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王进宫自然是看热闹,顺带见机煽风点火。遇到这么大的事情,不嘲讽一下当今都说不过去。毕竟,他若是不找茬使绊子,便显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了。
上皇一听忠顺王开口上眼药,半句话都没听完就把人往外赶了:“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别以为朕老糊涂了,别给朕闹腾。闲的没事就去戏台,让人给你唱《厉害了我的祖宗》,连贾珍都懂国富民强的道理,你还有闲情煽风点火。一边去。”
“还有!”上皇看着自家儿子身边美艳的小内监。一想到自家儿子这狗屁倒灶的爱好,眼里带着分不喜,冷声道:“你可别把什么癖好带宫里来。那小蔷也不是什么宫侍,朕特意封了龙禁尉的。敢动他,朕丑话说前头,你也别呆京城,跟着守皇陵去。”
“父皇!”忠顺王闻言,眼里是真真实实闪过惊骇之色:“不就是贾家一子孙,您就这么待我?”
“他能让朕开开心心,你能吗?整天没事给朕找气受。”上皇正烦着呢。他还差三集就大结局了,可是现在呢!一场大火全耽搁了!他自打禅位后,也算顺顺遂遂,日子过得开开心心,哪里知晓一下子就毁了。别说儿子了,他现如今看谁都没好脸!说难听点,他也不差一个儿子一个孙子的,尤其是不帮解决问题,还敢找茬的。
这可是在万寿节,哪怕不是他生辰当天,却也是在为他庆祝的时候!
不生气,还真以为他老了,老虎没牙不成?
等等,现在老虎太弱了,换龙!
龙王不发威,当他是病猫老猫?
“还望父皇息怒,儿臣先前糊涂。”忠顺王看着上皇难得怒气冲天,跪地认认真真磕头认错。
“恩。”闻言,上皇面色缓和了几分:“没事干,这两天就不要宫里转悠了。”也省得老九看你心烦。
最后一句,上皇倒是没说出口,只让人安安分分在家,莫要惹出什么祸端来。
“是。”忠顺王领命,又闲话了几句家常,出了大明宫后,面色变了变,最后带着一份恰到好处的笑意去了戏台。听得乐官禀告,贾蔷已经请假归家,眼眸闪过一抹冷意。
跟随而来余迟闻言,也飞快闪过一抹伤感。他还是错过了一次能够正大光明见弟弟的机会。不过知晓弟弟得官,也是件喜事。
与此同时,当今收到上皇把忠顺大骂出宫的消息,脸上也没个笑脸。若是从前,他没准暗搓搓乐开了花,现如今哪里还有闲情雅致分出心思关心这个。他跟六部开完会议,跟阁老商谈,最后又得跟自己心腹朝臣再商议一分,忙得连口茶都没时间喝,忙到未时了,才有机会用口饭。
“宋卿,包卿,也是为难你们了。”当今现如今百忙之中用着饭,八卦完冤家兄弟后,看着两倚重的肱股之臣,尤其是包勉脸上那浓黑的眼圈,开口叹一句。
这两个也算小可怜了。若是有重大事件,朝臣紧急开会不管怎么样家里还有知冷知热的,会送个菜添个衣。像首辅文阁老,老夫老妻腻歪了十几年了,不光同僚,便是他从王爷到皇帝也都看腻了,可偏偏几十年如一日,闪瞎他们的眼睛。可眼前这两个人呢?一个好歹还娶过妻,另外一个干脆单身到现在。
以至于一些老臣们直接把事情往他们身上推了。毕竟,偶尔他们回去晚了,家里人还得念叨几句,或者有时候儿子孙子出什么事了,需要请假,或者……反正人嘛,有家庭,总有些意外事情的,哪里像宋学慈,包勉,光棍一个。
当然,偷偷说句不人道的。当今眼眸飞快扫过两臣子,感觉面上有些心虚之色。他也是因为这两光棍,才会格外倚重一分的。
包勉闻言,笑笑:“皇上您严重了,此乃臣分内之事。”
宋学慈言简意赅:“附议。”
对于宋学慈冰冰凉凉的性子,当今也不甚在意。毕竟宋学慈也算官二代,打小便是有名的京城贵公子之首,他也是熟稔的。
“哎,要是没有这事,朕还打算带小六去包卿家看看那个滑滑梯。对了,据闻还有一只竹熊?”当今看眼宋学慈:“万万没想到宋卿也是会养小动物的人。”
闻言,宋学慈郑重无比解释了一句:“先练练手,养人方便。”
当今和包勉互相对视一眼,默默垂头吃饭。好冷的笑话。
宋学慈:“…………”你们为什么不继续八卦养谁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皇宫内当今与朝中重臣都忙着探讨如何妥善安置处理事情,另一边贾珍已经第十次停马驻足等候气喘如牛的贾赦。他一个后人,骑马水平都比一个古人高,敢问这古人耻辱不耻辱啊?
贾赦完全感不到耻辱,他只感受到羞耻的地方羞耻的疼。作为一个好逸恶劳的富贵闲人,哪怕他在贾家武馆蹲了几个月,但是学会的就雏鹰起飞。会这一套、操并不代表他骑马就能飞起来了。
想想,他多少年没这么飞奔骑过快马急行了。
“你……”贾赦喘息:“你自己个去拿……拿不就成了?”
“废话!”贾珍深呼吸一口气:“我能从你一个心腹手里拿到东西?又靠你那奇葩的印信?还有如何从你那一堆宝贝中找到这两十几年前的东西?还有让你回忆从哪里买的,回忆出来没?现在别说话,慢慢想,到地方了慢慢说。”
他会打、枪不假。末日后的枪支都用异能驱使,子、弹也是特制的;末日前,最多玩过气、枪,就节假日打气球的那种;听过老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