也没有发现。”
我听得心里一动,这倒是跟闻、黄两家之前的遭遇给对上了,就问:“是送到清微派弟子手中?”
郑老头摇了摇头,道:“是送到了那张善正和秋吟的房中。对了,据说是两人第二天一起来,就发现这封信摆在他们房中的桌上。”
我大吃了一惊。我原本以为这两封信笺是先送到了清微派弟子的房中,没想到是直接投到了张善正和秋吟两个道门大佬的房里。能悄无声息地在他俩眼皮子底下做到这件事,我实在是想不出究竟能是谁干的。
郑老头道:“后来那张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