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头皮直发麻。这又是什么异象,简直闻所未闻!硬着头皮把香烛烧完,立即就回了屋子,把那几道黄纸拿出来,又取了笔砚,描了一些镇邪符出来,在屋子每个地方都贴了。被青子看到我跑进跑出的,皱眉说:“你弄这些做什么,是不是闲得慌。”
我没理她,虽然不知道这些个我临时描的符有没用,但总算是有个心理安慰不是?
青子去了趟她的卧室,出来说:“我的床怎么还没铺好?还有我书房的柜子,怎么摆成这副模样?”
我的姑奶奶诶,我真是拿这女人没辙了。真是白长了一张大美女的脸,其他就没一点女人的样子。
我赶紧得把符贴完,特别是我那间屋子,更是重点照顾,墙上给贴满了,看着黄澄澄一片,总归是心里觉得安全了些。厨房里没收拾好,只得跑去外头买了些饭菜打包回来,顺便买了些洗漱用品。
青子就嫌买来的饭菜太难吃,只挑了几根青菜吃了,就回书房坐着去了。我草草吃完之后,先去把她的卧室给收拾了,忙完之后出了一身汗,回到自己屋里头一看,才想起来,跑去找青子,问她我的床在哪里。
青子坐在窗边,一边喝着清茶,一边正拿着一本书翻看着,听我连叫了几声,这才不情愿地起身,让我随她去。
我跟着她出了书房,见她往楼下走去,到墙角指了指一条手指粗细的麻绳,让我拿上跟她上楼。一直到我那个没有窗户的小房间,开了灯,里头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有墙上被我贴满了黄符,乍一看还以为是刷了一层黄漆。
青子在房中转了一圈,伸出一根白葱似的手指,朝房中两个位置指了一指,让我把绳子的两头栓上去。
我摸不着头脑,也不知她要干嘛,只得去外头搬了张椅子进来,垫着把绳子拴好。
青子道:“以后你就睡这根绳子上,懂了吗?”
我一听,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我懂,我懂个毛线啊!你以为我是小龙女啊,神雕侠侣看多了吧!这绳子怎么睡?我又不是表演杂耍的!
“怎么?有什么问题?”青子冷冷地道。
我为难地说:“这样不好吧,就这么一根绳子,挂都挂不住,怎么能睡得住人?”
“让你睡你就睡,哪来这么多废话。”青子语气一冷,指了指绳子,让我赶紧上去。
我迫于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往上一跳,双手抓住绳子,攀到了上头。我从小被三叔拎着训练,对于这种绞绳攀爬的活很是娴熟,双腿盘住身子一绞,整个人就稳稳地贴在了绳上。
这挂到绳上不难,难的是怎么在上面睡觉。要知道人清醒的时候还可以双腿绞住绳子,手脚并用保持平衡,但人一睡着,什么都不知道,还不得一跤从上头栽下来?
青子在我身边转了一圈,说:“抓着绳子干什么?放开!”
这女人真是疯了,不抓着绳子还怎么挂在上面?我稍一迟疑,就觉得手掌和大腿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抽了一下。手脚冷不丁一松,顿时就倒头从绳上栽了下来。
幸好我小时候摔得多,身子骨皮实,身体又在落下的瞬间本能地护了护,总算没摔出个好歹来。扒开裤腿一看,大腿和手臂上一条长长的血痕,就像是被鞭子抽出来似的。
“再上!”青子眼皮都没抬一下,冷声道。
我疼得直吸气,不敢再顶嘴,生怕她又不分青红皂白地给我来上一下。站在地上,默默调息了一下,从地上跃起,双手抓住绳子,将人挂了上去起先是双手双脚绞着麻绳,等平衡后,再慢慢地翻过身来,放缓呼吸,尽量让绳子保持平衡,然后慢慢地松开手脚。
后背就仅凭着一根绳子托了起来,荡在空中。但这只不过坚持了片刻,转瞬间就身体失衡倒头栽下。
这次我有了准备,倒是没怎么摔着。
“继续。”青子在一边面无表情地道。
我心里骂着娘,动作却不敢有一丝怠慢,又是攀上了绳子。虽说我打小就在三叔的监督下磨炼,身手灵活远超普通的小孩,但要将身体不借助其他外力躺在一根手指粗的麻绳上,确实是太难了。
同样只坚持了片刻,我就倒头栽了下来。
“什么时候能在上头躺上一息时间了,出来告诉我。”青子说完,就转身出了房门。
眼见她的背影从眼前消失后,我才暗骂了一句,像瘫烂泥一样躺在地上。所谓的一息时间是多久,古卷《法海遗珠》中说过:“一呼一吸,是为一息。”所以我必须要在绳子上躺满一个呼吸的时间,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我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都累了一天了,只想有张床赶紧好好地睡上一觉。过了一会儿,听到青子在客厅中悠悠地飘来一句话:“要是三个小时后还不行,有你受的。”
这话虽然说得轻飘飘的,但从她口中说出来,于我不啻是晴天霹雳。这死女人说有我受的,那就绝对是有我受的!
我赶紧爬起来,攀上绳子去。起初心浮气躁的,再兼根本就无法适应那绳子的摇晃,往往刚一松手就翻了下来。一连摔了几十次后,有点麻木了,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心态倒是逐渐平和了起来。
这一试,反倒是能坚持了多一点点的时间。但增长的这么点时间,离着一息的目标依然是遥不可及。我攀附在绳子上,闭目调息了十拍,让身心彻底放松下来,然后屏气凝神,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