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步骑着黑马在后面紧追不舍,一点点拉近与前面一人一马的距离。死亡倒计时只剩下1分钟,那个女孩即将因为缰绳脱手而摔下马背,撞在右侧的小山堆上,头部受到重创,当场死亡。
10米、6米、3米……安步的黑马追至右后方,双方距离不足半米,马头紧咬着马尾。与此同时,那个女孩的双手也如预见中的那般脱离缰绳,整个人飞出马背,尖叫着摔向旁边的小山堆。下一秒,一道黑影飞扑过来,抱着她一起摔在山堆上,向旁边翻滚几圈才停下。
“啊啊啊啊啊……”丝波琳闭着眼睛尖叫不停。
“没事了,别叫了。”一个无奈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丝波琳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压在一个女孩身上,她连忙放开手,撑起身体低头望去,身-下的女孩脸色苍白,一缕鲜血从她额间滑落,衣服上沾满草屑和泥土,很显然,刚才就是这个女孩救了自己。
“你,你还好吧?”丝波琳心有余悸地问。
“如果你能从我身上起开,我想我会很好。”安步的脊椎骨摔断了,正在加速修复中。
“抱歉。”丝波琳意识到自己还坐在人家身上,连忙翻到一边。
安步缓了一会,坐起身,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提醒道:“女士,下次骑马的时候记得戴上头盔。”
丝波琳怔怔地点点头。
安步翻身而起,除了摔断几根脊椎骨,身体其他部分还算完好。
这时,耳边传来一阵马蹄声,抬头望去,只见远处有几人骑马向这边赶过来,应该是马场的骑师。
不过片刻,几名骑师在两人身前停下,问道:“你们怎么样?受伤了吗?”
“没事,就是摔了一跤。”安步指了指身边的丝波琳,“这个女孩的坐骑刚才好像失控了,麻烦你们好好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马匹出了问题。”
骑师皱眉道:“我们挑选给客人的马匹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除非有人故意刺激它们,否则很少会出现失控的情况。”
“你觉得这场意外是我的责任?”丝波琳怒道,“我刚刚上马不到1分钟,它就失控了,难道那匹马有恐女症,女人坐上去它就受刺激了?”
骑师:“……这件事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的,我先让人送你们回去检查一下伤势,有什么问题回头再说。”
丝波琳冷哼一声,正准备坐上一名骑师的坐骑,见安步一动不动,问道:“你不走吗?”
“这里距离马场也不远,我想走回去。”安步主要是想在路上把脸上的血迹洗干净,总觉得带着血迹回去,某人会不高兴。
丝波琳想了想,点头道:“我跟你一起走。”
她放开骑师的手,走到安步身边,和她步行返回。
骑师也没有勉强,他们还要去把跑远的马匹追回来,叮嘱几声便离开了。
“你好,我叫丝波琳,你呢,我的英雄?”丝波琳向安步伸出手。
“ann。”安步报了一个英文名,伸手与她握了握。
“刚才真是谢谢你了。”丝波琳诚恳道,“那种情况下,我想即使是男人,恐怕也没有这个勇气跳下来救我。”更重要的是,这个女孩替她承受了大部分伤害。
安步笑道:“当时没想那么多,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说不定就不会这么冲动了。”
“哈哈哈,我喜欢你。”丝波琳抱住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吧,你打算让我怎么报答你?”
“以后少做危险的事情就行了。”安步所救的人活得越久,她获得的生气值就越高。生死簿会重新计算这个人的运程,从而产生高低不等的生气值。每个人一生会都会遇到各种意外,谁也不能保证自己逃过这一劫还能逃过下一劫,如果一个本来只能活到15岁的人,因为安步帮他度过一次死劫,最终活到了65岁,那么她还能获得一次生气值,50年寿命就是150点。
“这个我可不能保证。”丝波琳耸耸肩,无奈的表示,“我天生爱冒险。”
安步瞥了她一眼,对此不予置评。经常作死的她,没资格吐槽别人的生活方式。
来到河边,安步洗了洗脸,将自己整理干净,然后回头对丝波琳道:“待会若是见到我的朋友,不要告诉他,我们从马上摔下来了。”
“哦?为什么?怕他担心?”丝波琳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安步点点头:“嗯。”
“你那个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你们是什么关系?”丝波琳八卦地问道。
安步正要回答,忽然看到远处一个身影快速向这边跑来。在一片灰暗的视线中,那道身影就像一道流光,绚丽夺目。
安步下意识地加快步子,向那道身影迎了过去。
简宁煊飞奔而来,一把将安步拥入怀中,胸口剧烈起伏,身上散发着灼人的热量。
安步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我没事。”
简宁煊真想将她关起来,每次看她冒险,他都感觉心惊胆战,生怕她发生什么不测。虽然知道她能够复活,但万一下次无法复活了呢?他不敢拿她的生命去赌,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
“ann,这位是?”丝波琳的声音打破了沉寂的气氛,她上下打量简宁煊,暗赞一声:帅!
“他是我的朋友,简先生。”安步介绍道,“简先生,这位是丝波琳。”
“你好,很荣幸认识你。”丝波琳友好地伸出手。
简宁煊对她没什么好感,只是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