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侄女嫁过去以后,可能会跟着受苦,可……可古寿不是说……侄女嫁过去只能享福吗?
钱盛被古桐的话噎住,怎么也反驳不了,更多的,是心虚。
因为这一件事情,是他和古寿私底下达成的共识,老实来说,是算计了古桐一家的。
所以,他并不敢把事情闹得太过。
可是,想着古寿曾经告诉他的话,说二房都很好皮肤的话,还是挺直了脊背。
“我知道嫁到你家会吃苦,但你也不能嗟磨我侄女,不给他爱好穿好。”
古桐继续问“如果叔父觉得自己动手洗衣做饭是嗟磨的话,那我无话可说。”
地里的活,钱氏从来都没有动过一根手指头,就算她想,家里人也不让,就怕她糟蹋。
可就是简简单单的自己动手的简单活计,竟然就让钱家人说是嗟磨了。
本来还想着今天来钱家,他好好的表现一下,现在古桐也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心思。
他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和钱盛遥遥相对,有一种对峙的感觉。
会客厅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很尴尬,尴尬的大家都觉得很不自在,觉得做什么都不自然。
古桐只是觉得奇怪,并没有觉得尴尬。
他没有陈宁那么机灵,也没有妹妹那么敏锐,只是觉得奇怪而已。
今天,他说的这些话,还是被逼急了才说的。
要不是钱氏骂妹妹,钱盛不问青红皂白就怪罪,他也不会多话,他自己受了委屈,忍一忍就过去了。
而刚才的那些话,也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
再让他和钱盛对着干,他也不敢。
不过,钱盛也没有再多说,只是不悦的看着古桐,心里在想什么,无人可知。
反而是一只在门口看戏的吴氏,收起了嘴角那幸灾乐祸的笑容,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好了好了,大家都消消气,消消气,都是一家人,为何要闹得不可开交呢?”
她先笑的和蔼的对古桐说“侄女婿,不要生气,你叔父今天心情不好,所以才会这么对你,你就不要和他计较。”
接着,就有些嗔怪的对钱盛说“你也是,也不问问清楚,怎么说风就是雨的呢?”
然后,就像是无奈的对钱盛讲道理“你也听到了,侄女婿刚才说的了,只是洗洗衣服做做饭,哪里就是嗟磨了?”
她轻叹一口气“你也知道,琼儿嫁为人夫了,也应该学会做饭洗衣这样简单的事情了。”
“你看看我,也不是要是不是进厨房,也要给你们操心衣食住行?”
吴氏说的句句在理,让钱盛想要反驳都找不到话来反驳。
反而是吴氏的这几句话,让他冷静下来,想到了更多,也知道不能和古桐把关系闹僵。
因此,他只能抹一把脸,低声下气“侄女婿不要气恼,皮肤给你赔礼了。”
不赔礼还能怎么着?总不能让侄女以后得日子更加的难过吧?
古桐也不是一个抓住别人的错处就不放的人,听到钱盛道歉,也开口说“无碍。”
至于其他的话,他也不想说。
原谅,只因为对方是长辈而已。